夜翎装得端庄。
将她送过来了就送过来了,还妄想着给她玩阴的,如果是原主的话岂不是又要吃一顿哑巴亏?
不过短短几分钟,之前还振振有词的几人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之前那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侍女脸上更是惨不忍睹,一个大大的王八二字被夜翎写在脸上,一边哭一边求饶,。
这些侍从和婢女大多不过淬体六七阶的样子,只有高一点的能够达到淬体九阶或者灵始初阶。
所以打得他们抱头求饶确实并不需要什么灵力,就连这个平日只会耍点小心机的祁乐也能够做到。
祁乐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怒火中烧,打狗也要看主人,在她的院子里当着她的面教训她的人,真当她不存在?
她最为一国的公主,何曾被如此侮辱过?!
公主权威,岂容这些贱民放肆?
况且还是那个狐狸精的女儿。
绝对不可能!
明明是宁家探讨公事重事的大厅,却硬生生的被祁乐当成自己的闺房。
寻欢作乐,杀鸡儆猴。
倒是江姨娘看热闹似的玩味,看着祁乐的笑料来愉悦自己的心情,宁秋诺也是一脸的不嫌事大。
谁又会嫌弃免费的戏不好看呢?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拜她?都给我滚下去,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祁乐冷着脸,声音如同零摄氏度之下的寒冰。
仿佛这样就能够让她捡回一些可笑的面子。
本来如图恶鬼咆哮一般的地狱魔音对于现在长跪在地上的众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麻溜的站起来,既害怕夜翎迁怒自己,又怕在这里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逃命似的颤颤巍巍地转身跑路。
夜翎好戏看尽,拍拍手,抖了抖身子,俨然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江姨娘怀有身孕,何必来看这些血腥的场景?”夜翎不是关心她,若是万一接下来有些什么不好的画面,刺激到她,出了什么意外,这笔账岂不是又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况且,拉着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来来听这些东西,本就是罪过。
“多谢夜小姐照拂,江婉不过是在床上躺累了,下床热闹一会儿。这才听说了大小姐的镯子丢了,虽说是找回来了,但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不过我相信定然不是夜小姐所为。”
夜翎这身份也尴尬,只是个外姓小姐,没有身份与宁清雅和宁秋诺二人并称姐妹,而且宁秋诺也不愿曲于夜翎之后,但好歹也算是个小姐,况且她的母亲也曾有大恩于宁家。
不能叫几小姐,便只有“小姐”这样的一个叫法。
不过啊,听惯了什么“废物”、“贱人”、“杂种”,突然听到个如此正式的称呼,一时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不是她所为?难道还是我们母女两人监守自盗吗?江姨娘这是小话子看多了?”祁乐笑得冷。
现在就连宁清雅也忍不住站出来了,眼中有些湿润,俨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姨娘何苦这般冤我,价值百金的玉镯,还是萧楚风所送,它对我是何等的重要,我又怎么可能监守自盗?若不是在夜小姐那儿找到了玉镯,我也不愿相信是夜小姐所为。江姨娘是个明白人,切莫说那些不清不白的话!”
话语之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几分可怜,又有几分威胁。既将话题滴水不漏的还给了江婉,又暗讽夜翎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拉着她下了水。
个个都是人情世故的高手,人人都带着处事圆滑的老练。
“大小姐提醒得是,江婉又怎么会和那些不明不白的人同流合污呢?”江姨娘咬着嘴唇,一脸的笑意。
话语之中带着奉承,但眼角之中的玩味却一点也没有少。
“不知道主母今日请夜翎过来有何指教,若是没有的话夜翎便先回去了,夜翎还想着睡个回笼觉呢。”夜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带着些许慵懒和睡意。
祁乐的表情不怎么样,正准备说话却被宁秋诺抢了话头,心中有些烦躁。
“夜翎你这个贱人,之前把我打伤便罢了,竟然还贼心不死,偷了清雅姐姐的玉镯,你可知道那镯子有多么贵重吗?幸好已经找了回来,不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果然是夜羽的杂种,和她一样的贱!”
宁清雅似乎被触到了感情,竟然泣出几滴泪水,柔柔弱弱得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足以激起在场所有人的保护欲。
“妹妹缺钱,何不与姐姐说?姐姐即使是卖了那玉佩,也定然不会让妹妹受了委屈。我......我只是想不到妹妹竟然为了一个玉镯而走上了歪路。玉镯丢了是小,但妹妹走上邪路才是大啊!哎,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还望母亲切勿怪罪妹妹啊!”
俨然一副因为妹妹走上绝路而悲痛欲绝的好姐姐模样。
之前一口一个废物,即使是到了公众面前也是只称呼夜小姐,但现在竟然叫她“妹妹”?!
宁清雅将母亲的好处没有学到,却将这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学得青出于蓝。
表面上是忧心忡忡,暗地里却想着怎么才能弄死这个废物,好一劳永逸。
祁乐有些震惊,这小杂种怎么不傻了?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之后的事情有可能会被影响,看来是时候加快进度了!
还有一些不是滋味,那女人在世时她便没有什么翻盘之地,一举一动都得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好不容易她死了,女儿却又清醒了过来。
祁乐将近疯狂,为什么她还不死?何必留在这个世上吃那么多的苦呢?死了岂不更好?
表面面无表情,但内心已经扭曲,疯狂的嫉妒和不甘肆意妄为的侵扰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夜翎有些小无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理由还偏偏让人无法反驳,因为谁都知道宁家的外姓小姐夜翎已经穷得在恶犬嘴下夺食。
即使现在夜翎有百两黄金傍身,也不敢轻易的拿出来,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到时候,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宁秋诺,我的母亲也是你能随意侮辱的?我看你是之前没有被打够吧?我可以再让你尝尝那种味道!主母口口声声说,是我拿了镯子,请问又有何证据?”
夜翎面对宁秋诺的讽刺直接拉开阵势开怼,还不忘再带上祁乐一把。
宁秋诺似乎想到了一个月前她被打成猪头的样子,全身气的发抖,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头。
祁乐没有想到这丫头不仅不傻了,还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怎么美妙,要是还想要夜羽之前留下来的东西,可就更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