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
旭风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惊愕。
“嘻嘻,是我!旭风哥哥,你的功夫果然又长进的不少呢。”
只见陆茗儿立即收了剑,继而眉眼一弯,笑嘻嘻的继续道:
“江宗主好些天不让外人进江左盟的门,我只能偷偷的来啦!”
“怎么是你。”
说着,旭风挠挠头:“你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险些就伤到你了。”
这时,纪辰以及闻声的江左盟弟子们也忽而都冲了过来,然见其人是陆茗儿,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在面面相觑之后,纷纷转头看向了纪辰。
只见纪辰亦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对着陆茗儿道:
“茗儿,眼下是何等形势,你怎么能打扮成这样闯府呢,还好今日你遇上的是旭风,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闻言,陆茗儿吐吐舌头,道:
“是,阿辰哥哥,我知道错了,可是也不能全怪我,我白天来过的,谁让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去,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纪辰:“江左盟被下的杀令还未解除,祸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起,宗主下令谢客所有人,便是想独自冷静应对,不想连累你们。”
陆茗儿:“何必这么说,旁人也就算了,我兄长与你们宗主一向交好,自然应当是有难同当的。”
听了这话,纪辰摇了摇头,道:
“正因一向交好,牵扯灭门之祸才不想让你们插手。”
“可是…”
“好啦,先不说这些了,”
陆茗儿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纪辰则示意打断了她,接着继续道:
“好吧,既然你来都来了,你们两个便说会话吧,不过有话快说,但切记不要逗留太久。”
说完,他看了看旭风,又严肃道:
“一会赶紧回去,不许趁机出去乱跑。”
旭风闻言,难得较为顺从的点了点头:
“是!我知道了,多谢纪师兄。”
…
留旭风与陆茗儿说话,纪辰带着师弟们回了府内。
有师弟小声问道:“纪师兄,此事,要不要向宗主禀报?”
边走,纪辰看起来便是边纠结。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道:
“还是先不必了吧。”
闻言,弟子们也都纷纷叹了口气,继而又各自散了去。
…
院墙外的角落里,旭风与陆茗儿并肩坐在墙下的一块石头上。
只见旭风靠着墙,看起来有些低沉,他道:
“茗儿,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师兄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怪怪的。”
陆茗儿摇摇头:“没有啊,哪里怪了。”
闻言,旭风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总也感觉不太对劲。”
陆茗儿不明所以:“噢,我不知道。”
沉默片刻。
“唉,算了,不想这个了。”
说着,旭风便正坐起来,又对着她笑了笑,道:
“这几日你怎么样,可还好?”
听他这样一问,陆茗儿倒是撇了撇嘴:
“不好,我要无聊死了,又不能来找你玩,兄长每天好像也很忙,这几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死啦。”
见状,旭风又笑笑,道:
“唉,都怪我,若是平常时候,我还能偷偷溜出去带你四处去玩,自从那次有人以魔头之名针对我之后,宗主大抵是总觉的我会惹麻烦,看我看的更紧了,所以,也只能先委屈你啦。”
“嗯,我觉得你还是听江宗主的话吧。”
说着,陆茗儿又莞尔一笑:
“嘻嘻,我也还好啦,没关系,自然知道如今形势不容乐观,不过,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
“嗯,还是你懂事。”
闻言宽慰之余,旭风又道:
“我们宗主这两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对了,外面现下形式如何,陆宗主这几日在做什么?”
陆茗儿:“这几日许多门派常常联合聚在一起议事,听说是要计划布阵抓那个魔头,兄长每日应当也是忙着这些事。”
“噢?抓那个那个魔头?”
只见听了这话,旭风眸子一亮,继而问道:
“你可知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又是何时,在何处?”
陆茗儿:“具体的计划还没定出来,反正听说是要想办法引那个魔头来,说是近日,就在那魔头的墓地。”
旭风:“为何在墓地?”
陆茗儿:“这我便不知了。”
闻言沉默了半晌,旭风又道:
“看来大家也都没闲着,今日有位什么伏蛊派的姚宗主来了府上,说是有办法抓那魔头。”
陆茗儿:“嗯,我白天来时看到了那伙人,回去后还跟同兄长说了此事,兄长说虽然不识此人,但他若是真的有本事,便可拉入同一阵营。”
“嗯,那是自然。”
听了这话,旭风点点头,接着又道:
“茗儿,帮我个忙,若是他们哪天他们开始行动了,你务必过来告诉我。”
陆茗儿皱皱眉:“哦,好吧。”
闻言,旭风笑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又缓缓的往墙上靠了回去。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麻烦。”
陆茗儿则是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
与此同时,江左盟的药房。
前几日出现在此处的那位老医者回来了。
他正重新整理被翻乱了的药柜,表情看上去颇有些不悦。
“我才离开了几日这里就成了这副样子。”
闻言,江清在一旁,边帮忙收拾,边解释道:
“前几日有人受了伤,又出了些乱子,还未来得及清理。”
他语气略显逊谦,看起来,对这位老者颇为尊敬。
那老者闻言,摇了摇头:
“嗯,听说了,是旭风那小子,他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连公子东君都能伤得。”
说着,转回头看了一眼江清,又道:
“这些时日发生了不少事,华东君应当都知道了,他没有为难旭风吧?”
江清道:“没有。”
那老者继续忙自己手上的事情。
片刻后,他又道:
“江宗主啊,老夫随你驻江左盟这么多年,竟不知你如此着力寻治寒疾之方,原来是为了江琊,且先不提往日恩恩怨怨,人都不在了,即便寻得,又有何用。”
闻言,江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眉心微微躇了起来。
叹了口气,他道:
“不瞒先生,我并未料到会有今日之事。”
只见那老者听了这话,合上整理完毕的药格,捋了捋他发白的胡须,微微笑了笑,意味深长。
他道:“大抵,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说完,他回身去将一个雕画的古色古香的半大木箱取来放到了桌案上。
见状,江清不解:“先生,这是?”
老者道:“想必,江宗主多年心愿,这次应当终可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