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直到见陈南风点头后,才从柜台下拿出三个200CC左右容量的酒杯。
一边展现自身的调酒技术,一边对着将脸趴在冰凉玻璃柜台的女孩,说“值得祝贺妳,这位先生愿意展现他的慷慨。”
“费什么话,赶紧干你应该做的事。”
当性感早已经成为日常工作的部分,女孩并不在意那些投射过来的猥琐目光,随意的瘫坐甚至露出一些敏感的焦点,引起旁人带有挑逗的口哨。
一口干掉第一杯马蒂尼酒,女孩接过第二杯酒时才真正与陈南风进行第一次眼神对视,“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平淡,不同于那些极力想掩饰的色胚,也不是那种豪门公子的冷漠蔑视,仿佛就是一潭不起涟漪的湖水。”
仅仅这个普通至极的眼神,便让女孩内心觉得顺眼了一点,可交易归交易,价格可不会松口,“五千块,我知道今天晚上有一个州立大学的富公子有来光顾。”
“可以”
“等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旁边的林梦实在看不过去,陈南风完全没有金钱观念,至少口头上也进行一波讨价还价不是,毕竟这可是普通工薪家庭的一个月收入,还不带交税那种。
想起下午主动拒绝陈南风保管钱的事,此时开口岂不是打自己脸,林梦话到嘴边改成了,“这个家伙愿意给多少就给,但只能先拿一般订金,谁知道妳会不会拿完钱就跑路。”
不管林梦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反正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女朋友吃醋了。
干掉第三杯酒,女孩站起身直面陈南风,拉了拉紧衣服,“那请这位先生把订金先给我好吗?”
有人说女人撒娇时最可爱,如果还要再加一把火,那便喝几杯高度烈酒下去,一种从内到外自然散发的妩媚便会自发而出,到时候酥入骨髓的声音能轻易将任何硬汉打败。
更何况这种混迹风月场所的女人更懂得利用男人的心理,她现在只想要在陈南风内心留下一丝念想,当夜深人静寂寞之时,那颗欲望的种子便有了发芽土壤。
可惜这一次她的想法肯定会失败,陈南风能抵御这种后续产生的杂念,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对方敢如此大胆的诱惑自己,心弦还是突然跳了一下,难怪古书记载狐妖之害毁于心,连忙默念了几遍“心如冰清...”
看出对方就是在明面恶心自己,林梦这一下脾气也上来,分了一半钞票甩过去,对陈南风喊话道,“想泡妞下次自己来。”
女人的战争远比想象中还可怕,无端波及的陈南风只能老实的跟在林梦身后,三人径直往卡座区走去。
白鹰国最早某些跳舞为主的酒吧是不设卡座区,可经由各大老板们尝试过后,还真的是香!门票这种东西获利有限,普通客人选择消耗的酒水一般也是最廉价的货,想要高利润还是得从大客户拿起,那代表特殊身份的卡座自然应运而生。
现在倒是方便寻找目标,随着女孩的手一指,望过去时恰好灯光扫过,远处为数不多的几个桌子中,有几名站起举杯欢呼的年轻人。
“乔哈特.道格拉斯?”
林梦吐口而出这个名字,立马领着陈南风走到角落,“这个人确实是林珊的同学,他的家族道格拉斯在本地极其财富与声望,怎么会跟毒蛇帮弄在一起?”
“先镇定一下,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我必须靠近对方三米内才能准确的感应到。”
“嗯,我就不过去了,恐怕他应该还记得我。”
独自一人前往乔哈特的位置,短短的十余米的距离,两侧那些疯狂跳跃的男女在此时变得越来越慢,陈南风此时进入了类似冥想的状态中,将这一整天的信息迅速在脑中整理。
绑架林珊的嫌疑犯是一名熟人,曾经短暂在毒蛇帮矗留过,不应该存在的蠕虫,诡异的怪物魔虫人,白头套神秘势力,虫肉的路子是因为资金短缺,放火烧了桑德区,道格拉斯家族...
这些主要的信息开始排列,一条条潜在的线将它们串起来,就像阴影中逐渐浮现的人影,那张人脸正式露了出来。
“乔哈特.道格拉斯!”
没错了,寻迹草狗的感应已经锁定在对方身上,这个人要么近期见过被绑架的林珊,要么他身上便藏有林珊的亲密物体。
世界上很多事情兵不公平,有些人生出来可能便达到正常人一辈子无法触及的终点,乔哈特就是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他从青少年开始便从不缺少主动扑上来的女伴,这便将他唯一能解释的变态恋物癖也给彻底堵死。
看着正与同伴有说有笑的乔哈特,走上前的陈南风没有选择打草惊蛇,现在抓住乔哈特不仅不能救出林珊,更只会引起整个道格拉斯家族的戒备,这绝对会加快林珊的死亡时间。
只有找到那个白头套的神秘势力,至于最后一步救人的事情,陈南风会选择贯彻自己的信仰,强者从不需要等待制裁的降临。
“跟我来。”
害怕林梦知道真相控制不住情绪,陈南风只能一言不发带到后巷中,“我有一个想法,放长线钓大鱼。”
这无疑是心中最糟糕的答案,乔哈特真的是绑架林珊的凶手之一。财阀继承人,对于身为警察的林梦而言更容易理解代表什么,哪怕证据确凿将乔哈特定罪,严肃冗长的法律程序也能让那些金牌大律师拖几个月以上,更何况要一命赔一命的可能性更是不存在。
有想过直接冲过去拿枪顶着对方的脑门,可那样做便直接宣判这场博弈只输不赢,林梦在金钱操作的舆论下会成为暴力执法的负面人物,不仅林珊能否救出,恐怕道格拉斯家族便会花重金让特警狙击手在无命令下主观开枪。
黑色只所以是黑色,是因为群众看到是黑色,从黑变成灰,从灰变成白,这种指鹿为马的故事时常在当今的新闻上发生。普通大众没有可能理解到每一步事件的原因与细节,他们从电视与媒体上接收的信息,就是别人让他们看到的事实。
站在这发着酸臭味的后巷,林梦的表情从激动变成落寞,再变为平常的模样,淡淡道,“我一切都听你的。”
“放心吧,一切有我。”
酒桌上,玩着大冒险的乔哈特再次胜利,用黑色的笔在同伴的脸上涂上大大的黑眼圈,引起在场其他人的哄笑,“你这样子跟那些瘾君子的倒霉相差不多。”
“我反而觉得跟动物园的熊猫一样,没睡好吧。”
此时一个坐在正中心沙发的女孩也附和说,“跟刚才一个神经病一样,来酒吧还带个大大的墨镜,怕不是装瞎子扮同情,居然摔不死他。”
说者无心,闻声的乔哈特表情一变,知道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他内心的警觉性可强多了,抓着两名从学校挑选的女伴便起身对其他同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吧。”
看着乔哈特急匆匆的背景,另外还留在桌上的同伴倒也议论起来,“有事?怕不是色急了吧。”
“这家伙最近换女伴也太快了,而且质量也越来越差,刚才那种小雀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