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奴婢觉得,有什么不同的之处呢,原来是今天夫人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呢!”
洛枝今日一身淡绿色绣荷花纹织锦缎裙,为洛枝周身的稳重气质又增添了几分清新。
腰间一条软白色的宽软绸带,束在洛枝的腰间,将洛枝盈盈一握的柳腰腰紧紧的包裹住。
绿白相间,像是夏日里的柳条,和初夏的飘荡在人间的柳絮一样。
一双黛色精致绣花鞋踩在洛枝的脚下,为这清新之中增添了几分颜色。
黛色的绣花鞋藏在洛枝的裙摆下面,随着洛枝的走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一头秀发被洛枝随手挽成了一个发髻,垂在脑后,有几缕碎发,因为太过短小,便随意的披散在了洛枝白皙的天鹅颈后。
洛枝见清离和荷花看的已经呆住了,高高挑起了那双细长的柳叶眉,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了笑。
“怎么,还要看多久啊?”
洛枝调侃的话传入了清离和荷花的耳朵里,这才拉回了两人的思绪,清离和荷花听到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清离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脚边的那盆热水,在上面已经没有萦绕着的雾气了,微微皱着眉头,抬眸将视线落到了洛枝的身上,开口询问着。
“夫人,这水已经凉了,不如我再去换一盆新的热水伺候您,洗漱吧?”
洛枝见此,缓缓点了点头。
清离见此,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蹲下身子将自己脚边的那个木盆端了起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而洛枝则是转身进了屋子,荷花跟在了洛枝的身后,进了屋子之后便开始收拾屋子。
洛枝无奈地看着荷花在擦花瓶。
“荷花那个花瓶你昨天才擦过,为什么今天还要擦一遍呢?上面明明没有灰,为什么还要费这些功夫呢?”
荷花一边细致地擦着自己手下的那个花瓶,一边耐心地为洛枝解释着。
“夫人,咱们擦这个花瓶,不是为了看上面有没有灰,而是为了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崭新,看着新的东西,心情也会好一点。”
荷花的解释传入了洛枝的耳朵里,让洛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的好像也没有错,如果自己看着旧东西应该也不会太开心吧?
随后洛枝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荷花擦拭这屋子中的每一件摆饰。
皇宫中的大殿里,下了早朝之后,石亦清那双眸子中平淡无波,静静的朝着皇宫大殿外面走去,准备回少卿府,可没想到自己的身后却追来了一个声音。
“少卿!少卿!”
或许是因为葛江的声音有些大,所以引来了其他大臣们的关注。
葛江见此,急忙讪讪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但脚下的动作却是逐渐加快,跟上了石亦清的步伐。
安长禄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葛江和石亦清走的这么近?
他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是葛江想要倒戈,跟在石亦清的身边?
想到这里,安长禄的眼中便增添了一抹严谨,紧皱起了眉头,他怎么可能容忍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又跑去了石亦清的麾下呢!
不过安长禄并没有直接上前去问葛江,而是先行回了自己的府邸。
石亦清被葛江的声音拉住了步伐顿在了原地,不过并没有转身,直到葛江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才淡淡的扫了一眼葛江,话语中平淡无波的询问着。
“葛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石亦清这话传入了葛江的耳朵里,让葛江错愕了一番,难道是一切忘了自己和他约好的,今天中午在庆宴楼一聚的事情吗?
葛江想到这里,那颗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如果石亦清忘了这件事情,那司邦该怎么办?
于是葛江赶紧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面前的石亦清。
“少卿,难道您忘了吗,咱们昨天……是不是约定好了什么事情?”
石亦清那双眸子中增添了一抹精光,但转瞬即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淡淡笑了笑。
“葛大人,您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不过我今天中午肯定会到场的,您可要等等我。”
石亦清的话传入了葛江的耳朵里,让葛江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石亦清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问的话总归是有些冒昧了,所以葛江只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石亦清见此,微微颔首,转身朝着大殿的外面走去。
葛江定定的盯着石亦清渐行渐远离开的身影,随后敛下眉目,转身回了自己的府邸。
可葛江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回到府上,便被下人告知三皇子派人来找自己了。
这让葛江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糟了,该不会安长禄已经知道自己和司邦做约定的事情了吧?
如果安长禄知道了,自己打算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他的府中,安长禄会不会勃然大怒?
不过转瞬葛江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那双眼眸微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石亦清,无论你到哪里,你都是一个替罪羊!
想到这里,葛江刚刚还紧皱着的眉头,此刻已经舒展了起来。
石亦清回到府中的时候,发现洛枝已经去洛记了,微微挑了挑眉头。
站在前厅中,目光落在了正在打扫着前院的胡勇保,眼中划过了一抹意味。
淡淡开口吩咐着。
“胡勇保,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胡勇保听到了石亦清的吩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映了过来,急忙将自己手中最后一堆落叶扫干净。
之后将自己手中的扫把放到了一旁粗壮的槐树下面,便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跟在了石亦清的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石亦清坐在了方桌后面,斜坐在了那张方椅之上,抬眸定定地盯着面前的胡勇保,似是不经意间开口询问着。
“胡勇保,你今年应该还没有成亲呢吧?怎么样?现在有心仪的人选了吗?”
石亦清的话音落下,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敛下眉目,那双深邃的目光中满是笃定的笑意,他知道胡勇保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成亲呢?
石亦清的声音传入了胡勇保的耳朵里,让胡勇保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下石亦清的视线。
随后那张脸上增添了几分羞赧的笑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少卿,我……我还没有。”
说到这里,胡勇保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少卿,你也知道我以前那么混日子,又怎么会有女子看得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