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清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淡淡的扫了张富余一眼,没等到张富余反应的时候,直接咔嚓一声,便将张富余的手腕脱臼了。
张富瑜看着自己晃荡在袖口的手,财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和自己的胳膊没有什么联系了。
突然之间猛的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张富余嚎叫一声,痛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捧着自己的手腕。
“你你你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他呀!”
石亦清一边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又一边吩咐着自己身后的下人们。
正在张富余身后下人犹豫的时候,谢文已经将酒楼里的客人们全部都请了出去。
他知道,接下来又是那官员下人遭殃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张富余身后下人一拥而上的时候。
石亦清只是微微晃了两下,下人们就全部都吃痛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翻来滚去。
张富余见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朝下看去,竟有一片水渍在自己的腿下。
张富余那双肉眼中增添了一抹慌张,此刻他也顾不得上什么面子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在这沛州呆不下去,让你滚出这里!”
石亦清不屑的冷笑一声,想要再次上前,那张富余见石亦清的动作,急忙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手腕慌忙逃开了。
酒楼外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拍手叫好,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个张富余为非作歹的样子了,只知道阿谀奉承,欺软怕硬的主!
此刻有人终于治了张富余一回,也算是为酒楼外围观的众人以及这沛州的百姓们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依旧是那两个男子,见到这一幕却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啧啧出声。
“我看啊,他们这可真是看不下去了,若是一开始认个错,但还有可能在这沛州继续开下去。”
说到这里,另外一个男子接过了话,“说的可不就是吗?非得跟官员作对,你说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洛枝听了这话,暗暗地将那两个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她以后肯定不会接待这两个人的,这两个人已经成为酒楼的黑名单了!
“小姐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离从外面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份糕点。
早上的时候洛枝突然想吃糕点鱼翅,让清离出去帮她买。
清离跑了好几个街道,找了一个糕点店,就在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听说酒楼出了这样的事情。
于是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洛枝看着满头大汗的清离,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从腰间抽出了一个手帕,为清离擦着汗。
洛枝受宠若惊的,急忙退两步,“小姐不必如此”
洛枝微微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来我看看你给我买的什么糕点。”
随后接过了清离手中的那个糕点。
清离见洛枝好像不太愿意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索性就没有再次追问。
满脸欣喜地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洛枝,“小姐,你看这是我从糕点店给你买回来的,说是沛州最好的桃酥呢,你快尝尝吧。”
洛枝那双灵动的水眸中闪过了一抹欣喜,急忙将糕点放到了桌子上,小心地将油纸包打开。
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桃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桃酥的味道传进了自己的口腔中,让洛枝心情大好,急忙又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地到了石亦清的嘴边。
石亦清轻启薄唇,将洛枝手中的那块桃酥含进了嘴里,随后那双深邃的墨眸中染上了一抹宠溺。
“不错。”
石亦清淡淡开口,评价着清离买回来的桃酥。
清离见自己买回来的桃酥都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于是心中也是满足极了。
洛枝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石亦清,眼眸转了转,不知道石亦清这两天都在干什么呢?
于是轻轻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环住了石亦清的手肘,轻轻拽了拽石亦清的衣袖,示意石亦清跟她上楼。
石亦清感受到了洛枝的示意,默默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到了屋子里坐下。
之后洛枝先是拿过茶壶,为石亦清倒了一杯清茶。
茶水的清香萦绕在石亦清的鼻尖处,让石亦清浑身舒畅极了,随即拿起茶杯将里面的清茶一饮而尽,一股暖意融进了石亦清的心里。
洛枝上挑着眉梢,瞥了一眼石亦清,装作不经意的询问着。
“石亦清,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看不到你。”
石亦清听了洛枝的询问,默了默,垂下眼眸,略微思考了一下怎么和洛枝说出这个事情。
“我这几日出去是在找还有没有什么空余的店铺,总是在酒楼待着也怪不好的,而且我也要挣银子啊。”
洛枝听了这话,微微挑了挑眉,樱桃小嘴微微勾起弧度,染上了一抹笑意,没再说些什么。
原来石亦清一直惦记着要挣银子的事情。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寝宫内,安余仓半跪在地上,给皇帝请安。
皇帝定定的盯了一会自己的大儿子安余仓,末了才淡淡开口,“起身吧。”
皇帝没说话的时候,安余仓心中微微有些慌张,不知道是为什么皇帝不开口,等到皇帝开口之后,才微微的放下了一颗心。
“父皇,您最近身体可好?”
安余仓站起身子之后,便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一旁,看着皇帝的模样,关切的询问着。
“朕的身体还不错,最近你的武艺学的怎么样了?”
皇帝的话音落下,安余仓不禁暗暗咬了咬牙,他和其他几个兄弟比,是他们几个中武艺最差的人。
所以皇帝才派专人来教他武艺,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愿意习武,而且自己也明白的清清楚楚,他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料。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武艺最近学的还可以。”
皇帝听得出来,安余仓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有些犹豫。
然后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身为大皇子肯定是要习武的。”
在那寂静的寝宫中,皇帝的叹气显得尤为刺耳。
安余仓垂下眸子,掩去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皇帝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那就没什么事了,回去继续习武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了。”
说罢,安余仓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皇帝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