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克拉克对曲斯蛮的冷淡表现的囧极不在意,甚至还故意强留下来。应令心中诧异,尤为不放心。曲斯蛮却觉得郁闷。
不久,陈月送来几碗甜汤。曲斯蛮才进了凉亭。她嗜好美食,格外爱甜的。陈月每日里都精心烹饪,厨艺不逊于酒店的大厨。
“曲小姐,不知可否赏脸陪我去个地方?”琅●克拉克看了看面前的甜汤,丝毫没动。并非是他怕吃出问题,而是真不喜欢甜食。
应令也没动。
听琅●克拉克突然对曲斯蛮提出要求,他的眉头一皱,目光中含着警告。
“不去。”曲斯蛮直接拒绝。
“我还没说去哪儿?”琅●克拉克心中有点气愤。至于如此防备他吗?
“那儿都不去!我在家是调养的。怎么能乱跑?”曲斯蛮瞄了琅●克拉克一眼。随即,她又跟林南南或应令说话去了。
不知为何,没回看见琅●克拉克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就觉得气闷。一觉得气闷,就爱发小脾气了。当然,除了言温乎,别人也不敢‘惹’她。
这阵子,曲斯蛮一直都在玩‘狐假虎威’!
“如果是去看柳絮呢?”不料,琅●克拉克冷笑的问。曲斯蛮一愣。
“你能让死人复活?真的假的?”
“我……”琅●克拉克觉得自己胸口被堵着,怎么看都是难受。这世上怎么可能能让死人复活?他看了看曲斯蛮,曲斯蛮毫无忌惮的瞪他。
“我的意思是带你去她坟前看看。这总不过分吧?曲小姐,不妨考虑一下。应副总,你若有空就一起吧。”琅●克拉克说完不再看曲斯蛮,而是看向应令。
应令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曲斯蛮低头,用勺子舀着甜汤喝,今天的是雪梨百合红枣汤,还用冰镇过。十分好喝!
十几分钟后,曲斯蛮把甜汤喝完,擦了嘴。
“既然克拉克先生非要去坟场一日游,那就去一趟吧。你们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哼!”什么叫他非要去坟场一日游?他是有多闲的慌。琅●克拉克偏头不堪曲斯蛮,他怕自己会气得吐血。林南南低下头,忍住笑意。
曲斯蛮噎人的本事又见涨了。
这会儿,曲斯蛮还真回主卧换衣服去了。要去坟场,总要注意一些。
这不,琅●克拉克直接往海棠宛大门走去。他决定在车上等就是了。只要曲斯蛮肯去,就行!应令叹了口气,给言温乎发消息。
今日,也是言温乎同意了,他才带琅●克拉克过来的。
但琅●克拉克究竟打什么主意?
他们不清楚。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曲斯蛮一身黑色长裙,又戴了一副墨镜。陪着她上车的当然是林北、林南南。应令自己有车,一般不会跟她坐。
车子启动前,琅●克拉克的一位保镖过来,先向曲斯蛮行李,再告诉司机去螺云公墓。
“开车吧。”
“是,曲小姐。”
这不,曲斯蛮的司机立即发动了车子。甚至,他还看了看时间,有点紧了。螺云公墓在Z市的西郊,周围除了青山并没别的,荒僻的很。
“曲小姐,我们就这样跟琅●克拉克走一趟?他有没有阴谋的?”林南南不放心的问。
“公墓人人都能去,又不是他的专利。管他做什么?我们自己有车。不过,没想到柳絮是葬在哪里的?螺云公墓并不是Z市唯一的公墓,而且地方而已最小。”
“是。”林南南看曲斯蛮的情绪有点低落,只好闭了嘴巴。回头,她想起今儿还有应令一起去,总算稍稍心安了点。琅●克拉克想干什么?懒得理会罢了。
就这样,他们在天黑前到达螺云公墓。
琅●克拉克也不拖沓,下了车,走在曲斯蛮和应令等人的前面。这人对公墓的情况似乎很熟!曲斯蛮和应令对视一眼,都觉意外。
而更意外的是当琅●克拉克领着他们找到柳絮的墓碑时,这里却站了一个女人。
“你们也来了。”女人也是一身黑裙,身边只有一个四十岁的保镖。
“柳诗。”
“是我啊,我来祭拜大姨而已。曲斯蛮,你来的有点晚吧。琅哥,好久不见,见到你真高兴。”柳诗自然是跟琅●克拉克熟悉的。
这个名义上的柳奇●克拉克的义子,真实年纪却只比柳诗和曲斯蛮大几岁罢了。柳诗便一直叫他哥哥。尽管,在名义上应该喊小叔的。
琅●克拉克似乎也不在意柳诗的称呼。
这会儿,曲斯蛮站在了墓碑前。她看着墓碑上雕刻的柳絮二字,有些出神。当然,墓碑上还有她生前的一张照片,看上去神采飞扬。
但人到底是死了!
“曲小姐。”林南南上前一步,将一束白菊放在曲斯蛮手中。
曲斯蛮收敛情绪,将白菊放在墓碑前。
林北一招手,又有保镖拿来一瓶开了。曲斯蛮接过一个倒了酒的杯子,对着墓碑三鞠躬,再将酒洒在地上。这就算是奠酒了吧。
不过是生者的寄托罢了。
“喂,你们两个是约好的,还是巧遇?”曲斯蛮转过身来,看了看琅●克拉克,又看向柳诗。柳诗一副豪门贵妇打扮。
“哎呦,当然是巧遇的。我可没想到琅哥会亲自带你来。曲斯蛮,他对你可比对我细心多了。是不是?琅哥。”柳诗带着笑意回答。
琅●克拉克却当没听见似的。
“曲小姐……小蛮,按辈分来说你和柳诗都该称呼我为小叔。柳奇●克拉克是我的义父。”琅●克拉克没理会柳诗的调侃。
可曲斯蛮却一声不吭。
应令走过去也对墓碑三鞠躬,敬了一杯奠酒。他蹲下来,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与曲斯蛮至少有七成像。这就是柳絮?
难怪!
“应令,言很小气的,你比他先敬酒耶。”
“谁叫他有事来不了。”应令却说。
“哦。”
“小蛮,墓碑看过了,花也献了,酒也敬了。是不是该走了?你打算在公墓一日游?不怕喂蚊子。”应令劝道。他怕曲斯蛮胡思乱想,又惹出伤心事来。
“哦。”
“应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事可以走。小蛮我会送的。”琅●克拉克冷笑一声。他知道言温乎的人看自己不顺眼。
又有什么关系呢?
“喂,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和应令说话,你乱插嘴就算了,还胡闹?谁要你送?”不料,曲斯蛮却抬起头来,质问琅●克拉克。
琅●克拉克有些惊讶。
“你瞪眼干什么?说的就是你。”曲斯蛮是一点都不客气。她对柳诗没好感,但毕竟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总不好开骂。
但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总跟自己充熟悉的琅●克拉克就不感冒了。而且,凭什么要客气?就算她是柳絮的女儿又如何?
跟他们何干?
“小蛮?”
“别跟我装熟。”
曲斯蛮转过身。这时候,残阳如血!
公墓里总显得有几分晦暗。
“应令,走吧。”
“好。”
这不,应令、林北、林南南护着曲斯蛮走了。她连头都没回国。
夕阳下,琅●克拉克和柳诗有些发愣。他们都未料到曲斯蛮来的快,走的更快,而且是毫不犹豫。甚至,她连一个疑问都没问。
这是什么意思?
真的半点也不在乎不成?
柳诗和琅●克拉克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两个当然不是约好的。不过,都来了这里也非巧合。
“琅哥,看来曲斯蛮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啊。她倒是高傲的紧。”柳诗奇道。
“与你无关。”琅●克拉克脸色更黑了。他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见?曲斯蛮不就是觉得身边有言温乎撑腰,才如此大胆的?
哼!
Z市是言温乎的天下,他虽有手段也要谨慎些。否则,岂会这般轻易放走曲斯蛮?
至于柳诗?琅●克拉克的确是看不上。
随即,他又为自己觉得委屈。到底是回来晚了?曲斯蛮跟言温乎已是那种关系。
柳诗并不在意琅●克拉克的恶声恶气,她对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从来就没一丁点儿好感。这人也就是个披着张好看的人皮罢了。
她不屑!
“琅哥,你可是监督人和执行人啊,做事总要公平一点的好。否则,我看外公未必会满意。你说呢?”柳诗笑着说的。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管好你自己就够了。还有,顾世宇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你可比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腔心血全白费了。”琅●克拉克嘲讽道。
柳诗哼了一声。
“小姐,天色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站在柳诗身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保镖劝道。没错,他就是武奎。武奎劝住柳诗,不过是怕她吃了亏。
琅●克拉克不是个好惹的男人。
疯起来,不是人!
“走吧,我才懒得喂蚊子。”柳诗踩着高跟鞋,在武奎的陪伴下离去。有些事,她自然是不会,也不能告诉顾世宇的。
顾家跟王家一起,在柳奇●克拉克的眼力什么都算不上的。
与此同时,曲斯蛮已走出螺云公墓,上了自己的车。司机不敢问,直接往回海棠宛的路上开。曲斯蛮也不说话。林南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林南南看了看曲斯蛮,不知该劝什么?
林北也很沉默。
应令坐的还是自己的车,不过他一路跟着曲斯蛮。半道上,曲斯蛮让应令返回螺云公墓。她想知道柳絮什么人葬的?有没有别的隐情。
应令自是答应了。
“曲小姐,有应副总去查,一定能帮你查到的。我们回海棠宛吧。”
“不,去找言。”曲斯蛮摇头。
“可言总不是有事吗?”林南南又劝。
“去找他!”固执起来的曲斯蛮,那是旁人绝对劝不了的。林南南和林北对视一眼,无奈听从。林北只好先给陈东发个消息。
曲斯蛮狠狠的瞪他一眼,却没反对。
晚上十点半左右,曲斯蛮出现在言氏集团,熟门熟路的朝言温乎办公室而去。
林北、林南南跟的紧。
“言,你理不理我?”曲斯蛮任性的推开言温乎办公室的门。这时,言温乎坐在办公椅上,身旁是邱心。桌上摆了许多文件。
“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