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我叫唐莹,明天见,记得背木兰辞,老师要检查的。”说完不等尚夏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了。
尚夏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逐渐跑远的身影,唐莹么,好名字。
等等!说起木兰辞这个东西,嗯!雄兔雌兔……
尚夏不由得加快了归家的步伐……
开开门进了家后,家里的灯还是打不开,尚夏也隐约知道了些什么,那天他让萌萌下楼去买东西的时候家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从那时他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萌萌这孩子太蠢了,灯都不想见他。
尚夏摸黑掏出打火机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温和的暖光稍微驱散了一点儿黑暗,但终究只能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稍远一些的地域仍在黑暗中,不管光自身有多亮,也依旧有它普照不到的地方。
尚夏起身向卧室走去,门虚掩着,透出些许微光,尚夏悄悄地推开了门,发现萌萌正在戴着耳机玩儿电脑,为了不打扰他,尚夏又悄悄地走到他身旁,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到了插板的开关。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尚夏不紧不慢地点上了一根蜡烛,转过身就看见少年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时间不早了,早点儿睡觉觉吧!”尚夏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老子不睡觉觉!滚!”少年显然已经红了眼。
“乖,睡觉觉,熬夜会有黑眼圈的。”尚夏依旧心平气和地说。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睡觉觉!不睡觉觉!有黑眼圈老子也乐意!你有病吧!”萌萌暴跳如雷。
尚夏看着已经猖獗道极点少年不由得沉默了。
十分钟后
尚夏看着鼻青脸肿的少年,问道:“睡觉觉?”
萌萌脸肿得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比了一个OK的姿势,然后赶紧爬上了床进了被窝。
尚夏欣慰地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用物理教导的方式成功的让萌萌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就说明,萌萌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是一个好孩子!
“咕~”尚夏的肚子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尚夏端着一桶螺蛳粉坐在床边吸溜着,一边吃还一边向着萌萌的方向吹气。
少年终于受不了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捏着鼻子说:“哥,我要睡觉了,您能不能出去吃?”
尚夏闻言抹了一把嘴说:“这么香的螺蛳粉你不来一口?”
少年用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特么有种把鼻子上的夹子弄下来。”
尚夏笑道:“那怎么行?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很臭吗?”
萌萌:“???”你听听,你听听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不是等等啊!你明明知道臭还要坐到我旁边吃?”萌萌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有福同享嘛,咱俩谁跟谁。”尚夏一本正经地说道。
萌萌:“我特么……你是真的狗。”
尚夏不耐烦了:“你就说吃不吃吧!”
萌萌从床上坐起来高冷道:“那就给爷来一口吧。”
尚夏挑了挑眉道:“皮痒?还是求锤?”
唉!有内味儿了!其实螺蛳粉这个东西吧,闻着臭,但只要你吃起来就会发现……更臭了。
这时,尚夏突然想起来个事儿,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正当尚夏有些失望地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老张慵懒的声音。
尚夏有些疑惑地问:“哦哦,老张是我,我刚才怎么听见你的手机说已关机了?”
“啊哈哈,那是彩铃,所以说……你是谁?”显然老张并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
“……我尚夏啊!哎,老师,我问你个问题哈,我表妹也醒血了能不能到咱们班?”尚夏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起身走到了客厅。
“额,这个我也管不着啊!明天给你问问校长,行了给老师早点睡吧,明天别迟到了。”老张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尚夏沉吟两秒道:“那我要是给你早点睡的话有没有奖励?”
张超:“……滚!”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特么的给你个鼻子就想蹬上天。
尚夏心里有些失望,唉!也就是说萌萌至少也还能玩儿一个上午了,今天下午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尚夏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悄悄溜进了房日兔的房间,进去后他就发现,这一窝兔子的房间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干净……
以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房日兔收拾家的,自从萌萌来了家里就没怎么整洁过了。
房日兔转过头看了看他便继续和它的一家人睡觉了,尚夏伸出双手拎起了房日兔和另一只母兔,房日兔猛的睁开眼睛下身半转对着尚夏的脸就是一脚,好了,这下可以确定了,雄兔脚扑朔……
这特么的头都快踢下来了好吗?大兔兔是真的恨啊!
在房日兔的目送下,尚夏最终还是选择惺惺地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萌萌已经睡着了,尚夏撇了撇嘴,上床粗暴地脱了衣服,蛮横地将已经睡着的萌萌推到了床的另一头,然后自己四仰八叉地横躺在了床上……
其实四米长的大床躺五六个人也完全没问题,就这尚夏还觉得有点儿挤了,他自己最近已经改变了不少了,今天都没和萌萌抢被子,虽然说床上还有几床被子,但他这人只有抢来的盖着才睡得香……
不过萌萌不知道是脾气好还是懂事,毕竟这几天他一直是在尚夏家白吃白喝,虽然说尚夏基本上就没怎么给他做过饭,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本来就已经是情分了,他早就把这里当做归属之地了啊!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尚夏便早早地起来了,冬日的太阳要到七点多才刚蒙蒙亮,看着窗外依旧亮着的路灯,尚夏内心一片平静。
床另一头的萌萌还卷在被子里,尚夏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六点,他双腿盘坐坐在窗前(他的床靠窗),由于刚睡醒的原因大脑还有点儿混沌,此时他可以说是真的心无杂念了。
道路两边的人行道上,清洁工大妈大爷们已经开始工作了,时不时还有一辆上夜班的出租车,在这破晓之际是要回家还是去接下一单?洒水车缓慢地开着,将道路上的尘土清理干净以便迎接新的一天。
这一切都被尚夏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感慨万千,慢慢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