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带到山顶上便被放到了树上,尚夏觉得这棵树应该是整片森林里最高的了吧!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人不将自己捆起来,难道就不担心他们跑了吗?
特么的直接就将他们放到树顶上了好吗?动一下都有生命危险啊!看着天上的月亮,尚夏敢肯定这绝对是自己第一次看得这么认真,两人就紧紧的抱着树干,生怕掉下去,他刚才看了一下就发现这最低也有十多米高了,掉下去,必死无疑。
佝偻人蹲在两人上面的一根极细的树枝上,和他们一起看着月亮……
“其实啊!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的父母生下来便把我抛弃了,到了孤儿院里也受尽欺凌,成年后便离开了那里,成了街边的乞丐。”佝偻人面色忧郁地看着天上的皓月继续道:“不过好心人还是有的,饭钱是不缺了,那天我碰上了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呵!他确实是个成功人士!”
“他蹲在我身前直接就给了我一千块钱,然后说要不要到他那里去上班。”佝偻人顿了顿又道:“我一开始也没有答应他,不过第二天他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去干体面点儿的工作呢?”
“呵呵!可笑的是我当时竟然还有上进心这个东西,之后我便被带到了一家公司,他还给我换了身衣服,正当我满怀期待地准备开始新的人生的时候,我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台子上,手脚已经被绑住了,那个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然后对身后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我便被蒙住了眼睛。”
“你知道他们想要对我干什么吗?”佝偻人低头看向下方的尚夏问道,随即不等尚夏回答便又继续说:“我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取走了一个肾,你说他们但凡给我打点儿麻醉也行啊!他们也不至于被我杀的一个不剩啊!”
“之后我便逃到了这片树林里,你说他们该不该死?怎么样?感动了吗?”佝偻人跳到尚夏的那根树枝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尚夏问道。
尚夏汗颜,他压根儿就没在听,敷衍道:“不敢动不敢动。”
佝偻人:“???”卧槽,这人好无情!
见尚夏根本如同铁石心肠般不为所动,佝偻人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猛的一晃树干。
“啊——”两人先后被晃了下来,期间撒旦本来还打算用骨刺刺一下树干减速的,然后他就发现,根本就刺不进去……
他当时就懵逼了,卧槽这特么的是白坚木吗这么强?
其实由于这段时间诸神降临的越来越频繁,地球上的所有生灵都有了不同的强化,只不过在城市里还不太明显,但郊区就不一样了,物种都进化到没了边儿了……
伐木工人基本上可以下岗了,用电锯砍树都特么能冒出火星来,不得不说物种进化的方向还是很受环境影响的,据说上古时期的树木都是为了往高长,长不高的话树叶就被吃了,然后就进化出了长颈鹿这个玩意儿……
眼看着两人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正当他们以为吾命休矣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下落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毫发无伤地落到了地上。
回过头就看见那个佝偻人也正慢慢地落了下来,两人有些狐疑地看着他,离得近了尚夏才发现这人比他还低一头,虽然说他也没直腰,佝偻人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干笑了几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生灵修行又不是靠杀生变强,认识一下吧,鬼使——聻。”说完还在地上写了一遍。
尚夏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刚才说的故事是真的假的?”
“假的。”聻不假思索地说:“那是我几年前救的一个人说的,当然他也没问我感不感动……”
尚夏突然就有些感慨了,合着他就是闲的没事干呗。
一旁的撒旦突然开口了:“那你除了我们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聻有些疑惑地说:“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年没人来了啊!我还奇怪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尚夏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忙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聻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深邃的星空,说出了令尚夏震惊的一句话:“丙午马年十月十五。”
萌萌还没什么感觉,但尚夏就不一样了,是个中国人都知道今年明明是羊年啊!他赶紧掏出手机翻起了日历,发现最近的丙午马年十月十五就是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说,现在是一年前?
尚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年前的现在自己的父母还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可以去见一面!
想到这儿他赶紧拉着一头雾水的萌萌跑下了山,这座山就是先前尚夏在地图上看见的那座,只要一直向东走就可以回到那条路上。
借着头顶的月光,尚夏发现周围没有一棵树上有先前的记号,心中的期盼也越来越大,虽然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只要还能见到父母那就都不重要。
两人在大马路上狂奔着,这个时间点根本就没有几辆出租车会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过尚夏记得来之前他曾经看见半路上是有个加油站的。
周围树影婆娑,飞快地从尚夏眼中掠过,以两人现在的身体素质跑起来就算是没气车快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知疾跑了多久,尚夏发现远处的树影外似乎有亮光出现,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萌萌已经有点儿坚持不住了,毕竟跑得快是跑得快,但疲惫也是很正常的啊!先前和狼群战斗了一晚上的体力还没恢复,现在就又来跑马拉松了。
好在又跑了近一千米的距离两人也终于到了,靠在加油站的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值班人员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的两个人,突然感觉有点儿害怕,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半夜三点多了,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到这儿来?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山鬼?
这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尚夏他们有点儿诡异了,一个衣衫褴褛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布料,一个脸上还有着血渍,萌萌是用骨刺的时候将衣服刺破了,而尚夏脸上的是那头先前被他抡死的那头狼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