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闻言转身就准备离开,校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下次小心一点,伤到同学也不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实际上尚夏也知道自己轰断一棵树也没什么,要知道道显之后就算是北方,一棵树在一年的时间之内也能长到六七米了,就算是为了安全考虑迟早也得砍掉。
在道显之后法律法规都不怎么管那些砍伐树木的人了,一些人造林生长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有的树与树之间的间隔甚至都不到一米,只要不是什么保护树木就都没事儿。
尚夏在踢出那一脚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毽子的运动轨迹,他连树的倒势及其速度都模拟了出来,不管怎样都是不会砸到路上的。
他踢毽子也不是为了在同学们面前装,只是觉得吴朝清这段时间很勇而已,可惜的是还是得靠他放水才行,不过吴朝清一个不到七级的醒血者能有这种反应能力已经很不错了。
回到班全班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同学们大部分都知道了一些事情,当然尚夏对此并不在意。
他现在和之前不同,之前还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暗格整个组织都被他连根拔起,尚夏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身边的人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了。
可以说现在在地球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和组织能够威胁到尚夏了,虽然说还有其他的几大势力,但那些势力并不像暗格这样目中无人,不过暗格强硬了一段时间最后也还是踢到了他这块儿仙人掌。
尚夏回到座位上坐下,李兰婧有些好奇地凑过来问他:“我听他们说你是踢毽子给踢树上了才被老师叫走了?”
尚夏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树这么高我怎么可能踢到树上?我给那棵树撞断了。”他说这句话的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饱了一样稀松平常。
李兰婧:“???”真就我对力量一无所知呗?
她对尚夏的话并不能说完全不相信吧!毕竟之前尚夏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在上个学期灾乱频发的那段时间,她有好几次看见尚夏若无其事地走出校门,并且过几天还能平安无事地回到学校。
那段时间学校是封校的,当然如果学生们实在是有想回家和不怕死的学校也不太硬管,毕竟就算管了也依旧会有人想方设法离开,越是约束这些学生他们就越是不分好坏。
与其让他们自作聪明一样翻墙,还不如登记一下让他们出去放飞自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就算回不来也知道短了谁。
一开始还有蠢蠢欲动的,但第一批出去的人里只有尚夏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过了一个多月都没回来,学校在联系那几个学生的家长确认其没回家后就登记了死亡。
街上的酒店网吧什么的都大门紧闭,就算到了校外也无处可去,那些学生一个月没回家除了死就没有其他结果了,然而尚夏和吴朝清却是一个例外,每次都能毫发无损地从学校外面回来。
死的人多了,时间久了自然就没什么不怕死的了,而尚夏和吴朝清两人就成了学生们眼中的神,吴朝清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坦白了自己是醒血者。
而尚夏那时对别人说是因为自己家离得比较近才得以平安无事,几分钟就能到家,他说的也是实话,以尚夏的速度别说是几分钟了,超过一秒都算慢了。
吴朝清由于公开了自己是醒血者的原因,那段时间有很多学生都花钱让他给捎东西,一个月下来他可以说是挣的不少,要知道全校的师生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尚夏当时就有些不理解了,他在无聊的时候聊到这件事就问了吴朝清一句:“你每天跑出去跑回来不累吗?这些学生里也没几个有钱的吧。”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人是多,但大部分学生都没什么钱,吴朝清每次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之前他救了的那个女孩儿捎点儿小玩意儿,这就让宿舍的其他人一阵羡慕,纷纷表示要当两人的儿子……
尚夏就觉得这样大可不必,吴朝清当时是这样解释的:“钱难挣屎难吃!”等灾难过去之后钱还是最有用的东西,吴朝清的家里也算不上是富裕,家境只是一般般罢了。
尚夏听了吴朝清的话就有些不屑了:“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那是你不懂得吃法!”
这让吴朝清当时就特么迷了,这怎么还有吃法一说了?裹上面粉鸡蛋液下锅油炸吗?
尚夏当时看吴朝清一脸不解的样子也突然来了兴致,向吴朝清传授起了经验:“我教你怎么吃到有品味的屎,去酒店到总统套房穿上服务生的衣服帮忙打扫,在晚上八九点或者早上七点后这些有钱人通常会排出第一抛热乎的。”
“人家吃的山珍海味有时候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没消化完的,你如果不尝一尝根本无法体会那种滑润的感觉,入口即化微臭中有一股馨香,如果是硬的最好别吃,粘牙,这都是老道经验了。”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就给吴朝清说吐了,尚夏通过语言和肢体的丰富的表达,让吴朝清就像是真的看见了吃下去的那一幕。
那段时间他去食堂甚至都不敢多看那土豆泥一眼,生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肠胃给吐出来。
“对了,你上次物理考试为什么交白卷?”李兰婧的声音打断了尚夏的回忆。
他回过神来想了想说:“物理卷子的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就算是全做对了也没有任何能够让我骄傲的感觉,与其那样还不如不做。”
李兰婧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她这次考试物理成绩距离满分只有那么几分,本来还是有点儿骄傲的,但让尚夏这么一说似乎满分都是有手就行。
“我们乐器班这个月底就要进行比赛了,你要不要来看看?”下晚二回宿舍的时候,李兰婧突然说道。
尚夏听了微微一怔,沉吟两秒道:“原来你是学乐器的吗?”
李兰婧:“???”不是,大兄弟咱们好歹都认识半年多的时间了,你连我学什么都不知道?
尚夏也确实是没注意,上个学期他几乎每天都在画室里,都不怎么回班的,每天连饭都不怎么吃就是画,当然他也不需要吃饭,现在画室里他的画已经有三四袋了。
他将其中一些画挂在汤臣一品的屋子里,尚夏除了起初的那几张练习画只是优秀的层次之外,其他的都达到了大师的水准,每一张画都有极其浓厚的情感表现。
起初尚夏作画的速度很快,但到后来就逐渐慢了下来,他所画出来的作品可以说是巧夺天工,那是结合他创造世界时的感悟的画,本身就像是一个世界一样,宏伟而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