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回到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便又出门了,老张之前说过在包子铺等他,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能解封呢!
当尚夏到了包子铺却发现老张正在和包子铺老板喝酒呢,路边正是老张的车。
他走过去问道:“您不是还开着车吗?怎么还喝上了?”
老张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尚夏鼻翼动了动,原来是雪碧啊!
见尚夏来了包子铺老板给他搬了个凳子示意他坐下,然后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前,尚夏只感觉大脑传来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
谷神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放下手看向老张道:“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去找冬神吧。”
老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雪碧一饮而尽,今晚的夜空不见月,浓厚的黑云将原本就黑暗的天空染成墨色,说不定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老张带着尚夏离开后,包子铺老板将桌子移到了小店的屋檐下,从后门进入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过了一会儿一辆法拉利别开了出来。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看起来平常的普通人和你有多大的区别,又过了一会儿,谷神从停车场里推出了一辆五菱宏光,看着已经远去的法拉利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有钱啊……
当尚夏再次睁开眼时,两人已经到了一处理发店门前,他有些疑惑的说:“老师咱们不应该去找冬神吗?怎么来理发店了?你头发也不长呀。”
这间理发店生意有些冷清,门口只停着一辆造型炫酷的摩托车,老张并没有解释,撩开一颗颗珠子串成的门帘走了进去,尚夏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进门就看见打扮时尚的冬神在给一位留着杀马特的客人染发,顾二卿随口问了一句:“二位想理个什么发型?”
“咳咳。”老张轻咳一声,冬神这才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伏羲和他的那个学生。
“你可以走了。”冬神对那个非主流青年说。
“你这不是还没给我弄完吗?”小伙眉头微皱道。
“你开的店还是我开的店?一个来染发的话怎么这么多?滚!”说完便直接将他拎了起来扔了出去。
尚夏似乎知道为什么这家店生意这么冷清的了,哪有人直接把客人拎着往出赶的?
“说吧,找我干啥?”冬神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理发店里并不乱,再加上今天也没几个人来,他用拖把划拉了一下地便算是收拾好了。
老张把今晚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希望他把尚夏身上的封印解开,然而顾二卿听了只是笑笑,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下向张超。
“道显之后各地都曾出现过巨大的地形变化,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虫子怎么可能将教学楼的地基破坏掉?再说的玄点都能去拍电影了。”他压根就不相信老张说的话。
张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顾二卿竟然会这样想,不过自己到现场也确实没看见个虫子什么的,现场也只有一具尸体,现在已经让法医去鉴定了。
“那你这样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组织里也没有这种规定吧!”老张眉头微皱道。
顾二卿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让你的学生在任意一个领域内击败我,我就给他解封。”
老张旁边的尚夏闻言微微一愣,任何领域……难道说这个冬神还是个全才?
他想了想道:“你会下象棋吗?”
顾二卿嘴角微微上扬:“略懂一二。”说话间他已经从小柜里拿出了一副象棋来。
旁边的老张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显然是不看好他,就正尚夏纳闷儿的时候老张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冬神之前参加过比赛的,我记得他当时是全省第一!”
尚夏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个全才啊!不过好在不是全国第一,自己怎么说也是和那个象棋大师学过一段时间,说不定有机会呢。
一颗颗棋子被摆放到了初始的位置,尚夏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和那个老人下棋的局面。
他是后手,和之前老人与他对弈时一模一样,其实先后手并没有太大区别,局势主要还是看之后的路数。
顾二卿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现在的孩子哪有个会象棋这种枯燥复杂的东西的?这孩子可能是认为自己也不会吧!
然而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转眼间他就已经因为大意而失去了几颗棋子,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棋艺!
虽然他之后认真了起来,但一步错步步错,他一心急虽然吃掉了尚夏一个棋,但自己又被吞了两颗,如果是先前是因为大意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无力了。
最终局势还是以不可逆的趋势输了,尚夏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道:“承让了!”
这能说是尚夏棋艺高超吗?他只不过是将老人与自己之前下过的局势照搬了过来,哪儿懂得什么局势优劣?
冬神听了并没有生气或者不服,反而有些好奇地问:“你师出何人?”
尚夏将老人的名讳告诉了他,冬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位的话自己就算是不大意也不一定能赢,之前他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曾听说过,只不过在他取得省一之后就没有那位大师的消息了。
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小城市里养老了,他抬起头看向尚夏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尚夏眼神有些黯然:“老人已经去世了。”
冬神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之前老人的年龄就已经不小了,现在归尘也在情理之中。
顾二卿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抬起手在尚夏额前轻轻一拍,一个八角雪花的阵印亮起,随后便快速地溃散开来。
过程中尚夏只感觉自己和「道」的联系逐渐恢复了,空间和光的道法再次掌握,而思魄界里浩瀚的金色心念也慢慢和他融为一体。
晚上跑回家消耗的体力也在飞快地恢复着,片刻功夫精力便已经到了充沛的程度,要不是因为还在理发店里,尚夏可能要高兴得飞起来。
“那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老张开口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然而他也不会象棋,只是看尚夏一直吃着冬神的棋。
顾二卿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说了一句:“小兄弟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下下棋什么的。”
尚夏身形一顿,并没有说什么,随着老张出了门,珠子连成的门帘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