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主任!有急诊手术!”
倪晓飞抓着办公室把手停下来,推开门就朝里喊了一声,不防撞上甘醇冰冷含怒的视线。
不等甘醇开口,他赶紧闭上眼睛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被突然吓了一下子,甘醇也没了性质,拍了拍缩进自己怀里的小妻子的后背,慢慢帮她把上衣整理好,放她下去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见倪晓飞还没走,他皱眉开口,“急诊什么情况?”
“甘主任,是昨天病人老婆给我打的电话,她儿子出事儿了,希望您能帮他儿子手术。”倪晓飞不敢睁眼,听着拉拉链的声音,脸红了个透,甘医生真是……
未免太饥渴了吧!
毛小迩整理好衣服羞得跑到沙发那钻进绿色的薄被里,裹成一个蝉蛹,暗暗骂着甘医生大流氓讨厌。
被打断好事儿,甘医生脸色不好,整理好白大褂站起来,走到毛小迩身边,弯腰掀开被子一角对毛小迩耳语了句,就听女人轻轻“哼!”了一声。
声音娇的转身往房门走的甘医生差点腿软。
手术要紧,关上房门甘醇淡淡瞥了倪晓飞一眼,倪晓飞头皮一麻,缩了缩脖子垂眸看路。
走到一半,甘醇突然开口道,“倪医生,你主过刀吗?”
说话间两人还在快步往前走着,这个问题让倪晓飞步子顿了一下,最后大步追上甘醇,讪讪笑道,“昨天还是第一次上台做助手……而且我们医院能主刀的医生博士多,哪能轮到我一个硕士毕业的啊。”
“这次你一助试试,切开缝合你来。”甘醇停在术前准备区洁手,说着目光示意发愣的倪晓飞帮自己穿上手术服。
接收到目光,倪晓飞连忙洗干戴上手套帮甘醇穿上绿色的手术服,戴上蓝色的手术帽,心里激动成个小傻子,面上呆滞的穿上手术服跟着甘醇往手术室走。
他觉得甘主任这是给他的封口好处。
对,一定是这样!
他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刚才看到的谁也不给说!
急诊科梁主任正在给伤者锯胸骨,血已经输上了,生命仪也连上了。里面的医生护士脸上都表情凝重。
甘醇走过去停在梁主任对面,垂眸看着无影灯下蓝色手术布中间的伤者创伤位置。
不经意瞥见梁主任有些发抖的手,他伸手接过机械护士递给梁主任的止血纱布,开口道,“梁老师,您认识这孩子。”
梁主任转头让身边的助手擦了擦脸上溅上来的血和生出来的汗,轻轻“嗯”了一声,垂下沾满血的双手道,“我老婆的表侄子,被捅了十一刀,三刀捅在心脏上,非穿透……凶器被拔了。”
“还好,破口不大,有填塞。”
紧急止血的过程中甘醇开口,闻言梁主任松了口气,“那就好……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看其他的急诊。”
两人认识多年,甘醇来医院实习就是在梁主任的检验科,后来又跟他跑了几个月急诊,再后来进了外科。
心外、神外、脑外……最后成了大外科的主任,甘醇在医学上的造诣有目共睹,梁主任相信他的实力,很放心的带着他的急诊助手出了手术室。
见状,倪晓飞赶紧上前辅助止血,甘醇开始清理血块,准备修补创口。
……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倪晓飞满头虚汗的收了针,拿着清洁纸巾轻轻擦了擦伤着胸前的缝合处的血迹,然后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麻醉师李骁默默看了倪晓飞一眼,随后又看向生命仪上的各项生命指数,“血压恢复正常,晓飞应该是饿晕了。”
甘醇摘下手套丢掉,轻“嗯”了声道,“晚上没班的来畅飏酒吧玩吧,报我的名字免单。”
闻言,李骁眼睛亮了,站起来连连点头,“谢谢甘主任,晚上我不用加班!”
甘醇淡笑一下,脱下沾上血的手术服丢进垃圾桶里,出了手术室就被韦仪老婆跪在地上抱着大腿,“谢谢甘主任……谢谢甘主任……”
“你不要激动,起来说。”
无语的把女人扶起来,甘醇默默向左跨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看着女人不停抹眼泪的样子,微微蹙眉道,“你儿子没事儿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以前了。”
那女人抽噎着抬头,感激的看着甘醇没什么表情的脸,自责道,“都怪我让他去买午饭……不然……不然就不会遇到疯子了……”
甘醇急着回办公室,随便安慰了两句就大步往办公室走了,看到毛小迩还在沙发上睡觉,心安下来。
浅浅笑了笑穿上白大褂,他想着晚上带她出去玩一下,省得小妻子觉得闷了。
临下班,花飏接到甘醇包场他酒吧的通知,回了个「OK」过去,就准备推着轮椅去财务部找他的会计小女友了。
轮椅还没绕出办公桌,就传进来一道敲门声,伴随着一道嗲嗲清脆的女声,“花总,我可以进来吗?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闻言,花飏将轮椅倒回去,升高坐好,淡淡开口道,“进来吧。”
张秘书推门进来了,反手关上门步履优雅的走过来停在花飏身侧,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面上,顺势坐在花飏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喉结去……
这样不是第一次了,花飏之前来者不拒,他皱了皱眉头就被浓重的香水味熏的忘记自己刚才想去哪儿了。
习惯性的不阻止,他闭上眼睛接受着女人的卖力撩拨,被极高的技巧唤醒生理反应,默认她坐下来……
毛小祎凭关系进了发扬科技公司已经很心虚了,哪敢直接当花飏的秘书啊,老老实实工作到六点。
想着中午花飏说的接自己下班,收拾好桌面出了财务部也没见到人,毛小祎怯怯的上了电梯,准备去高层的总裁办找他。
原来总裁也是要加班的啊?她这么想着,觉得花飏努力加班的样子莫名有点萌。
既然已经给了他,毛小祎就决定和花飏试试,没反驳他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的话。
但其实她心底还是做好了走不远的准备,毕竟花飏是出了名的单身贵族,不大可能在她身边停驻太久的。
想是这么想,等她真看到花飏和别的女人在圈圈叉叉时候,她只想吐。
明明昨晚她还念着他腿不方便,不愿意还是在浴缸里做了一次……今天就能和别的女人?
小镇长大的姑娘,真没开放到哪儿去,算得上有精神洁癖了。
她可以不计较之前你有过多少个床伴。但在确认关系之后,你再有其他的床伴,那就受不了。
和花飏的感情还没到让她失控,歇斯底里的去撕那个光溜溜身材极好的女人的地步。
她捂着嘴干呕一声,震惊又失望的开没走进去摔上门,注视着花飏有些慌乱的眼睛,笑了一下。
“就知道你不会缺女人,我也不当什么鬼圣母了,分手快乐啊花飏~”
到底有些故作洒脱,说完她就匆匆跑了出去,紧皱着眉头挎着自己的链条包,决定直接离开。
么的纠缠不清的最烦了,走就走个干净利落!
她自愧不如那秘书的姣好外貌和身材,也不是跪舔花飏的,那男人就是玩玩的吧?
行,玩儿!她不愿意玩,她自己潇洒自己的充足开心的不好吗?
向来利落,毛小祎坐出租车去了忙碌的火车站,随便买了个最近发车的车票,十分钟后检票进站,坐上火车后重重松了一口气。
对于有些人来说,平凡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