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沙华猛然抬眸。“龙熵,告诉我,什么是宿命?”突然间,她觉得龙熵神秘得古怪。龙熵的口吻,似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一样,没有任何讶异,没有任何疑惑。难道靳听的死,真的是这般自然的事?
“这……”龙熵哑口无言,往日一派悠闲的脸,也变得怪异。
“龙熵,你不觉得你瞒得太多太多了么?”沙华脸上泪痕未干,语气声励。“我想知道真相,一切的真相。”
“沙华,即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龙熵无奈的说着。
“不,我就是要知道,龙熵,几年前,在沙华国你私下会了什么人,你自然清楚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沙华突然一脸严谨,直问龙熵。
那个时候,她已经很意外,龙熵竟然认识缔羲,当晚她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时,心里曾一度猜疑,只是当时她并没揭穿这个秘密。二人的认识,的确令她惊诧不已。但缔羲是她心口的疼痛,她是绝对不愿意主动翻开这层记忆的。
“你……看到了。”龙熵本想问她,但想了想后,他只是苦笑说着。
“是的,当晚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龙熵,现在,请告诉我所有的真相,还有,当初我落入诸火国时,明明已召唤青鸾鸟传消息让你去救靳听,为何你却是赶来救我?”
“沙华,你是怀疑我?”龙熵不可置信地看着沙华,琥珀色的眸子里布满失落。一抹受伤疾闪而过,连语调也变得低沉。
“龙熵,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么?”沙华幽幽地问道,绿色眸子里多了一层迷雾。就像所有的事情,若隐若现地,透着诡谲的神秘。“抑或说,从头到尾,你都只是骗我。”
“沙华……你!也罢。如果说隐瞒也是一种欺骗的话,那么……是的。”龙熵逃无可逃地答着。面对沙华的逼问,还有沙华眼中透露的精锐,他知道无法隐瞒,何况,迟早,她还是要知道的。让她早点知道,也许比突然的承受要强。
“靳听的抑郁而终,是因为你的误解,沙华,我知道你怀疑是靳听对你下毒,其实,表面上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之前我帮你解毒时说过,有人暗地里让你服下解药,开始我也很迷惑。后来经我查证,暗地里让你服食沸神散的人,正是靳听。他利用沸神散来平衡你体内的余毒,延续你的功力,而下毒之人……是昊听,他的父王!”
昊听,父王?沙华脚步踉跄,身体往后跌撞。幸好龙熵手快,才急急扶住她站立不稳的身子。那个满脸慈爱的中年男人,那个拥有温润笑容的男人,那个像慈父一样,关爱着她,呵护着她的男人,怎么可能?震惊,久久不褪。
靳听,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即使明知是被误会了,也心甘情愿为他的父亲承受一切,靳听,你要我以何般面目对你?
“不会的……龙熵,你又在骗我!”沙华摇头,大滴的珠泪,顺着绝美的脸庞流下。忽然,她觉得心口似开了一道缺口,泪水混合着血水,一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