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被花嬷嬷教训了一顿后,不敢再造次,听说在宫中乖乖地抄着宫规。
晚上,色龙不知哪根筋不对尽,居然跑来月余不曾踏足的正德宫,说怪想我的。
我噌怪他:“皇上都快被新进宫的美人迷得魂都没了,还会想臣妾这个黄脸婆?”又是怀孕,又被冷落的,不叫黄脸婆叫什么?
色龙搂着我,在我的红唇轻啄一下,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我:“皇后真爱说笑,是谁把朕赶出正德宫,又是谁把朕推到别的女人怀里的。”
呵,敢情是他故意冷落我?想看我的反应?
我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腰侧,惹下一珠热泪,凄楚地垂下头道:“臣妾的玩笑话,皇上也会当真?”
他神色略为动容,立即搂着我的肩膀道:“秀音,是朕的不是,今晚,朕就留宿在正德宫,以示陪罪,可好?”
敢情这家伙拿自己的身体来求取我的原谅?这与现代的牛朗有何区别?有些想笑,把堂堂一国之君比作牛朗,确实惹人笑。
“秀音?”他抬起我抿唇微笑的脸,不知怎么的,居然龙颜大悦,一把抱起我走向寝宫。
攀上他的肩膀,我轻轻闭上眼,任他把我放在柔软的榻上,自从被立为后一个多月来,这正德宫的凤床,他还是第一次进驻,虽然我不介意别的女人把他占去,但我皇后的地位,可不能让别人轻易夺了去。
想恐固自己的地位,肉体是很好也是最原始的巩固方式。
第二天清晨,醒来,摸摸身边,早已冷动多时,心头闪过复杂,半晌,扬声叫来梅儿琳儿,替我更衣,坐要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花容月貌,冷漠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双眼,半勾不怀好意的微笑,这就是我,玉灵意,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呵呵,也只有坏女人才能祸害千年吧。
自己拿出眉笔,轻自描汇着那双柳眉,杏眼,朱唇,不一会儿,镜中就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平和端庄又高贵的女子。
用过时膳后,宫人来报,说是敬妃觐见。
我纳闷,这敬妃来做什么?
敬妃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稍显,一见到我后,就碰地跪了下来,磕着头:“皇后娘娘,救命啊。”
我大为惊异,连忙抚起她:“敬妃,你这是怎么了?”
敬妃抬起头,泪花带泪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皇后娘娘,臣妾自身难保了,请娘娘替臣妾作主。”
我皱眉:“敬妃,起来回话,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敬妃起来后,坐在我下着的位子,却依后不时用手帕拭着泪水,我问:“敬妃,一大清早了,哭什么,是谁欺负你了?”
敬妃抬起脸儿,央求我道:“皇后娘娘,您亲自晋封臣妾为妃,臣妾永远感激不尽,今生今世,一定以娘娘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只望娘娘能收回成命,撤退回惠妃照顾臣妾的命令吧。”
原来如此,她与惠妃一向不和,结怨甚深,想当然这回惠妃奉命照顾她,就算惠妃不敢陷害她,她自己也挺害怕她公报私仇。
我慢条丝理地道:“我道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欺负你呢,原来是这点小事,放心吧,这惠妃与你之间的过节,本宫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