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树想了想自己就算被伶仃喊也不会像赵房久这么夸张,看来赵房久病的比他严重。“说实话,逸树你说的按摩,我也体验过,我后来就在想按摩这事情是不是人们对自己花的钱的自我美化,不管你喜不喜欢体验好不好,钱已经花了,只能说他好了。”马鑫没太听赵房久的正骨轶事,他还在思考林逸树说的按摩。
“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我小时候看的书里面就有个故事,一部烂的要死的电影,第一批去看的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品味水平,出去和别人讲都是一定要看的好电影,最后大家都看了部烂片,可风评上那电影还是一生一定要看的好电影。”林逸树把小时候看的马克吐温的作品里的故事复述了一下,记忆犹新。“哈哈哈哈,那我们现在看了不少烂电影呢。”马鑫接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逸树的脑袋里还想着马鑫前一会不听给他推销呆瓜视频的样子,这会马鑫却说了句精彩的话。
“快点快点,逸树和马鑫,哥哥们,这挑战要我们一起来才行。”这次催促的人换成了赵房久,肖晓娴站在他前面和助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快过去吧,不然等下又要被说不靠谱了。”林逸树耸了耸肩,加速了脚步,马鑫也停下了聊天,快步到达了集合点。
“这次呢,俯卧撑,一共做满一百个就好了。”肖晓娴把她和助手交涉的结果告诉了她的“苦力”们。“又来。”忘说了,林逸树今天除了对指压板过敏,还对俯卧撑过敏。“本来他说我们四个人要一人五十,一共两百的,还是我讨价还价说服了他。”肖晓娴看三个男人一脸不情愿,林逸树还一脸“晓娴,你要不要一起来”的样子,“快做吧,你们是男生诶,这样看着我这个弱女子,你们好意思吗?”
“就是,你们好意思吗?”脚下放着画笔的助手阴阳怪气地搭腔,对着他们就火力全开。“行吧行吧,咱们开始吧。”马鑫倒不是很在意,他做俯卧撑还是没问题的,理工科男生们,僧多粥少就喜欢聚在一起比较谁的俯卧撑做得多,谁的身体更强壮,很肤浅但这就是男人们开心的办法,抛开幸运的找到女朋友的那部分人,剩下的人那就只能抱团取暖。
“别啊,我不行,我今天上午俯卧撑,胸口到现在还疼呢,两位爷行行好,你们把这活整了我给你们呐喊助威。”林逸树求饶了,他真顶不住,一整天都让他给整的明明白白,上午俯卧撑晃大绳下午定向越野跳绳爬山,这会还让他俯卧撑,真的是不当人。“我们也累了一整天了,树哥,你能行的。”肖晓娴在这给林逸树加油鼓劲,林逸树苦不堪言。这要是马鑫和赵房久劝他跟着一起俯卧撑他可以厚颜无耻的抵赖,但这肖晓娴开口。男人只有一件事情是不行的,那就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行吧行吧,我做就是了,但我能不能少做一点,就两位大哥多做一点,我跟着少做一点。”林逸树开始讨价还价,他可以做但不能太多,这是他现在争取的价码。“树哥,你不能这样。”肖晓娴不想给林逸树偷懒的机会,让林逸树偷懒其他人的努力算什么呢?“没事没事,晓娴就让逸树少做点吧,他上午才拉的肚子,不要太苛刻了。”马鑫爽朗地笑了,他们理科男孩的兄弟情谊不在乎谁多做少做,一起做就好了。
“我也没啥意见,就让林逸树少做点吧,他看起来累坏了,我和马鑫都还行。”赵房久也不介意,他正想借这机会给肖晓娴展示一下自己的强壮身体,当然这强壮的概念只存在赵房久的想象中,除了他没人觉得他强壮。“行吧,那就树哥少做一点,树哥你做三十个,赵哥和马哥一人三十五个,嗯这样就好了。”肖晓娴直接就帮他们分配了。
林逸树完全不想接受这分配,他在这死皮赖脸,结果只让自己比别人少做了五个,自己的脸也太不值钱了吧,林逸树不肯接受这事实觉得上诉给肖晓娴“法官”。“晓娴,我真的不行了,你现在拿手戳我的胸,它都在抽搐了,再俯卧撑它会死掉的,也就是我会死掉。”
“那我会帮你打一二零的,树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晓娴就像是听不懂一样的,无视了林逸树“被告”的上诉。”哈哈哈哈,逸树不是我们不帮你,这晓娴都这么说了,你就撑一撑吧,大不了胸疼一会,反正你男生又不会得乳腺癌。”马鑫倒是乐的不行,他没想到林逸树这么能吐槽的人,在肖晓娴这吃瘪了,落井下石的感觉也不错。赵房久就更不要说了,如果他屁股能坐到肖晓娴那里去,赵房久早就买瓶五零二胶把自己和肖晓娴粘在一起了。
“快点快点,你们再不开始我就先给后面的小组了,人家女生等你们很久了。”坐前面的助手不耐烦了,就这么大点的事情,非在这墨迹,“就你们几个男生这么墨迹也不嫌丢人。”“这就来。”肖晓娴赔了个笑,“好了好了别纠结了,做完这个我们赶紧回去画画了,别人小组还在等呢。”
林逸树只觉得浑身没劲,嘴里的口水都是一股哀伤的味道,俯下身子跟着已经趴好了赵房久马鑫,手碰到地的那会林逸树只觉得身体像在打摆子,“见鬼,就这样我还得俯卧撑,待会爬不起来你们可得扶我下。”趴好了林逸树就开始骚扰其他两个人了。“没问题,快做吧,趴着我也手疼。”马鑫同意了。林逸树转头过去看赵房久,赵房久不是很愿意但为了大局着想,勉勉强强地点了下头。
“我来数数,一!二!……”林逸树和两位爷打好商量跟着号子就开始做了,手才刚下去一个就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这就和尼玛触电一样的。”林逸树在心底边骂边跟着做。“别抖啊别抖啊,要做到位才算的。”有个助手就坐在林逸树前面不停地口花花,给林逸树气的呀。
“三十。”听到肖晓娴喊的三十,林逸树手一软立马瘫倒,等到肖晓娴数完剩下五个林逸树还在地上躺着,他不是不想起来,是真的没劲了。“大哥们扶下小弟,真起不来了了。”看着马鑫赵房久做完了,林逸树才开口求救。“来吧,房久你给我搭把手。”马鑫爬起来让赵房久过来帮把手,林逸树一有人拉他就装死一点力气都不想用。
“好了,我们做足一百个了,要五个画笔还有调色板。”肖晓娴数完俯卧撑就急忙讨要她要的材料了,“给你给你,画笔调色板拿去吧,不够再来。”拿到了东西,肖晓娴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跑,剩下赵房久马鑫两个人扶着林逸树慢慢地跟着。
林逸树浑身发软地狗爬式趴在画报上,手上拿着只画笔沾了点颜料装模作样地在画报上描来描去。林逸树现在只想休息,完全不想花哪怕一点点心思在思考上面。肖晓娴这会就像是监工,围着自己这组的画报走来走去,看有没有人在偷懒。
肖晓娴看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树哥,你眼前那部分用红色涂满就好了。要不要我来帮你?”这话问的,林逸树就算愿意也不敢开口,现在这里是所有小组的人都围成一圈,林逸树这会要是说自己不行要肖晓娴帮忙,等于是在所有人面前出洋相。“好的我知道了。”林逸树抬头假笑,“谢谢晓娴了啊!”林逸树“啊”的咬字非常长还相当重。“哈哈哈哈哈,那就好。”肖晓娴听到林逸树的回答笑花枝乱颤,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真是草了狗了。”林逸树没想到上午温柔体贴给他找胃药的肖晓娴到了这会就成了严酷的监工,抽打着趴在画报上偷懒的林逸树。“林总,你过来帮我画吧,我腿脚不方便我们两个一起就好了。”姜潮的情商再次领先全组,他上午和林逸树一起做的俯卧撑,对林逸树现在的情况就更加了解,这几天又和林逸树聊得最投机,自然要伸手援助一下他了。
“我这就来。”林逸树就像听到圣旨的太监,连滚带爬到姜潮旁边。“潮哥,我们这里怎么画?”林逸树问问题的样子嬉皮笑脸起来了,姜潮的回答也是一样的好笑。“来,你先帮我把画板调一下,我再告诉你怎么涂。”笑眯眯地谈话连带着轻松的氛围就笼罩了这两个谐星。
那不用说,第四组的主要劳动都落在了马鑫和赵房久身上,赵房久现在就是唯肖晓娴马首是鞍,听话的很。马鑫没人和他聊天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头在那对照着猛画了。肖晓娴这会转到那头,还没看到这两活宝在这偷懒。
其他组的画报早已步上正轨,第一组是最快的,他们没碰到什么太难的挑战。说来有趣,孙斯梦冷静的头脑搭配上蒋子豪的大块头,所向披靡一路上就没碰到什么难事,他们没拿第一全是因为一开始好心在那里教林逸树他们跳绳耽搁了太长的时间,这会在画报上他们也比别的组快一个头,别的组还没三分之一这组都整完一半了。
第二组相比于第一组慢一些,他们只有廖仲凡一个领头羊,这领头羊还不是那种以一挑十的,但还好第二组的人们都很信任廖仲凡,现在正稳步平缓地充实自己的画报,不快但绝不算慢。
第三组还是一样的好笑,李安娜黄丹两位女士一人从上面往下涂,一个就从下面往上涂,剩下的男生们就在中间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做些啥,最后就是拿着画笔一起在中间深一笔浅一笔地描着同一个地方,结果画了半天还是只有上下两头和中间一点有颜色,其他都还是空白,但要说是不是最后一名就不好说了。
因为第四组现在也很慢,干活的只有马鑫和赵房久,肖晓娴在巡视他们的进度,而林逸树和姜潮则是一对南郭先生,姜潮在不停指挥林逸树调这个调那个,实际上两个人的画笔就没有碰过画报一直在调色盘里头,也亏肖晓娴脾气好才没把这两人手撕咯。
林逸树偷得半点空闲,就和姜潮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了。“潮哥,好无聊啊,为什么我们要花钱来这里找罪受。”林逸树累的要死,身体就和灌了铅一样,还是得装作自己在认真干活的样子,拿着一只画笔就在调色盘里面抹来抹去就是没有把笔哪怕一次画到画报上去。“如果今天没有把我的脚扭了就还好,现在把脚扭了,我就在这里和个残疾人一样,最气的是我还拿到李安娜的联系方式,真是点背不能怪社会。”姜潮也很不爽,他今天一无所获这会就像个残疾人趴在一张巨大的身份背景求助事宜前头,要是林逸树把那调色盘往姜潮面前一放,就和早多十几二十年在街上谋生的丐帮一个样子了,姜潮趴在前面就是那受了伤的苦主,林逸树就是姜潮的亲人在后头举着调色盘求人怜悯。
这会他们的第一位主顾来了,不是来光顾他们生意的,而是来砸他们摊子的。肖晓娴过来了,她在马鑫和赵房久那头看够了,很满意那两位的工作态度,但另一边的两位实在让人操心,肖晓娴给姜潮负责的那一块儿,到现在就姜潮手前头那一点有东西,也就是在外围随便涂抹了几下,林逸树负责的那部分在姜潮的呼唤下,两个人就在那里磨洋工,涂涂抹抹就是没往画报上画,这不是摆明了捣乱嘛。
“潮哥树哥,我看你们这么辛苦我来帮忙吧。”肖晓娴皮笑肉不笑地靠了过去。林逸树后背一凉,“潮哥,我怎么感觉天气变冷了。”林逸树背对着姜潮小声地问了过去。林逸树没等到姜潮的回答,只听到姜潮来了句:“晓娴,你有没有感觉天气下午变冷了?”林逸树立马就懂了寒冷是哪来的了。“晓娴,我们刚才是在想怎么让这里画的更好看,你来帮我想想怎么调出一样的红色。”林逸树脑筋转的飞快,肖晓娴还没到就打起了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