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模糊,模糊依稀清晰。
沉沉睡着的我突然感觉,屋里好像有人来回走动。不由心头一惊,想从睡梦中醒来。但有些时候,已经陷入深眠的身体不由大脑控制,神志虽然清醒,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也隐约意识到自己的三魂七魄却好像漂出了躯壳。朦朦胧胧的喘不过气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醉非醉。
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不由感到不解和恐怖!就好象有个透明的东西压在身上,再加上配合模糊梦境,凄凉的无力感陡升!
其实,我中了个“形象”的名字—鬼压身,这在医学上叫“梦魇。”
我也把它称之为意识形态的“灵魂出窍!”
相信也有很多人有过同等经历。以前,有过几次这种情况,心里也明白,这种现象非常普遍。
既然醒不过来,那就让意识控制住大脑。左脑控制理智,右脑控制情绪,意识控制左脑,左脑掌控右脑,理智压制情绪。让情绪慢慢平稳下来,继续睡去……
如果是小偷,就让他偷吧!也许人家有言不由衷的苦衷。
如果是强盗,家里就这么点物件儿,爱咋咋地!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总不能把我背走做压寨夫人吧!
想通了这一切,心头包袱悠悠放下,念头往后一抛,呼吸渐渐平稳,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过久,看见自己身处空旷之处。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摸索着怎么也走不出来。心想,要是有团火照明就好了。谁知,面前还真就燃起了一团火,火光幽蓝幽蓝的,诡异的好似地狱里飘来的一团鬼火。
鬼火幽幽的飘着,我就这么好奇的看着它。
突然,它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飘来。直击我的身体,身上的衣物猛地燃烧起来,我乱窜着身体怎么也扑不灭,欲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心里慌乱起来,火苗乱窜着,燃烧着我的皮肤,灼热着我的神经,喉咙开始阵阵发烫。不知不觉间,我看到了仙儿哥,小杨,还有许多朋友……
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冷汗证明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惊慌失措的环望着四周,心有余悸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喉咙里阵阵干渴,无奈起身倒了杯水仰头灌下,竟然是被渴醒的。
放下水杯,惊讶的看到茶几上的酒菜。一盘撕好的烧鸡,一盘拌好的杏仁儿配皮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花汤,旁边两瓶上好的茅台。
厨房里依依传来忙碌的脚步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半……
咦?
难道是海螺姑娘?
一脸好奇的向厨房走去,厨房里神秘的身影忙碌的在做着菜。待睁着迷糊的眼定睛一看,不由释然,打着哈欠:“你怎么进来的?”
神秘人指着开着的窗户:“喏~”
“有门不走,爬窗户?”
“某人睡的跟死猪一样,能叫醒吗?”
“切……”淡然的回到客厅看着茶几上的酒菜,拿起筷子和汤勺品尝了几口。
“哎,这汤有点淡昂,这杏仁儿皮蛋是不是没放醋,放点醋好吃!”
厨房里应着:“好嘞!”
我无聊的踢踏着拖鞋走进厨房,看着笨拙不已的身影,无奈的抢过菜刀,拍打着菜板上已经切好的黄瓜:“去,剥儿点蒜!”
“哦……”
黄瓜在菜刀的拍打下,已经支离破碎,斜眼撇着旁边的身影:“打算怎么办?”
弯腰剥着蒜的身影无所谓的挤出两个字:“凉拌!”
我急眼了,一把把菜刀钉在菜板上:“我是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弓着背的神秘身影嘴角“噗呲”一笑:“还是凉拌!”
翻着白眼走到身影面前:“你现在可是已经被警方通缉了!”
对面传来无所谓的声音:“切~”
“切~”我也无所谓的翻着白眼。
“狗屁!”悠闲自得的剥着蒜。
我大大咧咧的陪着剥着蒜:“狗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