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回来了,”
苏琴边说边跨进门槛,看到她的母亲林蔓仙正坐在床椽边摆弄着铺在床上的那件旗袍。
“琴琴回来了,快来,把这件旗袍换上,你父亲与他的一位好友相约,等会两家人要到江边汇合,今晚在游船上用餐,座位已经预定好了,”
母亲边说边起身,拿起床上那件绣有青荷小花的肤色旗袍,等苏琴走到她跟前,她把旗袍往苏琴身上比了比,
“还是这种颜色适合你,拿去换了,我去看看扬儿换好衣服了没有,等下到大院集合。”
母亲边说边把旗袍递给苏琴,然后跨过门槛往偏院走去。
苏琴展开旗袍看了看,感觉挺好看的,做工也很精细,心想:吃个饭也要这么隆重,还要换新衣服?要见的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
想归想,苏琴还是拿着旗袍回到她的闺房去。
苏耀文一家人刚踏上停靠在江边的游船,正要找预定好的座位时,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苏兄,这里。”
“覃兄,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苏耀文边说边快步朝那个人走去,双手握住双方的手。
“不会,不会,是我们来早了。”
说话的正是与苏耀文相约的好友覃强武,他们俩是在三年前一个文人书友见面会上认识的。
两人都比较喜欢诗词歌赋,对古往今来的诗词颇有见解,所以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好友。
虽为好友,但两家人从未相聚过。覃强武指着他身旁的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年龄跟苏琴差不多的年轻男子和对苏耀文说:“这是内人的和犬子。”
“嫂夫人、覃少爷,幸会幸会。”苏耀文拱手打了声招呼。
“苏兄见外了,犬子名叫少为,您叫他少为就好。”
“好好好,那就叫少为,”苏耀文笑着说,“少为真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好面相,好名字。”
“哪里,哪里,苏兄谬赞了。”
“这是贱内和一双儿女,小儿苏扬,小女苏琴,”苏耀文也向覃强武介绍了林蔓仙、苏琴和苏扬,
“嫂夫人,”覃强武也拱手打了声招呼。“覃伯伯好!”苏扬和苏琴乖巧地问道。
“你叫苏琴?抒情,好名字,听你父亲说,你与少为同岁?都是年轻人,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多到覃伯伯家来玩。”覃强武笑着对苏琴说。
“其实我与少为早就认识,只是不知道他就是覃伯伯您的儿子。”
“哦?什么时候的事?”覃强武感到很意外。
“是的,父亲,我们是在两个学校的代表交流会上认识的,苏琴就在我学校隔壁的女子学校读书。”覃少为向他的父亲解释。
“好~好~好,那真是有缘,以后多来往。大家坐吧,别站着,”
覃强武边说边对着船家喊:“老板,我们人齐了,可以上菜了。”
“好嘞,”船家爽快地回应,上菜的速度还挺快的,不一会就上了八道菜。
“菜齐了,请各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呦呵一声。”
“好的,辛苦了,等会需要加菜再找你,”覃强武向着船家说。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