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城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说了,不都是为了你,自古以来,哪个皇子的路,是好走的?”
“皇家,是弱肉强食之地,你不争,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
她眸色深沉,试探的问道:“那天,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你跟阿风的谈话,我记得你说,只有你当上太子,我才有一半的机会活命。”
秦风和李博城皆是一怔,当时都以为她昏迷了没有意识,没想到竟然让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李博城干笑道:“你也知道,太子心胸狭隘,一直猜忌我与秦风,凡是不为他所用的人,他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旦他日登基,你觉得,他能放过你们么?”
“所以,我当了太子,既能保全自己,又有能力护你们。”
秦风附议道:“是啊,太子这次兵行险着,不计后果,也要劫持你,为的就是对付我跟宁王。”
“将来他掌握了生杀大权,岂不是更可怕?”
木婉仍有些狐疑,他们的理由虽然很有道理,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有事瞒着她。
见她还要发问,李博城赶紧逃之夭夭,“啊……我那还有一堆奏折要批阅,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们不用送。”
头一次见他走的比来时还要着急,木婉更觉得有猫腻。
转脸审视的看着秦风。
秦风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伸手一拍,“我……我也有事,先送你回屋休息。”
木婉一把勾住他脖子,将他脑袋向自己压下,“你骗我。”
秦风伸手托着她的腰,“没有,宁王说的,都是真的。”
木婉拧着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博城他之前都很积极的帮我查我身世的线索。”
“可是自从那次你找他谈话之后,他就一直在敷衍我。”
“还有你,不高兴宁王帮我查,说你会查清楚,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了什么,却不告诉我。”
秦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刚复职,朝中和军中的事务都比较多,一时抽不开身。”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至于你亲生爹娘,咱们可以慢慢查,也不急这一年半载的是不是?”
木婉不满的道:“哼,你们都说不急,我看就是在敷衍我。”
秦风摸了摸她的脸颊,“我知道,你着急查清楚你的身世,是想知道你的身份会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你只管放心,就跟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
不告诉她,也是怕她承受不住,更怕她会为了不连累他,而选择离开。
赵玉芹一进门就见他们俩抱在一起,连忙伸手捂住眼睛,背过身去,窃笑道:“哎呦,我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木婉转脸一瞧,见她回来了,便松开秦风的脖子,走了过去。
伸手将赵玉芹面向搬回来,而后站到她身侧挽住她胳膊道:“娘见过涵姐姐了?她跟宝宝可都还好?”
赵玉芹携着她缓步朝院子里面走,“挺好的,她婆母也收敛了许多。”
“那就好,不然我一定收拾她。”
赵玉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木婉不值一提的叹了口气,“哎,阿风就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就发个烧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赵玉芹心疼的竖起她的手指看了看,“一定疼死了,太子这个杀千刀的,竟敢这么对你,我真恨不得打死他!”
“这笔账我迟早会早他清算的,我是谁呀?哪能随便让人家欺负?你们就别担心了,也没什么重伤,早就痊愈了。”
那么细的针,扎的时候很疼,但是好得也快。
就像太子说的,这些都是宫里的把戏,为了教训宫女,又不能影响她们干活。
赵玉芹思忖道:“你爹手里有不少太子的把柄,日后对付他,能派上用场。”
她知道秦风也不会善罢甘休,跟太子之间的较量无法避免。
而她也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儿媳妇,所以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她一定力挺到底。
秦风颔首道:“娘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秦风办事,她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次要面对的是太子,恐怕困难重重。
“我听你爹说,太子阴险狡诈,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风抬首看了看日头,“我找齐霄有点事,婉儿你跟娘先进去,晚饭之前我会回来。”
木婉乖巧的嗯了一声:“那你路上小心。”
目送他离开,婆媳两继续往内院走去。
忽闻回廊的拐角处,有两名丫鬟在窃窃私语。
“哎,你有没有觉得,少夫人跟宁王之前好像不一般呀?”
“你也太没眼力见了吧?瞎子都看得出来,宁王喜欢咱们少夫人。”
“哎呀,你说少夫人怎么那么好命?咱们少爷跟宁王,都这么优秀,好难选呀。”
“哼,少夫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类,一个乡下丫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根本配不上少爷。”
“可是她长得挺好看呀。”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你看看她,就是个惹祸精,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一点都不守妇道,自从她出现在尚书府,这麻烦事就没断过。”
赵玉芹看了看木婉,担心她因此气坏了身子。
更气这几个丫鬟竟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于是大步上前。
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迎面的丫鬟见她出现,吓得赶紧下跪:“夫人!”
另外一名丫鬟背脊一僵,赶紧转身跪下,一脸惶恐道:“夫……奴婢见过夫人,少夫人。”
赵玉芹气的咬牙,伸手指了指她们:“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非议主子?”
二人赶紧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赵玉芹看向木婉,自责道:“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才让她们一个个的这么没规矩。”
木婉莞尔道:“这怎么能怪娘呢?嘴长在她们身上,除了她们自己,谁能管得住?”
其中一名丫鬟跪爬到木婉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裙求饶:“少夫人饶命,奴婢没用说你的坏话,都是她说的,求求你,绕过奴婢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