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指了指右前方的路边,道:“行,你们去那边等下,我去叫车夫过来。”
尚书府的马车较小,秦风不想一群人挤在一起,便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就来。”
赵玉芹以为他想跟木婉单独处一会儿。
便也不拦着:“那你们早点回去,天怪冷的,你是习武之人没什么,别让小婉冻着了。”
秦风颔首:“娘放心吧,我们这就步行回去。”
扶她们上了马车,目送了一程。
秦风转脸俯视木婉一眼,道:“走吧。”
一路上,安静的能听见彼此一致的脚步声。
他的手很暖,不过晚风带着湿气,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刺疼。
白皙的小脸被冻得轻微泛红,比抹了胭脂还艳丽。
木婉清了清嗓子,望了望天,“好冷啊。”
这天气,配上这静谧的气氛,真冷场。
可是接下来,秦风的举动让她想咬舌头。
只见他停下脚步面对她,脱下自己的外衫,一手固定在她左肩,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头,将衣服罩在她身上。
他这身高,她披着他的衣服,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衣摆都拖在了地上。
木婉看着他:“……”
忽然想到直男的桥段,不禁觉得好笑,她倒是真的没想求抱抱,不过随口说的,只是想缓解一下沉默的气氛。
“你不冷吗?”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冷。”
她取下外套,踮起脚尖用力一挥,衣衫拂动,重新回到他肩上。
“太重了,我都走不动路了。”她已经穿的很厚了,加上他这么长的外套,还怎么走?
“唉?”
他套好外套,将她打横一抱,用轻功赶回尚书府。
结果比赵玉芹他们回来的还早。
赵玉芹一下马车,便吩咐管家,“门留着,少爷回来通知我一声。”
管家笑道:“夫人,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秦欢不可思议道:“啊?他怎么跑的比马还快?”
秦芝忍俊不禁道:“这马车晃晃悠悠的,我二哥的轻功可是独步天下的。”
她倒是忘了轻功这回事了,还想跟木婉聊聊,便道:“那我去找他们。”
赵玉芹忙拉住她:“行了,明早再玩吧,已经很晚了,别去打扰你哥他们休息。”
秦欢扫兴的嘟了嘟嘴,拉着秦芝道:“走吧,今晚你陪我睡。”
忘忧傻傻的看着赵玉芹:“那我住哪儿?”
雯希去找宁王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她第一次来尚书府,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着实憋得慌。
赵玉芹想了想:“暂时没别的空院子了,你住之前陆婷住的院子吧。”
忘忧撇了撇嘴:“我怎么到哪儿都得住陆婷住的地方?”
赵玉芹见她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莞尔:“我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跟芝芝住一个院子?”
忘忧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得了,只要能跟在主人身边,我住哪儿都行。”
赵玉芹让丫鬟给她带路。
木婉这边已经梳洗好了,秦风正在看书,见她回来,便给她灌了汤婆子,塞到她手里:“你先休息。”
她被他抱到床边坐下。
见他转身,她拉住他的衣袖,仰视着他,“你还要忙什么?”
秦风微微侧身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我得给一个人回信。”
“什么人呀?非得现在回信?”
“这封信迟了很久,不能再等了。”
“是谁呀?”她松开手,收腿盘坐在床上。
秦风一边走向桌前一边回道:“说不定过不久,你就能见着了。”
她撇了撇嘴,双手放在汤婆子上捂着:“还卖关子,男的女的?”
秦风轻笑一声:“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
木婉昂首沉吟道:“男的嘛,我今晚就有礼物送给你。”
秦风转脸看了看她,有点好奇,“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想知道吗?”
“男的。”
她笑眼弯弯,“那你先写吧。”
秦风笑着摇了摇头,研墨提笔,开始专心书写。
他的字骨力遒劲,动作潇洒流畅,加上他本身也是干脆利落,并没有太多辞藻,寥寥几句,便将自己想说的表达完毕。
没一会儿,他已经将书信封装好。
转身见木婉还盘坐在床边,便走过去,俯身摸了摸她的脸道:“你怎么枯坐着?不冷吗?”
木婉缩了缩身子:“有点冷。”
其实还好,脚在被窝里,手里抱着汤婆子,只是她体质偏寒,比较怕冷些。
秦风上前用棉被将她裹住:“我再去拿一床被子过来。”
木婉见自己被裹得跟粽子一样,不禁垂首低笑。
他皱了皱眉,转身问她,“你笑什么?”
“阿风,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木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这也太正直了吧?
要逼着她掀开被子把他扑倒的节奏?
“不解……风情?”他愣在原地,有些云里雾里的看着她。
她眸中璨若星河,令人心之向往。
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她缓缓掀开被子,将汤婆子放到一旁的矮柜上。
秦风的目光随着她的距离渐渐缩短,皱缩的瞳孔带着一丝惊颤,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木婉跪坐在床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你不问问,我要送给你什么呀?”
“什么?”他声音有些紧绷。
她凑在他耳边说话,吐气如兰,声音又带着一丝神秘和诱惑,仿佛一只手,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木婉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伸手拔下挽住青丝的簪子。
柔顺的发丝倾泻而落,在她背后铺开。
没有半点修饰,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夺目。
她眉目含羞,“夫君,可还满意?”
只这一瞬,便击垮了他的定力。
她说的礼物,是她自己?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已经不想再等了。
缓缓伸手抚上她巴掌大的小脸,“甚好。”
“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女人。”
他俯身吻上她微凉的红唇,带着一丝急切与霸道,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据为己有。
木婉感到领口一凉,知道衣襟已经被他拨开。
没道理她衣衫不整,他却衣冠楚楚,于是,不甘示弱的伸手摸上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