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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担忧万分的说:“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栾倾痕狂笑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狂奔到雪中,跪倒在地,然后整个人躺在雪地上,他看着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发呆,聂瑶珈说得真的吗?她留下来只是为了报恩?
他的真心又算什么!突然天地旋转,天地间他如此渺小,他的人生瞬间黯淡下来。
清晨,林公公小心的看着栾倾痕的脸色。
栾倾痕走到皇宫的最高楼,望着沁国在遥远的云雾之中,聂瑶珈她在那里了吗?她陪在骆殿尘身边吗?她真的开心吗?
对聂瑶珈的话他半信半疑,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几句话就否定了他们的一切?
他会静观其变,在沁国已安插眼线,有什么事,他会马上知道。
他要忍受的,只是蚀骨的想念而已。
沁国。
聂瑶珈站在宫城门前,沁国皇宫就在眼前,她一步步走近……
侍卫用刀拦住她:“大胆,你是何人,这里可是皇宫!”
聂瑶珈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侍卫哼道:“走开走开。”
“麻烦你们通传一下,说皇上要见的人来了。”
侍卫们一听,相互使个眼色,有人怕她是什么人物,就马宫通传去了。
一会儿,城门大开,身穿青蓝色长袍的皇帝骆殿尘跑出来,来到她面前,迅速解下她的帽子,见到聂瑶珈的脸时,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聂瑶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皇上,我喘不过气了。”
骆殿尘马上松开她,牵住她的手向宫里走,“朕要在宫中大摆酒宴,为你洗尘接风!”他的话轻盈明快,侍卫们听了都很意外。
聂瑶珈只得被他拉去钟轩殿。
骆殿尘在宫内办了一场酒宴,奢华无比,歌舞笙萧,纸醉金迷。
聂瑶珈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眼睛看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将那杯沉了一夜的酒饮尽。
虽然人们不懂骆殿尘为何要为一个女子接风,不过可见她不是一般人物,在他们皇帝心里一定有很重的份量。
素绾在自己宫中绣着一张送子图,丫头听见外面的喧闹,嘟着嘴巴老高:“皇后,您听听,皇上为了接那个女人居然大办酒宴。”
“皇上喜欢她,当然开心了,让他去吧。”素绾专心的绣着每一针每一线。
“哎,皇后您真是心胸宽大,换了其它女人一定会气死的,皇上有您这样的皇后,居然不珍惜。”丫头摇摇头,一脸无奈。
素绾淡笑着,皇上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她会看得开,其实只是把自己的心麻痹了而已。
钟轩殿聂瑶珈扶着喝醉的骆殿尘回到殿里,聂瑶珈吃力的将他放在床上,为他脱去鞋子。
为他拉上被子时,骆殿尘突然反压住她,双手禁锢住她的手腕放在她头的两侧,“你一直没有笑,是不喜欢酒宴,还是讨厌我?”
“皇上言重了,瑶珈只是觉得都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怪怪的。”她企图挣扎开他的手,力气上却输给了他,她将脸别过一侧,躲过这暧昧的气氛。
“瑶珈,你对父皇说了什么,让他颁旨永不能娶你为妃?不过朕不在意,被父皇埋怨也无所谓,朕一定要实现心愿,得到你!”
说完,他亲吻上她的耳陲,由颈正向她衣领内吻去。
“皇上别这样!你没有放了我想的人,怎么能占有我?君无戏言,不是吗?”她忍受着,心里害怕极了,喝了酒的骆殿尘也许不听她的劝呢?
骆殿尘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呢喃着:“我不是要你来换人,我想要你的真心……真心啊……”
聂瑶珈起身,趁骆殿尘醉酒,她要试着寻找藏匿阮秀芜的地方。
黑夜之中她不认得路,只有一家家小心查探,可惜一夜过去,聂瑶珈也没有任何线索。
骆殿尘喝过汤,公公说:“皇上,您头还痛吗?这可是上好的醒酒汤,应该管用的。”
“嗯,朕没事了,下去吧。”他让人退下去,等着聂瑶珈回来。
在他意料之中,聂瑶珈一定是会去找阮秀芜的下落,他盯着门口,嘴角一抹笑意,是自信,也是得意。
聂瑶珈走回来,看见骆殿尘,“皇上何时放了她?”
“为什么那么急?至少你成为朕的妃子那天才可以吧,而且一定要在洞房之后。”骆殿尘的笑意加深,眼神更是赤0裸的望着她。
“你就不在乎违背你父皇的遗训?所有的臣子也不会服你的。”聂瑶珈相信他是在意皇位的,怎会因她而陷入困境。
骆殿尘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到那时,我一定会想出办法,今天在酒会上,朕也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他们哪知道聂瑶珈是你,你是聂瑶珈呢?”
“如果欺瞒让你能心安,我无话可说,让我见一见她吧。”聂瑶珈不会相信他的,就算她答应他,骆殿尘也未必会放了阮秀芜,栾沛离的事不正是个例子吗?
只怕骆殿尘会利用阮秀芜做出伤害栾倾痕的事来,却不知道栾倾痕会是他的兄弟,到时会两败俱伤吧。
栾倾痕失去皇位,永远离开卉国,在沁国也不会好过;骆殿尘呢?,想揭破栾倾痕,让他退位,却也惹火上身,他一定恨栾倾痕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不会让那天到来,一切就看她了。
骆殿尘走过去,合上门:“外面冷,沁国的冬天比卉国要冷得多,你受了风寒怎么办。”
“求你不要再这样转移话题了,你要拖到什么时候?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吗?”聂瑶珈生气的吼道。
“不要生气,朕会让你见她,你救不了她,放她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成为沁国妃子,皇后也可以啊,朕把素绾废了。”
骆殿尘说得理所当然似的,可见从来没有把素绾放在心上。
聂瑶珈冷哼一声:“都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转身推开门,跑进雪中,只留下一串串脚印。
骆殿尘双拳握紧,自言自语道:“就算你救得了阮秀芜,也救不了另一个人,瑶珈,你嫁我,是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