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云达情绪都很低迷,才重逢不久的老友,还没在一起几天就分开了,我们虽然嘴上不说,每天像往常一样交谈,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的应该是那种充实的感觉。以前无论做什么,三个人一起就不感到恐慌,也许因为人是群居动物,这种感觉是人的本能。
今天是周末,云达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一会儿拿起手机,一会儿又放下,我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今天没约肖情忆逛街吗?”“比起逛街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云达一脸苦闷的说。“感觉你们俩是拌嘴了吧。”我说。“我就搞不明白,女生为什么屁大点事都能跟你吵起来,前几天她过生日,说要我送一件别出心裁的礼物,不要首饰不要包包也不要化妆品,你说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云达带着怨气说。“那她生日你到底送了什么?”我止不住好奇。“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点子,在五尺的宣纸上用毛笔做了首诗,在她生日那天送给了她。”云达说。“那她一定很感动吧,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用心。”我说。“我本来也这么认为,可她打开之后就不高兴了,把纸还给我后就不理我了,我再约她,她就说没空,或者直接挂电话了。”云达委屈的说。
“我和左奕瞳约会,你呆在这干嘛?”我看向云达。“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吗,再说清月都走了,你忍心看我一个孤寡老人在家吗。”云达一手拿着鸡尾酒,一手胡乱往嘴里塞甜品。我约左奕瞳是想跟她说清楚我的想法,我不想成为谁的替代,我知道她还没放下上一段感情,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愧疚,对我的愧疚。
“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是约好了下午三点吗?”左奕瞳看着我,满脸的疑惑。“坐吧,我去帮你点杯喝的。”我起身要走,云达拦住我说“你就在这呆着,和左小姐好好聊聊,我去帮你们点喝的。”云达走后,我为了打破尴尬,努力回想清月教给我的聊天开头,终于是她先开了口“天航,你不舒服吗?怎么出这么多汗?”我承认我紧张了,我还没当面拒绝过一个女孩,如果她大哭怎么办,如果她打我怎么办,打得要是太疼怎么办。最后我跟她说出了实情,然后……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我和云达一人躺在一张沙发上,不知不觉都睡着了。最后是被饿醒的,我们也没耐心再去做饭了。在街上看见一家火锅店就进去了,我们都喝了点酒,云达醉醺醺的跟我说,其实感情这个东西吧,更像是一种依赖,如果有一天一方不见了人们就开始恐慌……然后我看着他走到店门口的人行道上,开始撒酒疯,一会儿跳舞,一会蹦高,一会大叫,我看到这自觉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还没等我发出那经典三问,云达端着一杯温水进来了,我刚想问他酒醒了没有,他却问我还记得昨天的事吗?我当然记得,但我在等他的后文,“昨天你喝醉了,在大街上撒酒疯,还把谁家养的哈士奇吓了一跳,搞的主人被拖拽了几十米才站起来。”“什么,不是你喝醉了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这有视频你要看吗,高清的。”
我有幸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云达的墨宝,上面写着“世间万位佳人,除你不择她人,已过千载一瞬,故地不见故人。”这倒霉催的,还有这诗不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