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吗?到了记得给我打通电话,还有兄弟保重啊。”我说完用力抱了清月一下,两眼有泪光闪烁,“兄弟,这次公司调我去西南分公司,我要在哪待上两年,等我回来。”清月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等云达了吗,好歹跟他说一声再走啊。”我说。“不等了,人到了也是徒增伤感,我还是先走了。”说完清月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外。我在清月关上门后,瘫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那种孤独的悲凉。我打通了云达的电话,强忍着抽泣,跟他说清月离开的消息,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说这是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也许我们在某天也会释怀吧。我放下电话,走到书房,拿起那本我常常翻阅的书籍,都说清醒时做事,糊涂时读书,大怒时睡觉,独处时思考,我想我现在正是糊涂的时候。
清月走了,三人间只剩下我和云达。我常常幻想,如果走的是我,清月和云达会怎样,他们会流泪吗,这不得而知,我也不想知道,因为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也会撕心裂肺的哭喊。既然我们三兄弟走了一个那剩下的两个会更加的珍惜彼此,我和云达在寒冷的午夜相拥,守住最后一点温暖。
“这次还好命大,那辆大货车撞向我的时候,我灵活的躲开,才捡了条小命。”我对病床前的云达说。“行了,你能别吹了吗,这次你纯属运气好,如果货车前轮再偏向你五厘米,你早挂了。”云达说。虽然云达嘴上不饶人,但我知道他对我是很关心的,他已经守在病床前一天一夜了,期间我吃饭都是他喂我吃的,上厕所也是他背着我去的。“你这么样伤的严重吗?”杨紫萝有点责怪的口气,好像是说你为什么让我担心,看着傻丫头泪珠在眼里打转,强忍着却憋红了脸颊,这倒是十分可爱,我故意逗她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截了条右腿,以后就不能陪你骑单车了。”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摧毁了傻丫头的防线,她大哭起来,如果不扶着床边估计会急晕过去。“好了,天航吓唬你呢,他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说在住几天院就康复了。”谁知傻丫头根本没听到云达的话,她哭着向我的右腿摸去,摸到的是一条完整的腿,她哭着说都安上假肢了,我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把右腿从被子里探出来,说“傻丫头,我逗你呢,你还真信了,太好骗了。”杨紫萝止住哭声,转而大怒起来,捏着我腰上的赘肉,扭转起来,我疼的哇哇乱叫。虽然平时和这小丫头总是“水火不容”的,但关键时刻她还是挺关心我的,我后悔小时候总抢她零食吃了,不过她大概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三天后我出院了,我住院的事,除了学校方面,也就只有云达和紫萝知道了,我没告诉清月,也没告诉左奕瞳,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更不敢面对左奕瞳。我内心一直在挣扎,我到底喜欢左奕瞳多一点还是吴子欣多一点,难道就不能两个都选吗,等等我又不是清月。
我们总是渴望得到些什么,从不想失去些什么,可人生本就是一场得失的游戏,只有我们失去些东西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们不可能预见事情的发展,最多就是已积极的心态面对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