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殊旸对宇文暇徐徐道出他的满腔悲愤,心中的怒火呼之欲出,眼中张现鄙夷神色,脸上神态更是狂傲。
“前辈的遭遇不禁让人唏嘘,不过那些人真够无耻的,自己没本事,还不允许他人另创新法,真是自诩正道的伪君子,如此的正道还不如魔道。”
宇文暇对他之遭遇表示遗憾,心中为他抱不平,对那些所谓正道行事深感不齿。
客观上来说他们两人是同一类人,某些方面极为相似,为人同样的狂傲,同样的不存正邪偏见,行事风格皆为极端。
“哼,那些自诩正道之人皆是如此,若是不按照他们所要求的做法行事或者另辟蹊径,就把你定性为邪魔歪道。”
君殊旸冷冷说道,面露不屑一顾的神情,言辞之间的讽刺更是丝毫不减。
“如此的正道真让人不齿,他们真够自以为是的,难怪晚辈甫上原界就遭遇这等祸事。”宇文暇口中言辞亦对他们怨恨,对君殊样遭遇身同感受。
“还不止如此,如果你另辟蹊径所创之法超脱他们之上,他们不仅将你定性为邪魔歪道,还想将你铲除,维护他们那点微薄的颜面;
若是战不过你,就会想出阴毒的计策,稍有不察,就会中招,最后对外就把你打成邪魔一类;
这些自诩正道之士为了维护自身所谓的颜面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有时候比魔还魔呢,这就是所谓自诩正道之士!”
君殊旸心中有无限的怨怼,乖戾的眼神是累世的冤屈,咒骂的言语乃是无法排解的怨恨,嚣张的神态更是掩饰当初无法看清人心的懊悔。
宇文暇眼中露出对世俗之见的不屑,傲然的说道:
“晚辈原本以为屹立仙道顶峰之人不存世俗偏见,如今看来原来在哪里都有愚人,就算是仙道巅峰之人亦是如此;
在晚辈看来,正邪之分只不过是那些自诩正道人士宣扬正统手段而已,他们不为正邪之分,一切皆是为了打倒异己分子而已!”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番看法,难得不存正邪偏见,不过回头想想有时候也能够对理解他们;
毕竟一个融合正魔两道圣功于一身的之人,对他们而言芒刺在背,肯定是坐立不安,欲除之而后快,本就想铲除就怕没有借口,有此借口还不正合他们之意;
对于其他门派只是怨恨,但对于布道玄宗,真是让本尊彻底心寒,其他门派对付本尊也就罢了;
布道玄宗不仅不维护,还一起对付本尊,甚至那些恶毒计策都是他们提出并实施,要不然本尊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被困此地。”
君殊样对宇文暇一番见解表示赞赏,口中露出微笑,同时对布道玄宗的彻底绝望与心寒,言辞中对他们不曾丝毫客气。
两人一番交谈,君殊旸倾诉累世怨恨,同时表现出对宇文暇的一番赞赏。
面对自己的无上神威,犹能如此镇定冷静,察觉本尊话语中隐藏之意,并判断能为自己解释,实属难得,将来非是池中之物。
甚至交谈中察觉宇文暇与他的相似,虽是极力掩饰,但他有意无意话语中犹能觉察到一股狂傲的性情,甚合他之意。
“前辈过誉了,不过布道玄宗真够他妈无耻,不顾门徒死活也罢,竟然为维护所谓‘大义’一起对付前辈,那么阴毒狠辣,
与纯魔相比确有过之而不及,说伪君子那真是抬举他们了,在晚辈看来,都不配如此称呼,若是正道皆是如此,那晚辈宁愿为魔。”
君殊旸之言让宇文暇对布道玄宗做法彻底的鄙视,也让他对所谓的“正道”有了大概认知,话语之间发出傲然惊叹,狂傲神态无意间显露,小白貂亦“吱吱”表示赞同。
君殊旸都被小白貂逗乐了,常年冰冷般面容露出少见的微笑,对它说道:“小东西,你也认同?”
只见它点点头,举起双爪,“吱吱”叫道,意思双爪赞同。
“哎,连一个小白貂都能如此明理,那些自诩之士……我呸!”君殊旸感叹,有无尽的伤感。
宇文暇亦附和道:“真是讽刺呀!”
小白貂不满的叫道,眼中闪烁劈里啪啦的电光,不善看着他们两人,逗得两人“哈哈”一笑
但就在宇文暇发出“宁愿为魔”的感叹之后不久,空中雷电齐鸣风云变幻,大地走兽皆卧禽鸟惊飞,万山摇摆,诸多异象叠出好似恭迎天地魔主一般;甚至万里禁区皆受震撼。
同时这股异象引动他贴身阴阳玉佩中封印的两股异力与一股不察的邪力闪现,交织出华丽曲调,刹那间宇文暇周身散发不同颜色光芒,四色相交绚丽夺目。
宇文暇霎感自身不同力量互冲,异力相斥,一股撕裂之感袭身而来;全身颤抖不止,头痛欲裂,眼中邪魅之魇似欲脱出,发丝转彩随风飘扬,道魔邪玄互斥。
“不好!”
君殊旸见状,叫了一声,眼中异光乍现,铁链叮当作响,体内玄功运转,一股柔和之力直侵宇文暇,包裹其身抚平几股相冲的异力。
“奇怪,这小子发出感叹竟能让天地产生异象,而且他身上怎么有四种不同属性之力呢,皆是非比寻常;
其中有两种被人用异法封印,而封印之人亦非凡人,隐约有股熟悉之感,但却也未完全封住,体内遗留残余;
还有一股隐藏在体内,难以察觉,若非刚才天象引动无法察觉,最后一股道家之力,一眼就能看出,但却最为薄弱,看来他来历也不简单。”
而在此时阴阳玉佩封印之力亦感内封之力蠢蠢欲动,摄出滔天封印之机压下玉佩内两种异力,遂即宇文暇身上异象消失。
不消一刻,天象亦同时消失,此刻小白貂脸色发白,一身白毛站立起来,注视宇文暇的眼神显露担忧神色。
“小子你没事吧?”
反观宇文暇却宛若无感,但见此身四周已成一片废墟,口中点点血红滴下,上身装扮一成布片,露出黄铜色精干的肌肉,就在疑惑间,传来君殊旸的安慰之声。
“晚辈没事,多谢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宇文暇心中不解,口中道谢,疑惑问道。
君殊旸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本尊,本尊还想问你小子,怎么你一句话就能引起天象异变,你到底有什么来历?”
“晚辈哪有什么来历呀,出生尘世一普通家庭,父母乃是没落皇族之人,他们在晚辈四岁时就已暴毙,而后一直与爷爷相依为命。”
宇文暇不解君殊旸为何有此一问,也怕引起他的不悦,再生未知变量,遂即说道,语气中含有伤感,眼神亦有困惑。
君殊旸不解问道:“那你一身的修为从何而来,怎么自身还有其他几股不同异力。”
“晚辈修道才不过数载,本身修炼的是太微天功,至于那几股异力,晚辈不清楚来历,不过近来修炼总觉没昔日顺畅。”
宇文暇徐徐说道,眼中亦是诧异,为何近日总觉自身不太对劲,听君殊旸说来,难道与此有关?可他身上怎会有多种力量呢,疑惑不解,
犹疑间想到梦中那些记忆,喃喃细语说道:难道与梦中那段与日俱增的记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