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置身于虚幻世界一般,四周环境变幻莫测,时刻皆在转换,不仅有鸟兽鸣啼,甚至传来奢靡之音,出现薄纱舞女翩翩起舞,曼妙舞姿诱人勾魂,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宇文暇心神荡漾,受其扰神,似是要沉沦一般,乍然邪魅之魇再开,惊醒沉沦其中的他,而小白貂却丝毫不受影响。
见此宇文暇吓出一头冷汗,目光望向四周,暗运元功,紧守内心方寸,谨防再次中招。
“哼!”
倏然传来一声低沉冷哼,声响震耳欲聋,声波扩散开来,霎时间宇文暇眼角,耳膜,嘴角,鼻孔皆被震出血红,一股难言的痛疼之感传遍周身。
反观小白貂周身散发七彩光芒护住自身,未曾有任何异样,甚至隐有几分陶醉神色,煞是奇怪。
“嗯,不同于寻常的小家伙,来历不简单。”
再次传来低沉惊异语调伴随着锁链声响,一人一兽顿时一惊,就在此时四周再变,虚幻世界乍然消失,只见一阴森古洞。
但见幽幽古洞内隐晦压抑,幽黑古洞内依稀可辨暗绿异光,地下残骸遍野,踩踏其中能听见“嘎吱”声响,不知何处传来狂风呼啸之声。
不远处的一双透红锐眼锁定这一人一兽,冷冽杀机让他们无法移动一步,笼罩他们全身四周,只能站立原地。
“尔等是谁,说!为何来到此地?”
“晚辈宇文暇,因被奸人击落掉入此地,欲寻出口,是故惊扰到前辈,还请海涵。”
洞内不远处那双透红锐眼处传来斥问之声,震慑一人一兽心神,小白貂眼神躲闪抓住宇文暇裤脚,往后退步。
而宇文暇不敢大意,收敛心神,小心谨慎的对答,不见往日嚣张神态,生怕一语不对就惹来杀生之祸。
透红锐眼之人眼神凌厉,厉言喝道:“放肆,进入此地,还敢胡言,当真不知死活?”
“晚辈不敢欺瞒前辈,事实的确如此。”
宇文暇被透红锐眼之人一语声波压得双腿屈膝跪地,口呕鲜血,他咬紧牙根痛苦支撑着屈膝的双腿,抹去嘴角血渍认真对答,不敢胡言。
“胡言,你可知此地是哪里,你修为如此低微,被人击落此地;哪能还有命在,怎能完好无损,甚至不见你身上创伤,分明就是欺瞒,到底是谁派你来?”
那人言辞丝毫不见任何和缓,依然是厉言喝声,以为是仇家派人过来。
“回禀前辈,晚辈的确修为低微,但一月前晚辈被奸人用长戟击入后背,坠落此地深渊古地之下,濒临死亡,我也不知为何没死?还经过近一月的疗养却把一身伤势养好,晚辈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前辈。”
宇文暇处变不惊,言辞澡澡的回答,态度诚恳,眼神不见任何变化,却不敢随便提九死还魂草助其之事,这是小白貂之物。
“哼,算你说的有理,外人是很难找到此地,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那人也未发现异状,冷哼一声,态度稍微和缓,但言语却不曾改变,心知此地异于别地,生长不少奇草异药,或许是这小子无意中沾染异草药汁才会如此。
但却担心是否仇家派人找上门,不过见其修为如此低微。
他那仇家不可能这样蠢笨,派这样一个小子过来,否则当年他亦不会落到此地,不过他依然不敢相信宇文暇。
此刻他回想他那仇家可能也已进入更高境界,此生报仇不知是否有望?想至此不禁唏嘘。
他在此地已过无数岁月,却不知外面世界发生天翻地覆变化,而荒芜始诞已变成原界一大禁地。
“吱吱,吱吱……”
还未等宇文暇开口,小白貂跳着连连叫道,那意思宇文暇是它带来的,此时小东西好似不再惧怕透红锐眼之人,双眼打量着前那人,眼神中透着好奇。
“哼,原来是这小家伙带来的,难怪!而今你竟然不再惧怕本尊,倒是有些许长进!”
那人透红锐眼横扫,不再疑惑眼神中透出惊奇,露出冰冷笑容。
小白貂向他挥挥小爪,后又退到宇文暇身后侧头瞄向那人,仿佛是在说本貂才不怕你。
“前辈清楚它的来历吗?”
宇文暇希冀的眼神露出期待,向透红锐眼之人请教小东西来历。
小东西对自己出身一无所知,自从有意识以来就只有那颗九死还魂草伴随身边,对于自己父母它却是异常在意,想知父母为何把它独自丢下不管。
宇文暇的询问让它露出期待眼神,欲探知它的出身来历,聆耳听着。
不远处那人不见情绪波动,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不知,见过几次,但它来历神秘,非是本地原有生物!”
宇文暇试探问道:“原来这样,前辈可清楚它从何而来?”
“哼,这等事情,本尊怎会关注呢!”透红锐眼人不近人情的说道,言语冷漠。
宇文暇与小白貂无奈,透红锐眼之人冷漠态度让这一人一兽大失所望。
“小子,以你这样低微的修为,怎会得罪人,让人下如此重手呢?”
那人不敢尽信宇文暇之言,遂即用言语试探,看是否存有疑点,冰冷的言语夹带无边的怨恨还是让宇文暇心头一颤。
宇文暇心知此言乃是那人试探自己,是故后面对话内容须让他更加谨慎,稍有疏忽可能就被那人当场格杀。
“前辈,晚辈本是尘世之人,一心求仙问道,初入原界诸多事情皆是不懂,发出自己脱出尘世的感慨;
后被云氏子孙嘲讽,当然也怪晚辈性子太直,不懂得隐忍,这一来二去矛盾就激化,直至双方大战;
最后云氏子孙被晚辈所杀,竟惹得云氏老辈之人出动,欲将我诛杀为云氏后辈子孙报仇,是故晚辈被云氏老辈之人抛去的长戟射入后心,坠入此地……”
宇文暇为博取那人信任,细细道来他坠入荒芜始诞的始末,未曾有任何隐瞒,以让他与小白貂顺利通过此地。
“年轻人血气方刚本就正常,不然还能见年轻人,但云氏之人真够无耻的,小辈打不过,就老辈来,难道这就是诸多名门正派的优良传统吗?”
透红锐眼之人的眼神中对云氏的做法透露出鄙视,同时言语间亦有讥讽与谩骂。
宇文暇苦笑无奈说道:“但那也没办法,谁叫当时形势比人强。”
“云氏到底是何来历,敢如此行事?”那人继续追问道,欲慢慢了解事实。
宇文暇认真说道:“据晚辈从记载中得知,它乃是一中古世家,由云天冥若创,传承绝学乃是云天龙吟。”
“不曾听闻,是从那个旮旯角落冒出的家族,竟然如此猖狂。”
透红锐眼之人不屑说道,话语之中的轻蔑让宇文暇暗爽。
“那是当然,此等家族肯定不入前辈法眼,不过云氏确实货真价实的世家,在原界名气不小。”
宇文暇恭维那人同时,亦以言语刺激他欲探知其来历,云氏虽非顶级传承世家,但其名气在原界亦不容轻忽,这人竟然不知,是过于自大亦或是确实不知,若是那样,那他又是何年代之人。
“哦,是这样,那本尊怎么会不知呢,不应该呀?不对,若是名气不小,本尊怎会不知呢?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本尊,放肆。”
那人眼神疑惑不解,自语说道,随后话锋一转厉言吼道伴随一股声波直击宇文暇,他当场不支,屈膝跪地,七孔皆被声波震出血红。
宇文暇龇牙咧嘴,痛苦支撑着跪地双腿慢慢站起,满头大汗淋漓,内心紧张的全身颤抖,小白貂见状眼神露出担心的神色,连连发出“吱吱”叫声,对那透红锐眼之人抗议自己的不满。
可他宇文暇并不清楚那透红锐眼之人,并非当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