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着被丫环背着离去的白秋荷,心里的气已经达到了几点,突然看向冯淡水,大声道:“三丫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只有刚才你离开了宴席。”这件事必须得有人来背着,才能化解。
冯淡水是躺着也能躺枪,听到白氏叫着她,缓缓地从苏氏身边走出来,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于脸上,清冷的音色,道:“母亲这是在说大哥的事情是淡水做的吗?”
白氏看着冯淡水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漩涡一样,心里微紧,道:“不是你?那还有谁?”
冯淡水缓缓点头,倾城一笑,道:“那么母亲,淡水有什么理由做这件事呢?”
白宛儿看着白氏针对着的是冯淡水,迈着细碎貌似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道:“姑姑,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谋划好的,就是为了让姑父和我爹产生矛盾,让我白冯两家不和。”
冯淡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白氏道:“对啊,母亲,淡水有什么理由去做白冯两家不和的事呢?”
白宛儿温润携揉缕浅笑,道:“表妹,你有理由啊。”
冯淡水清音素言道:“哦?那宛儿表姐,请问淡水有什么理由让白冯两家不和呢?”
“因为你恨啊,因为你恨你从出生就被姑父姑姑放在了落城啊,因为你恨,恨同样是冯府的小姐能在府里娇贵的养着啊,因为你恨,恨你是五月的不祥之人,恨你是怀胎十二月的孽种煞星。”白宛儿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冯淡水是不祥之人,且还是怀胎十二月的妖孽。然后用眼神瞟了一眼莫凡一,看没什么没表情,心里又一阵不舒服。白宛儿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说,打破了冯寻萧所有的计划。
大越是很信佛,道,的。特别是在五月出生的孩子,在五月出生的孩子男孩还好一点,如果是女儿的话是被扔掉的,更为重的就是直接投井。
五月在大越国被视为不详之月,大越国因每年的五月都会有一个地方出事,不是瘟疫,就是洪灾,久而久之五月被大越国的人们视为不详之月,五月所出生的孩子也被视为不详的化生。
所有人听白宛儿一说,都议论纷纷,冯府的三小姐是不详之人?可是当年京城可没有传出什么来,而是说冯府三小姐出身身体不好,道长说得养在族家祠堂?
越晟听着白宛儿说的话,看着矗立在人群中央的人儿,笔直的站在哪里,好像并没有被白宛儿说的话而影响,难怪生活在落城。
冯淡水听着白宛儿说的话,妩媚一笑,梨涡轻陷,懒懒一笑,拢了拢搭在肩上的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白宛儿见冯淡水没说话,冷冷的道:“怎么,三表妹,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你没话说了,这一切就是你做的?”
冯淡水悠然的撩起泽唇款款的弧,走向白宛儿,轻轻地道:“不详之人?怀胎十二月的孽种?煞星?表姐这么清楚吗?孽种是吗?我冯淡水是孽种,那么生我的父亲你的姑父又是什么?你的表姐,表哥又是什么?还不是一样是孽种。”
冯淡水说完盯着白宛儿,白宛儿看着冯淡水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却被啪的一声回了神,看向冯淡水脸上有五个很明显的手指印。
白氏清冷的脸色看着冯淡水,道:“孽种?谁是孽种?”
冯淡水摸着她的脸,看着白氏,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浅笑道:“母亲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孽种?我是孽种啊,怎么,是对我没什么忍耐力了吗?现在终于爆发了?还是早就想打跟我有着一样脸的人?”
“你,来人,把三小姐给我带去祠堂,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白氏指着冯淡水说道。
现场的人看着冯家要解决私事,很自觉的都说有事要离开。谁敢留下来听,冯寻萧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于是,纷纷向白氏告辞。
留在最后的就是越晟几人,莫凡一看人都走了不少,更是走到隔得不远的亭子里坐着。眼睛一直盯着冯淡水,他到要看看这次怎么化解。
越晟嘴角微向扬,白氏怕是对付不了她吧。
冯淡水看着小厮走了过来,清冷的声音道:“不用把我带到祠堂,我认得路。”凑近白氏轻轻地说道:“不过,母亲,你得好好的,气着了可没有人会好好的对大哥大姐。”说完看也没看白氏的反应,直接掉头就走。
白氏望着冯淡水的背影,微微愣住,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淡水直接的从越晟身边经过的,几根青丝飘在了越晟的脸上,也只是一瞬间,等越晟在看向冯淡水的时候,已经走了好远。越晟微微失神,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