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视而不见反而印象深刻,挥之不去。
“你是不看我呢还是不想看到轩辕轩?要知道我可是比她美丽的很。至于她,你若想见我也是可以让她出现在你面前的。”叶夜话里有话说道。
荀问依旧没有看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人凭空多出了一双眼睛来是为了看什么。有些时候分明视力很好却看不清楚,有些时候模糊不清不明就里却要力争眼见为实。缺心眼还不如个瞎子。没了这扰乱心神的花花世界,岂不美哉?”叶夜继续说着她认为中听的话。
“你喝了酒真的就没事?”荀问背着她试探性的道。
“这就是你为人处世的方式?你说的可是这个?”叶夜说完。一条蛇尾出现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你若真不想,那我只好识趣的走了。毕竟这样僵持下去连我喝酒的兴致都没了。这是两坛桃花醉,某人独有也可能是你熟悉的味道。再见时,希望这个结已经是打开状态。”叶夜说完独留月夜。
“结界嘛?”他看着酒肆周围泛起的屏障道又看了看那鲜明的叶夜二字,眼神最终停在了未开封的酒坛上。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封泥。丝柔纯绵,入口即化钻心的回味。
“小轩真的是你吗?只有你才能将桃花锁定在它最为美妙的时刻,也是爱意绵绵的温存。”独自沽酒,几时醉?已经成为了回忆的长廊。
黑暗处有人脱去一副拥有妖气的皮囊,舒展她原有的美貌,轻声缓道:“只许一次,下不为例。不过他的趣是个有趣的人。该明白怎么做了?”而后,凭空消失。
“谢谢公主。”她诚心道。
“他已经成为废人,你还是一如既往吗?就算你的桃花醉有奇效,可对于血脉不通的他来说于事无补,徒增浪费而已。”
“我乐意,你管不着。告诉你花白苏你可不要背地里搞什么花花肠子,要是他有什么闪失,你死定了。”她厉声警告道。
“敢情是要保他周全,我这……什么事?吃力不讨好。”花白苏不情愿道。可他还是暗地里跟随。
多情而不分者,总是情不自禁徒添了烦恼。有时候会很享受,有时候却很摧残。个中滋味混成了一坛浑酒。
若道无情来得寡意。不能分享共勉何尝不显凄凉?
葫芦挂腰间。满脸胡须,衣服破烂污垢,浑身酒气。御剑飞行。遇妖则收,遇神就走。困了就睡,醒来就是酒。
他摇晃着酒葫芦,兜了兜底,一滴不剩。没趣的望着星空。天际一妖光划过,他倍感清爽,劲力十足。
“这道行高深,要真禽收了,恐怕我得吃点亏。若不收,白白浪费了好酒不喝,真的要饮山泉水不成?再看看。”他自言自语道。
但见夜下印月圆,群星引自流。薄纱待解衣,入夜水中戏。
“美。真是美。如此月夜,如此静,满是银辉引星河。”
这刚解衣下水的主,片刻间就到了他的跟前。吓得他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这人什么时候在树上的我怎么没发现,那酒香。嗯,好酒。”他接住了同样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酒坛就是一口灌。痛快喝了两口,酒没了。他就随手一扔,酒坛子破碎。由于是被惊吓,没留神重重的摔在地上,爬起摸着胸口,疼得发不出声来的他却一脸茫然。
“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啪啪手的他轻描淡写道。
“好你们两个龌龊的东西,偷看别人洗澡还有理了不成?”气急败坏说完后,九尾一出,法相万千。
“还是之前的好看。”不经意间说出了这话。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说白狐妖,你都是几千年的老妖了,看看又能怎么样,这样大动肝火不好吧?”
御剑飞行穿梭在白狐所在的攻击范围内。躲之不及被狠狠的甩了一尾,原本就微红的脸上火辣辣的加深了道红色印记。踉跄的滚在了他的面前。
“都是你的错,没事半夜里来这鬼地方干嘛,还抒情吟起诗来。坏了我的好事。”他没好气道。一个抱怨。一个一脸无奈始终没有吭声。一个气得七窍生烟。
“还在想着龌龊的勾当,看我不撕了你们。”
“我说老女人,修行不易不要为了点色相之事破了和气,大家各退一步。我陪个不是,给你找个好修仙的去处就此别过。怎么样?”插剑入地,讨好道。
“占了便宜,还买起了瓜。厚颜无耻数你为宗。”白狐道。
“再这样咄咄相逼,我可来真的了。”一身邋遢样,瞪起死人眼来。上窜下跳躲闪着。
“老虎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了。天地无极,破。杀。”以血入剑。从剑身滑至剑尖。剑尖滴血,手接之在自身额头上瞎画一通。神明附体一般。一道光速过后恢复夜的平静。可听溪水潺潺波动声。
“累死人了,又去老子一些精血。又得虚弱一阵子。看来得找些低等的妖才行。”他喃喃自语道。
“看你还有什么手段。”白狐豪发无伤的站在他们面前。
“这样都没事。如鲠在喉,难受。快跑呀。”气血不足,呼吸困难道。拉着他就御剑飞行于夜空。不知所踪。
“过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白狐也没有再去追赶的意思,眼下她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办。原是路途劳累,见此间灵力充沛,地脉雄厚,借此稍作修整歇息。未曾想发生这档子事。耽误了行程。
一路行至重水镇放停下脚步。进了间酒肆。喝了起来。
“你什么情况?分明不敌为什么不跑,要知道就你这凡胎肉体的,不知道多少妖惦记着。若不是那千年九尾白狐出没那里,想来你的小命就交待了。”道士喝着他的酒道。
“我看我的月,喝我的酒。不请自来的是你们。”他也开坛喝着酒道。
“敢情是我的错?”
“我的错?”
“还不知个好歹了你?”
“多管闲事。”
“这话不中听,我可发火了。”
“那里有油给你浇浇?”
一来二去谁也没让谁,就在酒肆里大打出手。一波一波声响把这酒肆弄得天翻地覆,屋漏楼塌。
酒肆店家出来忙赔不是道:“两位高人。小本生意,谋个营生而已。这样一弄,小妖就没法过了。我也知此间鱼龙混杂。也唯有这里交税就可置办不问来者。”
他们那里理会这头白发白须被吹去人脸举个羊头,身材瘦小的老者。依旧我行我素。此间叙事,闲谈混喝的妖魔鬼怪山精都避之不及那还有上前劝阻的。
“快请柳大人。”那枯瘦的老羊头道。
“好小子,小瞧了你。”
“糟老头,还行吧。”
“我的店呀。这下全完了。”
借着酒兴又胡乱一通操作,彻底把这间酒肆给拆了个稀巴烂。那头老羊发了怒。好歹也是个千年老妖只是平日里与人和善,不显山露水。狂怒之下暴走了。
把这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顿狂孽。原本这老道就受了点伤,又被这一波折腾确实体力不支瘫软一角握剑蜷窝着示弱。他原本就经脉不通,被这这一顿毒打,气血供应不足,直接倒地不起。
“奶奶的比我还厚脸皮。直接就跪了。”老道贼眉鼠眼道。
“老羊你又暴走了?息怒息怒,剩下的就交给我收拾就是。我给你新的酒肆,往后稳着点。等我来了在动手也不迟。”
“谢过柳大人,小的克制克制就是。”
这柳大人手里比划着什么,一间富丽堂皇,原本之前的上了个档次,空间也大了许多。
“老羊,记得缴税。”
“那是自然。承蒙柳大人关照。”
“两个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也敢来此间撒野,也不掂量掂量。嗯,确实是轻了点。”这柳大人,一手一个拧菜皮似的往回走去。
围观妖众一并散去。
“还是老羊头威武。”
“那是,这重水镇口也只有老羊
头这老好人来得真切。”
“都是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去去。”
“那柳大人也着实是个美人胚子,年少多金还有权更难能可贵的还是人美心玲珑。谁能有这造化娶了她,那可是不能言语的舒坦。”
“找死也不看看地方,这里还没有能埋你的地。”老羊头轻言轻语道。
那些闲言碎语都消停了。只剩一种声音。“咕噜”酒下肚。
一对镇宅雄狮气势磅礴威严。此间楼宇林立错落有致。若说这重水镇那里还比她家富贵的,可能就只有梦里了。
扭动着曼妙婀娜的身姿略有倦意的靠在虎皮软座上。看着台下两个被锁了琵琶骨的两人。
不知是看得出奇还是真的有点睡意。尽然没有听到来人汇报。来人也不敢抬头,也不敢站起来。就一直跪在哪里。直到有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奶奶的这又是那一出,还锁了琵琶骨?这……这不是等死的节奏。我这是倒了血霉了我。都是你这臭小子,要不老子也不这般狼狈,还成了阶下囚了我。”老道没完没了道。
“闭上你的臭嘴。逍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剐了你。”堂上坐虎皮软座的道。
骄傲,妩媚动人,摄人心魄的妖魅。
逍遥道吞了吞口水,大惊失色道:“原来是你呀,怎么跑来重水镇当了山大王也不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