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以后林晓套上了棉白T,苏臣个子够高,这宽松款的家居服在林晓身上直接快到膝盖能当裙子穿了。
等再套长裤时发现松紧裤腰还是大了些,也没有抽绳,在林晓胯上根本就挂不住。
林晓左右想了想,夏日里短裤也没少穿,这棉T可比短裤盖的多多了。
于是就光着两条腿拉开了门。
苏臣正在阳台上晾着刚洗完的床单被套,宽大的床具将阳光挡了大半,室内瞬间暗了几分。
林晓看着床单有些不好意思,踢踏着拖鞋走近两步,“不好意思弄脏床铺了。”
苏臣回头笑了笑,“没事,本来也该洗了,都是男人的汗臭味,你不嫌弃才是真的。”
哪里有什么汗臭味,林晓心里嘀咕,又问:“对了,我怎么在这?”
“你这反应好像有点慢,这种问题不应该睁眼第一句就问吗?”
林晓不好意思看苏臣,将眼神在屋中乱扫。支支吾吾没有出声。
苏臣也不好再逗她,说:“昨天你哭的太久,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然后经理带着他们赶下场去了,我就受累照顾你呗,但是你即使是喝醉了防御心也特别强,怎么问都问不出家在哪里,只能把你带回家了。”
合情合理,无可反驳。
“哦。”
“你衣服在哪?直接洗了,早点干了你才好早点回家。”
林晓哪里好意思让人给自己洗脏衣服,慌忙转身准备自己去拿了洗。“我自己来!”
却没想到这小船似的男拖实在不方便,左脚踩右脚的直接绊倒在地上。
鼻腔里的酸痛与身上的疼痛一起袭来,然后泪水和鼻腔里的血液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哎,这么不小心。”
林晓仰着脸被苏臣搀扶着躺到沙发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抹了满手的鼻血。
苏臣扯了好几张抽纸,一边帮她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又擦拭着她指缝间的血液。
“我,我自己来。”
林晓说话间用鼻孔呼了气,一个不小的血泡从鼻孔冒出,又“噗”的一声碎裂。
林晓的余光看到了全过程,顿时僵住。
“噗嗤”苏臣将头低下埋在手背上,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笑声,这也太可爱了吧。
林晓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闭了眼,只求时间快点过去,太丢脸了。
眼睛一闭一睁,室内的光线已经昏暗下来,林晓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苏臣的家里。
扫视了一圈,看到时钟显示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自己这一觉可真是睡的够久的。
微风从阳台吹了进来,带动着晾晒的床单也轻轻的摆动,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那边的人。
林晓光着脚朝那边走去,轻轻掀开遮挡的床单,就看见苏臣依坐在藤椅上,以手杵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正打着瞌睡。
细碎的额发半遮眉眼,高挺的鼻骨起伏有致,双唇微抿,表情放松,一点平日里雷厉风行难以亲近的模样也没了。
夕阳洒着金辉,为世界铺上了一层暖暖的色调。
十几层高楼的阳台上,床单被风吹起微微摆动,一下又一下的轻触到旁边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