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喝几杯,不远处就感觉到了有一身影正偷偷摸摸的靠近自己。
锦有容本能身体起了一丝警惕,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刺客。
直到响起了他的声音,“你这个女人,偷偷喝酒就不叫本神医,真是太不仗义了。”
听着声音原来是墨痕之,他要是再走几步,不出声锦有容就差点要出手了,看着毫不客气的墨痕之不打招呼就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随手就捧着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点规矩都不懂,是不是给他脸了,不过锦有容有些奇怪,他不在丞相府呆着好好照顾司空温玉,他来这里做什么。
锦有容还没有说出口,墨痕之自己就说了,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唉声叹气的,看这样子还以为是丢了银子,墨痕之惆怅一饮而尽杯中酒,“唉,这年头果然还是不讨媳妇好。”
瞧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墨痕之只有八九岁的身高样貌,可他的神情真是像极了一个多愁善改的老大人,“是不是狗粮吃多了,还是觉得我尚书府好?”
“我呸,什么狗粮,你才是狗,你是不知道…”此刻的墨痕之像极了一个只知道抱怨的妇女,像是在婆家受惊了苦难,来她这里诉苦的,“司空温玉看见柳明月简直就像吃了什么似的,那暴脾气简直跟平时换了一个人一样,你说既然既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她,天天看见让自己厌恶的女子,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罪受?”
司空温玉发这么大的脾气,那时候锦有容也是第一次见,要是司空温玉再多相信她一点,为了要这么傻为了让她离开他,让她死心,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司空温玉这又是何苦,司空温玉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
“事情已成定局,凭柳明月的性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离开司空温玉,她好不容易等到司空温玉,柳明月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说话的语气中毫无波澜就像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难道一点都不吃醋,不伤心,他第一个娶得是柳明月,那可是你的死对头?”锦有容心眼小的要死,怎么会容忍一个即将要嫁的男子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
锦有容一脸淡漠认真的说道,“之前柳明月嚣张拔横刁蛮无礼,是让人挺不爽的,但怎么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他爹是我义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墨痕之眯着眼洞悉一切,好像要将她的一切看透,“看你这样子,好像不开心,怎么是不是移情别恋不喜欢司空温玉了,有些后悔收下丞相府的聘书了?”
锦有容举着的酒杯在手中停顿了一下,“唉,欠的桃花债都是要还的。”
“你这水性杨花滥情的女人,遭报应了吧。”墨痕之小身子凑了过去,“来偷偷的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帮你保密。”
锦有容身子做的笔直有了一丝醉意上头,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目光对上墨痕之那双如星眸般的眼睛,那眼睛里她仿佛看到了星辰大海,泛着点点亮光,他们之间只有两拳之间的距离。
两人四目对视,墨痕之见她细嫩的脸上有些粉嫩,眼神也有些迷离,第一次看见她安静下来时候的模样,这样的锦有容竟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随后墨痕之才察觉到了自己那么一丝不对劲,为何心跳的这么厉害,这奇怪的不曾有的情绪,为何而来。
难不成他对她动心了?
这个念头吓得墨痕之一下子缩回了脖子,他肯定是疯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
墨痕之眼神开始有了错乱,一时间目光不知道往哪看,他乱了分寸,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墨痕之尴尬半握拳咳了几声,“这么晚了,我先回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墨痕之跳下石凳,他的模样几乎是落荒而逃。
锦有容还在回想着墨痕之的那句话,是她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了别人…喜欢上了别人她怎么不知道?
她喜欢谁了?
莫名其妙。
锦有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样上的床,昨天就喝了这么点,她怎么就不行了。
大清早锦有容是被一帮人吵醒的,只见一群人闯进了她的房间,就连好久没见的娘也跟着进了来。
锦有容睡眼惺忪肿着眼睛,半撑着身子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们。
“来来来…这东西放这里…”
“小心点,别磕坏了。”
…
锦有容揉了揉眼睛,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个觉了,锦有容泄了全身的力气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生无可恋的开了口,“娘这么早你这是要干嘛呀。”
“丞相大人来了府上正跟你爹,还有将军大人正在聊你们的婚事,定个日子准备成亲,你瞧着些凤冠霞帔,首饰簪子都是丞相大人带来的,你瞧瞧还未过门丞相大人就对你如此这般好,以后你要是嫁过去娘家放心了。”慕瑶开心的笑的合不拢嘴,简直真的是越想越开心。
“快来试试这嫁衣。”
慕瑶往床上看过去,只发现人早就没了影。
锦有容早就跑了门外,手上还拿着鞋子,一边跑一边穿着,来到她爹的书房,就此他们就在聊定亲的日子。
锦相明,“不如将日子就定在三天后,那日刚好就是良辰吉日。”
柳震威,“你这是嫁女儿怎么还赶鸭子上架,三天后这么早,不行不行。”
锦相明,“将军大人就不懂了,我们家容儿跟丞相大人那可是情投意合,这两人巴不得早点在一起,三天后岂不是甚好…”
柳震威思想了一番,“那如此便…”好。
那个好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我拒绝。”
司空温玉脸上的神情有了一丝不对劲,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锦儿你…”
“什么时候成亲我说了算,再说了,又不是你人嫁人,你们糙啥心。”三天后就让她嫁人,是不是疯了?她没有渴望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