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柳明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她面前下跪。
“说你求我。”
“锦有容我求你。”
…
锦有容将卖身契换了容奕,她说,“你若没地方去,就来尚书府找我。”
“嗯。”
锦有容只想搓搓柳明月一身的傲骨,就是想让她知道,她曾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跪她是看在司空温玉面子上,若他嫁给了司空温玉还不安分,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锦有容回首看了一那群瑟瑟发抖的人,这般刁民,见了今日这一幕,出去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胡言乱语,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大嘴巴子乱说话。
她冷冷说了一句,“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说,我想你们知道,若今日之事传进我耳力,下场我想你们知道!”
锦有容踏出门一步,只是她丝毫未动,对门那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所有人冷吸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她可未动手啊,这桌子自己就四分五裂,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不少人生生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咽下的是今日之事,有些害怕的更是双腿一直在打颤。
锦有容回了丞相府,那可真是有不少人。
柳震威也在,锦有容看见他,于情于理也要叫他一声义父,锦有容乖巧的喊了一声,“义父。”
“嗯,进去看看他吧!”
锦有容没想到自家老爹也在这里,没事的他老人家来这里做什么,“爹你来做什么?”
“为父看戏的…”锦相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了口,“为夫当然是来看丞相大人的,瞬间过来看着你,经过这次事件,你娘怕你有跟人打起来。”
啥?吓她,看戏看啥戏,琼瑶的苦情大剧?
“我知道了。”锦有容只身走进了司空温玉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中药味,还有一股血腥味,墨痕之正在他身上施针。
“他怎样了?”锦有容问道,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司空温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成了这样,她逃脱不了责任。
墨痕之施了最后一根针,“准备身后事吧!”
“难道真的就没救了吗?墨痕之还有没有办法,哪怕一命换一命。”这一切都是她欠她的,她亏欠他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昨晚柳明月找到人的时候,他身上的蛊毒发作了一次,若发作三次,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在救他第二次?”
“救不了,要能救,早就救了。”
锦有容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第一次她感到无能为力,锦有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是毅然决然的冷静,“再试试吧,若真的救不了他,我就陪他一起死,反正我也早就该死了。”
苍白的脸仿佛没了一点生息,安静的躺在床上,当初她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司空温玉心情也是跟她一样吧,那种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感觉恨不得一命换一命。
司空温玉你为什么这么傻。
墨痕之看她样子好像真的准备想跟他一起死了一样,一个个痴男怨女的样子,他看着就觉得碍眼,“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以毒攻毒,所有药草我已万事俱备,就差血莲为药引,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
“哪里有?”
“西凉国内在谁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西凉算什么,只要老子想要的东西就算再地狱老子照拿不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放弃。
只要他活着什么都可以。
“西凉国还有一个称号,万毒国,那里有至纯至毒养蛊为名,甚至花草都至毒无比,一旦大意就会死于非命,从古至今没没外人能活着进去,就算活着进去也没命离开。”墨痕之担心她去了就没命回来。
想起西凉国简直很不得杀死里面某个人,若不是那个人他又何必到现在还是这副模样,想起来真是想杀人。
“哪怕几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要试试。”毒怕什么,她身为杀手要的就是刺激,每一次任务稍有不慎,暴露身份都有丧命的可能,她什么地方没闯过,当初为了活命她在一小岛之上,她凭一己之力能徒手杀掉九十九个人。
这点危险算什么。
“不就是西凉国,老娘这就去。”
“站住,你这疯女人就是容易冲动,先把这药给他喂了。”一万黑乎乎臭的不行药端在了锦有容的面前。
“你确定这不是毒药?”锦有容抗拒,这味道真是让人难以言喻,这恶臭真是让人瑟瑟发抖。
墨痕之朝她翻了个白眼,“爱喂不喂,提前死了得了。”
“大哥大哥!”他假装要倒了,锦有容这个怂货立马上前拿过,“行行行,我喂我喂。”
“行,一滴不许漏的给喂下去。”
说完墨痕之就走了出去,就剩下锦有容跟司空温玉两人。
唉,锦有容叹了一口气,无奈走了费力扶起昏迷不醒的司空温玉,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酒味,原来昨晚他酗酒了,锦有容心情沉重坐在床边让他靠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拿着勺子吹了吹,准备喂他。
可喂的那一勺,司空温玉全都吐了进去,他根本不咽下去。
锦有容用袖子擦掉了那药渍,怪不得柳明月求她回来,司空温玉一药不进,这该怎么办?
“锦儿…”
“锦儿…”
“锦儿…”
微弱的声音,锦有容听清了,到现在司空温玉嘴里喊着的还是她的名字,此生她何德何能要一个人这样念着她。
现代做她们这行的根本就没有亲人,就算哪天死了,剩下的只是抛尸荒野,好点的要么刨个坑埋了,哪怕是一点关心都没有,就连生了病面对的只有冷冰冰的机器。
锦有容,“小玉玉我在的,你现在生病了,一定要好好吃药。”
司空温玉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感觉,“扶我坐起来。”
锦有容以为是幻觉,见他手动了一下,原来他真的醒了过来。
放下了药,锦有容扶他靠在床上。
司空温玉神色并不很好,脸上看不见一点血色,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你看你又不乖了,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话语间,司空温玉突然凑过来,吻住了她。
苦涩的药味弥漫了在她最终瞬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