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有容摩挲着手中的玲珑玉佩,心中隐约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瞧了一眼自己老爹,总觉得他有什么话啊,想说的,但又迟迟不开口。
锦有容就开了口,“爹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锦相明双手互相揣在宽大的袖口里,忧心忡忡最终还是开了口,“女儿,那司空温玉真的有这么好?”
锦有容微微挑了眉,没想到她问的这个,“爹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
锦相明把心中的担心告诉了她,“柳明月一直执着司空温玉,如今好不容易能嫁过去,而你又提出这般要求,万一司空温玉真把她给休了,定会成为整个东陵的笑柄,那往后该如何面对世人?”
“若你真的想嫁人了,爹就再给你寻一户比司空温玉更好的夫婿,你看怎样?”
锦有容漫不经心瞟了自家老爹一眼,缓缓回道,“我看不怎样,老爹啊,别以为我昏迷了这半个月以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柳明月设计陷害我,趁虚而入,我身中蛊毒是司空温玉救了我,司空温玉让墨痕之把蛊毒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别无他救,所以就娶了柳明月让我死心。”
“今日那证据也是司空温玉给皇上的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锦相明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令人陌生的女儿,何事他的女儿会有如此的觉悟,难不成是真的受了刺激转性了?
锦有容翻了个白眼,这种狗血的桥段,电视剧常见的好哇,“爹,你女人又不傻,司空温玉对我好不好,我都看在眼里,这突然转眼娶了另一个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
既然她想的这么通透,锦相明也就放心了,他奢求只要锦有容不动不动的寻短见就行,“唉,算了为夫,也老了,你们这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就是万万不要伤了柳明月,若她真的誓死不想离开丞相府,容儿莫要逼她就。”
他就不信没有司空温玉,还不能过日子了?
东陵男子千千万,好男儿多得是。
锦有容也何尝不是担心,她怕司空温玉心软,柳明月不会轻易的离开司空温玉。
若真的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她要的,是她跟司空温玉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跟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另一边丞相府。
柳明月将剑架在脖子上,大闹着,“司空温玉昨日我们拜堂成亲全东陵的百姓全都看在眼里,今日你为了锦有容却要负我,若传出去我柳明月还如何在做人,这样倒不如一死百了。”
司空温玉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禀凝的双眸,也是头痛,“我会对外宣布,你的清白,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的关系,我们的婚事只不过是一场闹局。”
“司空温玉你休想,我还不容易等到你娶我这一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那锦有容休想进我丞相府大门一步。”
司空温玉手中的休书,她最终还是未接下。
看着司空温玉转身离去的背影,柳明月漠然留下了眼泪,脖子上的血痕令人醒目,血缓缓流下而她却敢不到一丝疼痛,心如刀绞,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锦有容刚回到尚书府,转身下一秒,屋外就下起了大雨,刮起了大风。
什么时候陵城的天气,变得这般阴晴不定了,风中带着一丝丝凉意,锦有容静静望着窗外豆大的雨滴落在尘土之中,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相信那一切都不是个梦。
原来她跟司空温玉真的是有缘无分,他跟柳明月也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梦里她看见了。
她向柳震威提的那要求,只不过是她随口说的而已。
就算柳震威可以不承认这桩婚事,那柳明月呢,他跟司空温玉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啊!
柳明月一直心心念念这司空温玉,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手,若真到司空温玉给他休书的那一刻,柳明月并定会以死相逼。
司空温玉一向心软,又怎么会狠得下心。
锦有容沉重的闭起了双眼,她现在脑子很乱,不仅仅因为司空温玉柳明月,还有轩辕擎苍,轩辕墨玦,北辰君离,锦绣央…
他记得轩辕墨玦应该很快就要造反了,其中也关系着尚书府安危,轩辕墨玦登基后,杀了不少朝中大臣…
一年他亲自带兵平定边关叛乱,一路攻打南下…
之后的事情还有太多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她不知道这样的太平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突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小姐雨荷担心死小姐了,还以为小姐再也回不来了,小姐还没吃东西吧,雨荷煮了粥,小姐快吃吧!”
她转身,只见雨荷端着一碗飘香四溢的粥走了进来。
锦有容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雨荷现在司空温玉娶了柳明月,你说我该怎么办?”以后难不成会碰面,若遇见了那岂不是要尴尬死。
“一个司空温玉而已,若不考虑一下本君。”熟悉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锦有容蓦然回首一看,只见雨荷早已经倒在了地上,眯着眸子,瞧着那不请自来的黑衣人,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她不曾有一丝发觉。
锦有容略有些不满,语气微冷,“你来做什么?”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但是现在她不敢说破,罗刹就是轩辕墨玦的身份,她怕死翘翘。
“本君当然是来看你。”
锦有容不为之所动,“我有什么好看的。”
罗刹随后在锦有容身旁坐下,面具遮住半面,绯红的薄唇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东陵第一美人,岂有不好看的道理。”
锦有容大口吃了一勺粥,没有想理他的心思,她那敢惹啊。
下代皇帝皇帝就是他,她躲都来不及,没有理他,但是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她屋子里,还垂怜他的美色,那眼神别人不知道的的还以为他两有一腿,“在看我就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