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有容在他胸前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跪在床上避着他的伤口,下巴落在他的肩上,靠在他的肩上,心情有些沉重,对他说道,“小玉玉下次别再这样了,别在为我受伤了好嘛?”
司空温玉握住锦有容手,“锦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见你受伤。”
这时锦有容抿着唇,不语,清澈的眼眸中满是黯然。
一会,锦有容突然缓缓说道,“小玉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她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血,她并非善人,但她怕她已不是司空温玉心中善良美好的人,司空温玉他…
司空温玉转过身轻轻将锦有容搂入怀中,抚着她的发丝,眼中尽是温柔宠溺,锦有容无处安放的手悬在两侧,他说,“若哪一天我的命能换你一命,我绝不犹豫,哪怕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我…”
司空温玉未说完,锦有容就堵住了他冰冷的薄唇。
不会的,没有那一天。
周身的气温慢慢变得不同寻常,气氛渐渐上升…
一惨烈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雨荷手中的端盘瞬间掉在地上,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捂着眼睛很识相的转转到背后,“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雨荷就跟见了鬼一样跑了出去。
锦有容渐渐的也没了那种害羞的神情,也许是厚脸皮惯了,离开他的唇,“真是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
司空温玉淡淡一笑。
锦有容走过去捡起衣服拍了拍,想着,一群封建思想的人,不就亲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那啥,不过也是在古代一未出阁的女人,竟然将一男子带进闺房还做了那些事情,若是被外人看见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唉,她真的好难。
谈个恋爱都要偷摸摸的,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啊!
为了防止他后背的伤口裂开,他不能乱动,锦有容就帮他穿上系好衣带。
锦有容想着就是有一点奇怪,柳明月在尚书府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她爹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尚书府任何一位夫人都没有上门来找茬,这未免是不是有一点奇怪?
锦有容心底有些放心不下,与他们关系虽然陌生,但是名义上毕竟是是她的爹娘,要是不去看下这未免有些过2意不去。
锦有容于是就开口跟司空温玉说道,“小玉玉你现在这好好休息。”锦有容又想了想她现在跟司空温玉还未成亲,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到时候会弄得满城风雨,但是他的伤锦有容也放心不下,索性有容又说了一句,“小玉玉,你先在我家养伤,等养好了再回去,你家里这里隔得远来回不放便,到时我在让人给你另外安排一间房间,你先安心住下。”
“锦…”
司空温玉温玉话还未说完,锦有容就一溜烟跑了出去,住在尚书府?
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男女有别,这万一要是传出去,外人怎么议论他无所谓,可是锦儿就不一样,她一个女儿家尚未出阁,怎受得了那些流言蜚语。
可又想到锦儿现在性子脾气,与以往大不一样,若是拒绝谁知她会做出什么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想到这司空温玉最终还是妥协。
罢了,既然她都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那他又何必在意。
锦有容悄咪咪的来到正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这里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
凭着原主的记忆,把原主爹爹娘亲的卧室找了一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索性就去了书房,只见书房门口有两名丫鬟站在那里。
她们看见锦有容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见其中一个丫鬟身后的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她们的举动隐秘,但是锦有容一眼就察觉到了。
难不成里面正在讨论什么大事?
锦有容上前走过去,只见那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对锦有容说道,“不好意思二小姐,老爷不在书房,刚刚老爷已经进宫了。”
锦有容清澈灵动的眯着双眸,打量着她们,缓缓开了口,“我娘在不在?”
“三夫人?”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看她们神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锦有容像是发觉了什么,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越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锦有容越是要去一探究竟,她若想进入谁也拦不住!
锦有容打算准备强行进入,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位大概三四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只见她姿态雍容不俗,身上穿着百花齐艳的锦服,头上的朱钗看起来也价值不菲,那双眸看起来与锦有容又几分相似。
熟悉的记忆一下子袭来,铁定是没错了,这人就是尚书府的三夫人,锦有容的娘亲慕瑶
锦有容未先开口,那位妇人就开了口,“容容你怎么来了。”
锦有容一脸无害,单纯的样子看着慕瑶,“这些日子娘亲好久没来看容容了。”
慕瑶手中捏着帕子放在红色的朱唇边小声咳嗽了几声,不轻不重好听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近几日年轻受了风寒,怕传染给蓉蓉,本想过几日再去,容容不会怪娘亲吧!”
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锦有容身边,握住了锦有容的手,见她这瘦弱的身子骨,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样,慕瑶拉着锦有容走到了尚书府的后花园,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
锦有容从慕瑶口中得知,他这爹爹刚刚跑进宫要跟轩辕擒兽诉苦,告状柳明月,怎么怎么摧残尚书府,还怎么把尚书府的人打成重伤…
叫惨这种事情她最在行了,颠倒是非,无中生有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这一下锦有容怎么坐得住,这种事情应该叫上她,他这爹也太不厚道了。
虽然柳明月被打进了天行衙,万一轩辕擒兽放水了怎么办,这还不算万一他那老爹吃亏了怎么办,不行她一定要进皇宫。
这次要是不掀了她朝阳郡主的称号,她就当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