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慢慢被黑,她已经在皇宫待了好几个时辰,就是没有走出去。
锦有容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那个狗日的给破坏了,嘴里不停的骂着北辰君离,“这个混蛋,死人,死残废,死弱鸡,竟然坑走了老娘三千两银子简直就是混蛋,大混蛋。”
更可气的什么软筋散,都是骗人的,他还说的面不改色,什么人嘛真的是。
有一点锦有容觉得很奇怪,他自称本宫,可是原主记忆里并没有那个人,可是还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说道熟悉锦有容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锦有容路过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这里…她记起来了,当日她所见到的白衣谪仙就是那个死弱鸡,可是他的脚不是…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之上,那副清冷的神情,锦有容想的如痴如醉,要是他不坑她这该是多好的一份姻缘,随后一下子想到她的三千两银子,锦有容长袖一挥,“死弱鸡坑我钱!”
坐在屋内喝茶的北辰君离,一下子突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地上在他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底首,说,“殿下,你的药本来寻来实属不易,还有你的腿伤,一粒也就只可保三年,为何殿下还要给那锦有容。”
北辰君离神色依旧不变,如幽潭般深邃的双眸,不起一丝涟漪,当时北辰君离也没有想太多,随手便救了,“本宫自有分寸。”
影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在暗中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玉魂丹当今世上也就只有十粒,七杀阁也就只拿到了五粒,剩下还有最后一粒,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真的再找不到神医,殿下的双腿就…
他们动用了七杀阁的全部人力去寻找,这些年来却一无所获。
殿下遭人暗算,身中剧毒,他们百般无奈才把毒逼到了双腿,“殿下本就要杀锦有容,还未为何救她,岂不是多此一举。”
北辰君离目光落在影身上,微微皱起好看的双眸,有些不满,抿着嘴唇,语气微冷,“本宫做事何须你来多嘴,自罚二十军棍,退下。”
他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影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凛冽,稍纵即逝,心中微有些怒气,而他却归加到了锦有容身上,这女人永远都是他们殿下的绊脚石,还不容易走了一个锦绣央,若再来一个…
就怕殿下会妇人之仁,扰乱了这么多年的大计。
影双手抱拳,“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北辰君离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锦有容的的确确是锦有容,可是她的性子,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有她的话,哪里像一个女子,简直就是一个市井的混混。
而她口中的现代,美金,究竟是什么?
锦有容从路过的宫女的口中听闻到了一些八卦。
“诶,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有个宫女死的真惨,就跟疯了一样,她竟然疯了想去钩引皇上,害的皇上落水你猜她最后下场是什么?”
“是什么?不会被砍头了吧。”
“更惨,听说是被千刀万剐,受不住死了之后,被五马分尸了。”
“啊,这么残。”
暗中听着八卦的锦有容,她们谈论的那个宫女,是不是就是上次她陷害还留了个桃子的那个宫女,要是这样的话真是罪过了,锦有容听了心里也是淡然,她杀的人不少,还不差这一个。
随后锦有容又听到了一个与自己很不利的消息。
“对了刚刚我路过锦绣宫,听说娴妃娘娘又被毒害了,好像是被赶出宫的那个锦有容干的,现在皇上正在捉拿锦有容呢。”
“唉这种姐姐真的是恶毒,娴妃人这么好,竟有这种姐姐,真是家门不幸。”
锦有容一下子僵在原地瞬间石化,凌乱在风中,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好好地招惹惹谁了,无缘无故的被坑了三千两银子不说,现在又被秦兽缉拿,还深受剧毒,这一天天的她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以后她头上标了废物,软弱,无能,不说还要成了一个恶毒之人。
她记得锦绣央在酒中下了不知什么药,她没喝,那她为何还要陷害她,下毒没成,这还被反将了一军。
锦有容向来就没有怕过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锦绣央反正她现在又走不出去,倒不如…
锦有容一下子窜了出去,没有声音,吓了那两个宫女大惊失色,她就问一下路,她长得像鬼?
锦绣宫
赵毅带了一群御医给娴妃诊断,看了一眼跪在锦绣宫外的司空温玉,略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
随后便走到轩辕擎苍身边汇报情况,“皇上锦有容还未找到。”
轩辕擎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不醒的锦绣央,苍白的面容丝毫没有血色,目光深沉,黑曜石般的眼眸一如既往带着寒意,这锦有容没想到如此心狠歹毒,朕看在娴妃的面子上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但是这次锦有容非死不可。
轩辕擎苍为了不打扰锦绣央,轩辕擎苍去了外屋,“找不到?朕养这些人做什么吃的?”
“皇上抓到锦有容该如何处置?”
“就地格杀。”轩辕擎苍微眯着眸子,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意。
锦有容避开了禁军,又回到了锦绣宫,可是锦有容却看到了…
一向清高自傲的司空温玉竟然跪在在那,一向清高自傲的司空温玉,竟然…
这一幕深深刺了锦有容的双眼,这一刻她竟然有了别的情绪,这种情绪她从有过,心酸,苦涩。
锦有容望着司空温玉的背影喃喃自语,“司空温玉这样为了我值得吗?”
夜,很静。
乌云密布,遮住了玄月,夜空之上无半颗星辰,空气中压抑着沉闷。
锦有容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怎么了又犯错了?”
“锦儿,你怎么回来了。”轩辕擎苍这次下了追杀令,她现在回来不是自寻死路嘛?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