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瞬间没了声音。
不一会另一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管家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小姐应该睡了。
管家牵着来福转身离去,疑惑的挠了挠头,真是奇怪了了,刚刚他还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难不成是他刚刚听错了。
管家有抬头看了夜空,只见繁星闪耀,月光明亮,不像是明天要下雨的样子,刚才那一阵怪风…算了还是赶紧回去抽衣服。
人看来是走了,锦有容再次起床推窗而看,屋外院子里一人都没有,人跑的倒是挺快。
都该这管家,来的真不是时候,也不知道北辰君离跟他打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分出个胜负来,害得她看不了好戏,明天就扣他工资去。
在她关上窗户的那一刻,锦有容看到了黑暗中有一虚晃的声音朝这走来,等她看清那抹身影从黑暗中走来,才看清了他的面容,是他。
他捂着胸口,步子摇摇晃晃的看着走路走都走不稳,锦有容皱着眉头,出门将他扶了进来,“怎么,跟人家打输了?”
北辰君离摇头,冷然的嗓音开口道,“平手。”
“哦哦,既然这样,你还回来我这做什么,赶紧让你手下带你回去疗伤,我这什么都没有,救不了了,快走吧!”锦有容没看到,也不好做评价,毕竟能在道上混的,并非等闲之辈。
北辰君离撑着桌子站起来,还以为他想开了要走,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南岳三皇子竟然赖皮,他直接倒在了锦有容的床上。
“诶诶诶…这是老娘的床,你丫的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仍你出去。”锦有容走到床边,看着他好像是昏迷了过去,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还是没反应,“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就当老娘今个儿倒霉,长这么好看,老娘到也不算吃亏。”
…
一夜好眠,却被门外的嘈杂的声音吵醒,“小姐…小姐…快起来,快起来…”
锦有容睡眠极浅,更何况她跟司空温玉的大婚将至,这不还有北辰君离睡着旁边,她又怎么睡得踏实,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一晚上半梦半醒实在没睡好。
是一阵敲门声,“咚咚咚…”这次雨荷倒是学乖了。
锦有容一下子坐起来,眯着眼,抓了抓头发,“什么事啊?”
“宫里来了一位教礼的嬷嬷,是丞相大人从皇宫中请来了,是想教小姐后日举行大婚的礼数,小姐奴婢进来给你更衣。”
锦有容敲了一旁毫无动静的人,怎么睡得比她还死,“不用了,你在外等我,我现在就出来。”要是雨荷看见人在这里,又得叨叨半天了。
深深打了个未睡醒的哈切,眼睛里带着泪花,真是要命了,清早八早的不就是结个婚嘛,搞这么麻烦,真是要死了。
在咒骂中锦有容床上鞋子,等穿戴完毕之后,看着一头散乱的长发就陷入了迷茫之中,emmmm。
挽发,她不会啊,这可如何是好,当她正坐在镜子前发愣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从他脖子上穿过,让她抖擞了一下,她欲转头,身后的人说,“别动,把梳子给我。”
什么时候醒的,梳头,他会吗?
对他的手艺锦有容倒是饶有兴趣,看看他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锦有容将梳妆台的梳子给他递了过去,“小心点梳,我可是很娇弱的,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就找你算账。”
“好。”语气淡然。
锦有容一丝不动,看着镜子的两个人,安静随和,时光静好,看着倒是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样子,不过锦有容只把自己当做嫖客,而他北辰君离就是那个被嫖的人。
看见他娴熟的动作,比女人还好看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指从她头发中穿过,他没有挽成一个发髻,而是给她编了几个小辫子,然后用他自己白色发缎绑了起来,好古怪的发型,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过还是挺好看的,锦有容难得对人进行夸赞,“挺好看的,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手艺。”
北辰君离问,“喜欢吗?”
“好看是好看,不过在这挺不伦不类的,不过,我喜欢。”她什么人?她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开玩笑只要好看就算是不伦不类,她依然是东陵的第一美人儿。
“你喜欢便好,咳咳…”
还没好?锦有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美人儿,这次就算了,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若再不请自来,我一定一脚踹飞你。”
北辰君离不怕死的将锦有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不会。”
语气的虚弱简直软到了锦有容的心门槛里了,昨天在人家面前强势的很,还跟人家单挑,现在受了伤,来她这里求安慰。
锦有容真的像一脚将他给踹开,瞧他弱鸡的样子,她身为强者她没有欺负弱者的习惯,再说了这厮张这么好看,她真的下不了手,锦有容反怒为笑地说道,“你该庆幸你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小姐…奴婢端来了水…”
“进来。”锦有容将北辰君离推开,雨荷这次北辰君离倒也没什么多大的惊讶,倒是一脸平静,假装没看见人。
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立马关上门,生怕有人瞧见。
锦有容拧干脸巾在脸上擦拭,“你刚刚说有嬷嬷从宫里进来,是什么人?”
“不清楚,不过小姐放心,人是丞相大人请来的,肯定不会为难小姐,对了小姐应该也见过她。”
“是嘛。”锦有容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搞事情。
“嗯嗯。”
洗漱完之后,锦有容放下脸巾,只听到门外又响起一阵声音,“容儿,我进来了?”
靠,司空温玉,他怎么来了。
锦有容手一抖,盆子里的水全都散在腿上,就连好几斤重的盆砸在她的脚上,锦有容吃痛,整个五官扭曲,却也不敢大叫,“不要,我还没穿衣服,你在外面等着。”
完了完了,司空温玉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