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见着是她,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小姐我以为是老爷夫人,吓死我了,小姐你被他们带去皇宫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你家小姐好好的,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锦有容也算是体谅下人的主子,毕竟待在她身边也不容易,说不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雨荷发现了她身上穿了一件不合身宽大的白衣,不用想肯定是那南岳三皇子的,可是她快要跟丞相大人成亲了啊,若是跟别的男子有染,对小姐的名声也不好,雨荷心里也是纠结。
最终她还是缓缓开了口,“小姐,奴婢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不该说就别说了,退下吧!”锦有容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想提醒她,她跟司空温玉的婚事将近呗。
她现在已经够烦了的了,不想在添堵了。
雨荷一语顿塞,不满意的嘟了嘟嘴,小姐怎么这样!
“那奴婢就告退了!小姐早些就寝。”
锦有容淡淡应了一声,“嗯。”
雨荷推出门外,关上了门,走之前看了一眼锦有容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丞相大人。
锦有容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了,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倒头以大的形势躺在床上,趴着睡了过去,半夜突然被轻微的声音给惊醒,锦有容晚上即使睡觉只要一有动静她动会立马醒过来。
活了两辈子来,一直曾未改变的习性,锦有容瞬间睁开眼睛,没有乱动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直到感觉有人给她小心翼翼的盖上了被子,还有细微衣服落地的声音,直到有人靠近的时候。
他掀开被子摸着床爬了上来,锦有容快速起身,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他按倒在床上,摸出了枕头下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间,“好大的胆子,老娘的床你都敢爬。”
对方温玉如珠的声音缓缓开口,“容儿是我。”
“我他妈的知道是你。”锦有容一个字一个字道出了他的名字,“北辰君离。”
“容儿知道是我,为何还不放开?”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一上一下的身影相互对持,锦有容拍了拍北辰君离的脸蛋儿,“美人儿,夜深人静大半夜脱了衣服还想爬我床,有何居心啊。”
北辰君乐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辜道,“与卿同寝。”
锦有容嘴角抽了抽,翻了白眼,以前碰他的时候死活不肯,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可知打脸二字,“你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自己有地不去睡,非要半夜偷偷摸摸的过来,你是不是有病?”
北辰君离顺势双腿爬到了锦有容的床上,抱着他的双肩示意就要躺下,“容儿该歇息了。”
“歇你妹的歇。”锦有容一脚将他揣在地上,北辰君离‘Duang~’的一声,“要睡自个回去睡,莫挨老子。”
锦有容突然听见地上的人没了动静了,不会是死了吧,锦有容想到他身上还有冰蚕毒未解,她着急的立马下床查看他的伤势,好家伙果然就是个弱鸡,锦有容蹲着摸上他的脸,发现冰凉的很,“北辰君离,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北辰君离隐忍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我无妨,容儿无须担心。”说着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像是准备离去。
锦有容借着窗外挂在九天之上玄月的月光,看他单薄而凄凉的背影,锦有容意外的有些于心不忍,“大半夜的去哪儿,就你这副样子,一出去还不是被人发现了。”
“容儿可是打算收留我了?”
锦有容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嫌弃,双手交叉在胸前,“滚回来。”
猝不及防的就看着北辰君离像鬼一样,立马上了他的床,瞧他这模样像个小媳妇一样,而她就像是不让他上,床的臭男人。
瞧他这样子,哪像是有病的样子,爬床这速度,都不及他来得快,这个北辰君离又被他摆了一道,她给自己甩了一巴掌,锦有容你这张臭嘴,见了男人你就心软。
既然你答应他留下,锦有容也上了床,又踹了他一脚,“睡进去点,莫挨老子。”
北辰君离乖乖的往里凑凑,锦有容就当是找了鸭,省去中间步骤,直接跟他睡觉,眼睛一闭,可是她始终睡得不安分,旁边的人似乎就跟这个冰块一样,一股冰冷的寒气不断的向她袭来。
她冷的一抖擞,这个北辰君离又在搞什么,锦有容伸手向他摸去,发现他身子在微微的颤抖,而他却一句话都未吭声一直在强忍着,“算了,就当是我欠你的。”锦有容凑了过去,给她当暖炉,“这样有没有好点。”
黑暗中北辰君离勾唇一笑,“好多了。”
锦有容突然想起了,她体质怕冷,上次北辰君离给她送了一个东珠能御寒,看来是因为北辰君离将东珠送给她之后,他自己没了东珠所以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锦有容并不是心冷之人,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你等一下。”她起身下床钻进床底,打开了一个小盒子拿出了东珠。
上,床将东珠塞进他的手心里,“这样有没有好点。”
北辰君离又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道:“这样就好多了。”
“你丫的就想占老娘便宜,不过记得给钱,老娘不是白嫖。”说着她也有些困了,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有了东珠他的身子果然好了很多。
一夜睡下来,锦有容睡姿并不安分,北辰君离不知道给她盖了多少字被子,锦有容睡得倒是香甜,北辰君离痛苦而并快乐着。
一觉睡到午时,太阳都晒屁股了,锦有容才醒过来,慵懒伸了个懒腰,“舒服~”从未像今日这般睡得如此香甜,睡眼惺忪睁开眼睛,迷糊视线中出现了一张脸,她吧唧了一下嘴,“你怎么还没走啊!”
北辰君离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两个大黑眼圈,坐起身三千发丝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床上,惆怅的捏了捏眉,句话未说,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