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董将军果然是本太子要找的人,铁头功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刘聪装模作样的竖起大拇指道。
董卓喝住华雄道:“住手。”
华雄和夏侯渊相互看了眼便分开了。
华雄急忙跑到董卓身边道:“将军,你.....”
董卓瞪了华雄李儒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叫军医。”
华雄这才一阵风一般的跑了。
董卓只是看着刘聪,他不明白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为何这般算计,刘聪被看的有些发毛,径直挥挥手道:“既然董将军身体不舒服,那本太子就不留在这里了,董将军留步。”
随后转身便走,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则慌成狗,越走越快,余光瞥了眼身后,问道夏侯渊:“老师,他们有没有追来。”
夏侯渊转头看了眼身后,摇摇头道:“他们没有追来,不过我们的马和马车被他扣了。”
转过一处拐角,刘聪急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蹭蹭蹭,疯狂的疾跑着。
李儒见刘聪一行人走远后不明白的问道董卓:“将军,为何不留下他们。”
董卓摆摆手道:“这太子,本将军看不透,留在身边,夜长梦多。”
李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谣言之事。”
董卓看了看那几匹马和马车道:“这兵荒马乱的,出些错误的消息也正常,何况他们去的方向是张角的地盘,他们没有马匹被抓住也不奇怪。”
“那我们现在撤。”李儒试探的问道。
“撤个毛,没看到本将军需要静养吗?”董卓哎呦一声捂住脑袋痛苦道。尼玛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根军棍打人会那么痛,刘聪,老子记上你了。
广宗张角大营
张角坐在军帐中脸色极其苍白,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裴元绍一脸担忧的看着张角道:“天公将军,保重身体啊。”心里面却想:“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张角摆摆手道:“华雄那厮被你打败了?”
裴元绍眼珠子一转道:“那家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我带五千人,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歼灭了。”
张角一脸玩味道:“哦,歼灭了多少人啊。”
裴元绍支支吾吾道:“五千。”
张角扳起脸色一拍桌子道:“你还撒谎,明明杀的都是一群老弱残兵,一千人被你说成五千人,当我死了不成。”
裴元绍一惊急忙跪下求饶道:“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求天公将军恕罪。”
张角径直站起来,走到营外,仰头看去,那是落幕的黄昏,红霞红的像血一样,就好像要预示着什么。
黄巾大业未成,自己便要死了吗?
这昏聩的大汉,还要继续下去?天下百姓还得继续遭受无尽的折磨?
难道这是天意?忽然张角又想起了那个绿头盔的小孩,是他对那三个强者做了什么,是他救了刘备,是他改变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拳头握紧,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太子殿下,前面便是广宗张角大营了,不能在靠近了。”夏侯渊拉住了继续往前走的刘聪道。
刘聪一惊,尼玛,出了狼窝入虎口,这是走霉运的节奏啊,不过他本来就要来看看张角的情况,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
只是站在这里如何探得消息,刘聪饶了饶头,比较郁闷。
忽然想起了那三枚幻丹,急忙拿出来,对着护卫道:“夏侯渊和王莽跟着我,其他人附近躲起来,如果一天没回来,你们便自行回去奔丧吧。”
其他人看了眼夏侯渊和王莽,二人点点头,其他人便分散四处藏了起来。
刘聪将两枚幻丹分别交到二人手中道:“你们吃下它,心中想着黄巾贼的模样或名字就行。”
夏侯渊有一些犹豫,这变成黄巾贼,成何体统。
谁知刘聪一口吃下幻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七尺大汉,面目也算清秀,只不过一道眉疤破坏了整个形象,大汉手提着刀,别别扭扭的刀芒上看着自己道:“管亥就长这般模样。”
夏侯渊和王莽相互看了眼,不在犹豫,咕噜一声吃下了幻丹,变成了两名普通的黄巾贼。
夏侯渊惊起的问道:“这药效能持续多久。”
刘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王莽一惊道:“那要是在张角大营变回来了,怎么办。”
刘聪一摊手道:“听天由命喽。”
夏侯渊见此反对道:“太子这般,便还是不要去了吧。”
刘聪眼珠子一转径直撒谎道:“骗你们的了,这药效能持续一整天,足够我们办事的,走吧。”
夏侯渊还是有些狐疑,但刘聪已经迈步朝张角大营去了,叹了一声,只能跟了上去,王莽紧随其后。
张角大营,营门外的黄巾贼见管亥先是一惊,随后一喜道:“管亥将军来了,是不是要给天公将军报喜啊。”
刘聪先是没有适应,没理会他们,等走到大营里面才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对对对,报喜,报喜,青州大捷。”
黄巾贼们顿时乐呵呵一片,终于看到头了。
管亥回来了,自然有人去禀告张角,张角正看着夕阳发呆,黄巾士兵也不敢打扰,只能着急的左顾右盼。
张角大营,很好认,最大的那座,刘聪大大咧咧的便走进去了。
跪着的裴元绍一愣,随后跪走到刘聪身边小声道:“管将军,你得帮我求求情。”
刘聪一愣,问道:“咋回事。”
裴元绍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聪一脚将他踹倒喊道:“滚。”
裴元绍倒在地上不明白的看着管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没得罪他啊。
“是徒儿来了。”张角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疑惑的叫道。
刘聪更是傻眼了,管亥怎么会是张角的徒弟,一进来,不去拜见天公将军的师父,怎么也说不过去,这马脚露出来会不会已经让张角起疑了。
刘聪一时间冷汗直流,思索着办法。
有了,装瞎子,随后死命的揉着眼睛暗道:“反正是假眼睛,只要不真瞎,影响任务就行。”直到眼睛布满血丝才假装惊讶的问道:“啊,师父也在这里啊,徒儿没看到。”
张角这才看向管亥,只见管亥,眼睛鲜红一片疑问道:“徒儿这是怎么了。”
刘聪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就是被官军搓到眼睛了,休息一阵就好。”
刘聪砸吧砸吧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点,张角,真的是张角,在一次看见他,失去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此刻竟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刘聪突然有些心疼这位试图去改变底层百姓命运的痴人,他没错,自己也没错,到底是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