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在重复着更迭的日子,在岁月的轮回里,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境遇,正如托尔斯泰所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有着各自的不幸。但是,以下的几位主人公就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他们如同流云一般,静静的走过我的生命世界。只是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
第一章童年
六十年代末期我出生在一个小城镇里,父母都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也许出生时的艰难就预示着我的一生的坎坷,因为是头胎,母亲怀我的时候,就是辛苦异常,脚肿了,身体疲惫不堪,那个年代没有太多的可选择,每月的粮食和肉都是用票。如:肉票、粮票、布票等……每一家都是按照不同的工种来分配。
所以,母亲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恐怕就是鸡蛋了,只是在白面的米糊里打上一个鸡蛋便是最好的食物了。由于营养不良,瘦弱的原本只有八十几斤的母亲却因为浮肿而显得“胖了一些”。历经艰难,母亲在终于在拂晓生下了我。
脸色铁青的我出生后,虽然经过产婆的用力拍击,却没有一声哭泣。只有紧闭的双眼,可怕的以为是死亡的气息已经逼近。
父亲于是想趁着天尚未亮之前,找一个地方能够把我安葬。
此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无法忘却直到成年。
童年时代的我们大家没有现在的奢侈的概念,大家都是靠着工资吃饭,每月仅有的钱就是父母的三十几元工资。那是的我们几乎家家都是冬天囤着几十斤的土豆和白菜,偶尔能吃一顿肉也是奢侈了。
那是的我由于父母工资低,工作忙,加班、学习语录等,无法带两个孩子,只好把我送到了姥姥家。
姥姥是一个出生于1910年的裹着双脚的老太太。一生中跟着姥爷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七个孩子,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为了他们能够生存下去,勤俭持家,节约每一分钱,只有一家之长的姥爷才能偶尔吃掉肉,其他的孩子只能看着,沾点肉汤回味一下。
由于老人得宠爱,也由于我的顽皮,时常的打架、爬树、摔断了胳膊,也让他们着实费心不少。
到了上学的年龄,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严格的管教方式,让我时常会遭受棍棒之灾,固然更加留恋小时的无拘无束的时光。人生总要长大,面对现实,那年我记忆最深刻的大事只有三件。
第一件事就是老任家。
隔壁的老任家,养育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母亲没有工作,一大家人都靠着父亲那点工资生存,日子过得异常的拮据。时常看到他们家都是发糕做的馒头。不幸的是,一家之主的人却得了晚期糖尿病,我记得即便生命的是最后几天,依然拄着拐杖上班,到死兜里都踹着病假条。
第二件事:老张家的女孩们。
老张家生了五个女孩一个儿子,也是因为家里太穷,父亲一人上班。于是孩子们为了能够补贴一点家用,到车站上捡渣。每一次到了车站,遇到火车上倒出来未曾烧尽的煤渣,都会快速的奔在前面,拿出工具,飞速的往自己的铁桶里捡拾。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就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为了补贴家用,他们可以说不顾一切了。
在一次列车进站后,为了能抱一些木头的碎屑。最小的五姑娘爬上了装满一捆一捆木头的火车,木头无意之间的散落,砸在身上,当时就不行了,未到医院就已经了。
第三件事:自己家。
家里的房子是当时单位上分的工房,只有两间,我就住在一间小房子里。父母一间。
于是能干的父亲在原来的房顶上,又盖起了一件小房子。
小小的房子变成了一个土别墅,非常的逍遥。
一个二层的楼房,成了这个小县城的一道风景。
那时候的电视很少,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已经成了左邻右舍的羡慕的家庭。每到天黑,人们早早的吃完晚饭,就搬着小凳子到我们家里坐在院子里开始看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流行的电视剧。
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底来的人等。大家的关系都很融洽,完全没有现在的冷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