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从一座座院子看过去,也顺便看了看每间屋子的主人。
正当云川走到一处院子时,从院中走出两个人,俩人见到云川,神情从喜悦一下子转变为恐惧,转身拔腿就跑。
云川喊道:“站住,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二人才停下了脚步,小心地问道:“大哥,你是,是来算账的吗?”
这两人,这是伍清的手下,被云川揍过的高个子和矮胖子,别说,这俩人走在一起还挺滑稽,高矮胖瘦样样俱全。
云川看了看门上的名字,写着“伍清”,原来二人以为云川是专门来算账的,云川说道:“不是,我路过。”
然后问道:“你们老大怎么样了?”
高个子显然对云川有些恐惧,说道:“没大碍,断了几根骨头。”
“哦。”云川哦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
待云川走远,二人才松了一口气,跑回去将此事报告给了伍清。
伍清却认为云川并没有多少本事,自己受伤完全是陶思所为,然后将仇恨全部转移到了云川身上,毕竟他打不过陶思。
很快,云川看到了门上写的“陶思”两个字,轻轻地在阵法的光幕上点了一下,阵法发出一阵轻鸣,而后屋内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谁啊?”
紧接着,陶思从屋内出来了,因是在自己屋内,陶思没有穿院服,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反而显得更有魅力。
见云川站在门外,陶思缓缓走过来,问道:“来做什么?”
态度一改往前,但也没有寒冷到拒人千里之外。
云川笑道:“你在别人面前还挺会演戏啊。”
陶思拿出令牌,打开了阵法,对云川说道:“进来说吧。”
然后转身向屋内走去,云川跟在身后,看着现在的陶思,感慨道:“这态度,还真像两个人。”
“请坐吧。”
陶思轻轻说道,然后转身给云川备茶去了。
云川便趁此机会四处望了望,毕竟第一次进女生的屋子,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好奇。
屋内的布置,显得中规中矩,没有收拾的花枝招展,但也不落俗套,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云川闻着十分舒服,忍不住多问了几下。
这时,陶思端着茶回来了,见云川嗅着香气,说道:“这是我家乡的雨前海棠花,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一些。”
云川接过茶盏,说道:“这倒是不必了,一个大男人的屋里,不太合适。”
陶思坐在云川对面,看着云川,说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云川没有回答陶思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的态度,为何两相不一?”
“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陶思静静地看着云川。
云川却摇摇头,说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一个月后,会有苍云大比,御虚宗会派九人参加,你想比,苍云大比上等着你。”
“为什么现在不行?”
陶思有点纳闷地问道。
却听到了一句怎么也想不到的话,让陶思愣在当场。
只听得云川说道:“你还太弱。”
说着云川便起身向外走去,陶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你还太弱”这四个字如同雷霆,直击她的心灵。
陶思一路成长,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待云川消失在门外,陶思的口中才慢慢蹦出几个字:“这就是第一的傲气吗?怪不得他不愿意和我打。”
待走出陶思的院子,云川松了一口气,自语道:“我的妈呀,刚才这大话,简直不敢相信是我说出来的,赶紧溜。”
原来刚才云川是在装老虎,用第一名的气势和名头暂时唬住了陶思。
“云川,你怎么来这儿了?”
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吓了云川一激灵,云川差点叫出一声“妈呀”。
原来是其他弟子看到云川从陶思院里出来,来打个招呼,但打招呼时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耐人寻味。
云川赶紧整理了一下神情,说道:“没什么,我随便转转,我先回去了。”
然后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第二天早上,课堂依旧进行了两个时辰,但这两个时辰里,老师开始讲了一些修炼方面的知识。
从课堂上,云川了解到炼器师、阵法师、炼丹师三种特殊职业的产生和发展。
以前云川总认为专心修炼才是正道,但现在豁然开朗。
原来要想把这三种职业中的一种做到极致,首先要有极高的境界,还需要过人的天赋和超凡的心境。
听完老师的讲授,云川对阵法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在刚进入御虚宗时,就感受到了阵法的玄妙,山门的迷雾幻阵、用来传送的玄武阵、通天桥,还有修炼所用的万神塔,无一不是精妙绝伦的阵法。
而且阵法不仅可以用来辅助修炼,还可以作为攻击的手段。
下课后,云川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藏经楼,他想更进一步了解关于阵法的知识。
藏经楼,是御虚宗收集典籍、藏书、功法和斗技的地方,也是需要借助通天桥才能到达。
来到藏经楼,云川进入到一层之中,看着浩瀚的藏书,有些犯难,他不知从何处查起。
正在云川徘徊之时,身前出现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向云川问道:“你在找什么书?我可以帮你。”
云川看着少年如沐春风的微笑,说道:“我想知道有关阵法的事情,可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该怎么查。”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阵法啊,这本应该适合你。”
说着右手向右边一伸,一本泛黄的书从远处的架子上飞了过来,轻轻落在了少年的手掌之上。
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惊动藏经楼内的任何人,大家依旧是各忙各的。
但云川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这种手段,云川无论如何是使不出来的,光是如此巧妙的控制灵力,就让云川叹为观止。
少年把书递给云川,说道:“看你的衣服,是玄武院的吧?我叫宫彻。”
云川接过书,道了声谢,说道:“我叫云川,刚加入御虚宗。”
“我记住你了,你先看吧,我上去了。”
宫彻说着就消失不见了。
动作潇洒如意,境界深不可测,可能和席思远长老不相上下。
这是云川对宫彻的评价。
回过神来,云川找了一个空桌,坐下后开始读起了那本《阵法杂谈》。
御虚宗有太多强大的人,以前自己根本无法接触到,但现在到了御虚宗,就见的多了起来。
变强的心在驱使着云川不断前行。
......
就在云川在藏经楼仔细读书的时候,他和陶思的事情再一次传遍了丁字号班。
昨天有人看到云川独自从陶思屋里出来,今日就看见二人坐在了两个角落里,互相跟不认识一样,众人便猜测二人是不是闹分手了,不同的声音不断响起。
“我看呐是分了,不然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没准儿,闹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昨天陶思还替云川打架呢。”
“那可不一定,万一人家是避嫌呢,说不定私下里偷偷幽会呢?”
“还真有可能。”
......
无聊的各种声音,只传了一下午便消失了,一些痴迷于修炼的人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
而对于知晓内情的陆十七和扶风,这些事情也都无足轻重。
就连当事人之一的陶思,也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心思完全在修炼上。
陆十七看到沉迷于修炼中无法自拔的陶思,心里暗道:“云川啊云川,也不知道你怎么刺激人家了。”
而另一个当事人云川,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