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帐内坐满了人,一个个身披戎甲,正襟危坐,看着将台上高坐的云川,等待着云川发布军令。
云川刚刚和副将、军师经过了一番长谈,对于军营内的事情,以及军队的编制等问题,已经有了十足的了解。
帐内除了副将和军师,还有十五个总兵,其中包括八个步兵总兵,六个骑兵总兵和一个后勤总兵。
云川站起身,轻吸一口气,说道:“据京城密报,南齐将率五十万大军北上入侵,我们是南境唯一的屏障。”
只见云川说出五十万大军的时候,惊愕的神情出现在总兵们的脸上,他们想过南齐会趁机进攻,但没想到会倾全国之力,发动五十万大军,南齐国贫民弱,看来这次是放手一搏了。
虽然南齐国力尚弱,但五十万兵马,也不是二十万能抵御的,众人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
军师看出了开始摇摆不定的众人,说道:“我们是南境唯一的屏障,若我们失败,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到时北境压力倍增,两国合力,翻手之间便可灭了我大周,到时,沦为亡国奴,有何颜面见祖宗先烈?”
众人的神情,从惊恐变成了茫然,又变成了坚毅。
这段话不禁让云川对军师佩服之极,从先前的交谈中,可以看出军师对军情了如指掌,处理起来井井有条,现在三言两语将众人的心拉了回来,不愧是久居军旅之人。
“难道这就是让我来军营试炼的目的?”
云川突然想到这层关系,对军师的注意多了起来。
“看来这场试炼不简单啊,不知是谁,能创造出如此强大的系统?这是何等的强大?”
云川内心不禁想到了斗战系统。
在军师的带动下,众人齐声高喊:“誓死保卫南境,誓死保卫南境。”
慷慨激昂的气氛不禁感染了云川,一股豪迈之情从云川内心油然升起。
此时云川说道:“当然,我们不能和敌人硬拼,那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叫大家来的目的,就是商议退敌之策,诸位有什么想法建议,可直接说出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与其说是讨论,倒不如说是争论。
有人说偷袭,有人说劫粮草,有人说设伏,一个人能想出好几种办法来,但是始终无法确定,以哪种方式来应敌。
云川看着静静听众人商议的军师,问道:“军师,你可有良策?”
众人的争论渐渐安静下来,都看向了军师。
军师说道:“偷袭、设伏都是小道,对于五十万人的大军来说,这些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军师有什么好计策?”
一道声音响起,那是骑兵的总兵梁成,他的意思就是以重骑兵冲锋,打乱敌方阵型,分而治之。
军师慢慢走到地图前,缓缓说道:“数十万人的战斗,总需要一场决战才能结束,但在决战前,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看来军师已有良策了。”云川微笑着说道。
看来系统也不是什么帮助都没有,这军师就是最大的助力。
军师说道:“第一,袭扰敌人。从边境到我们这里,有六百余里,地形复杂,山川环绕,五十万大军的行军队列,肯定拉的很长,那我们就在途中,展开多线袭扰,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那他们要是反击怎么办?”梁成又提了一个问题。
“他们反击,我们就跑,南境山林密布,最适合打游击战。”
此时,云川说道,“最好是给敌人造成伤害,而不杀死敌人。”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伤兵会消耗粮草和物资,还会拖慢行军速度,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那如果丢下伤兵不管呢?”
“那样只会积蓄抱怨,甚至引起哗变。”
军师继续说道:“第二,劫粮道,烧粮草。军需供应是兵家必备,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十分保密,而且空会有重兵把守。刺探粮道和粮草的任务,就交给山雷和手下的斥候。”
云川随后拿起一枚令箭,交给山雷,说道:“山雷,命你率领五百斥候,刺探南境敌情,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乔装、易容、渗透,办法随你选。将敌人的军力、编制、行军路线、粮草补给探查清楚,在敌人到达边境前,向我汇报。”
山雷领过令箭继续听着军师分析。
“第三,设伏。南齐行军必要渡过愿河,我们可以先堵河蓄水,待敌军渡河之际,开闸放水,虽然淹不死全部,但冲走三五千是绰绰有余的。”
云川听完便马上派了一路人马,前往愿河上游,开始建堤蓄水,只待敌军前来。
军师右手托着下巴,说道:“最重要的还是第一步,如果能顺利完成,那么可以有力的打击敌军锐气,并起到削减敌方兵力的作用。”
云川思索了片刻,说道:“现步兵、骑兵,化整为零,以百人为单位,分散于行军路线的两侧,伺机袭扰敌人。陷阱,机关,刺杀,毒药,能用的手段皆可用上,让敌人疲于应付,但又不得不应付。”
军师补充道:“将军说得对,总结起来就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众人接了任务后,各自回去准备了。
......
传意殿内,又过去了半天时间,云川还在斗战系统内试炼,王韬和席思远还在关注着光幕。
王韬看着光幕,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席长老,这光幕上显示的是,云川已经通过第一百层了,可是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席思远的目光里闪过疑惑,问道:“你是说,云川通过一百层了?”
“是啊,看来通过快半天了。”
“可是,天工院的祁长老说,这斗战系统只有一百层啊。我去问问祁长老,你继续看着。”
席思远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天工院,天宫大殿内,祁长老敲击着手中的金属,头也不转地说道:“又来了,思远丫头,这次遇到什么事了?”
席思远将传意殿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祁长老,祁长老抡起的小锤停在了半空,祁长老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只有一百层。”
然后扔下手中的锤子,向传意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