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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早安巴黎(1)

清晨的阳光真好,空气也是非常的清新,陈其说起了床,买上了拿铁,在巴黎让他愉快的事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在早晨的巴黎喝咖啡。

他想起以前在读大学时有一回和他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乘飞机来到了伦敦,伦敦的天阴阴的,乌云密布。空气很潮湿,陈其说感到有些阴郁,他的家人也有相似的感受。伦敦的行人们步伐匆匆,他和家人们游览了伦敦眼,伦敦塔和大本钟。然后品尝了游客都被推荐了的英式早餐和英式小午茶。

当时陈福丽对他说:“血肠挺好吃的,你怎么还把你的血肠留在盘子一点不碰?”

陈其说忘了他回答的什么了,他只记得那天的血肠他最终还是一动不动,留在了盘子里。

在巴黎快两年的时间,很少感受到在伦敦的各种天气了,陈其说今天还是去塞纳河边喝着他的咖啡了。

他想起很多事,每当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又突然有些模糊。他找不到脑海里那根主要的脉络,他的生命中好像没有主脉络这件事。

在街边走着,他碰到了许多街头表演家,有一个乐团,里面有演奏钢琴的,小提琴,大提琴,大号,小号的。还有的直觉在街边唱起了歌,还真的很好听呢。

陈其说在听完一曲后,用法语询问演奏家能否让他试着去弹奏一下钢琴,他询问了其他成员要演奏的乐曲之后,在脑海里搜索出了这个乐谱,但他毕竟还是有些记不太清了,于是演奏了一些片段后,他就示意自己要谢幕演出。当他表演结束站起身时,乐团的其他成员都对他鼓起了掌,所有的观众也都鼓起了掌,陈其说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会对人们的鼓掌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他错了,他纵使学过再多心理学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的内心。他在掌声中收获了他今天的幸福与满足。快乐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久久难以散开。

陈其说暗自思忖着下次要用小提琴演奏,他的心里有一点点洋洋得意,得意在他小时候学习的乐器和参加的各项少儿音乐竞赛终于派上了用场。

陈其说到便利店里买了一些零食,之前他在巴黎的Chinatown的中国超市买了很多的中国零食——有旺旺,卫龙等等。但是那些零食一直放在陈其说的桌子上,他到现在还没打开,或许等到某一天吧。陈其说是这样一个人,某些时刻,他会把东西放到过期了再吃,不过人人都有缺点,也许陈其说只是像每一个人,有着那些生活中生命中人们都有的缺点。

陈其说端着咖啡走了很久很久,他沿着塞纳河岸一直走,咖啡还没有喝完,他还没有喝完手中的咖啡,也许只是为了配合这还没有走完的路和不愿停下的脚步。

著名伤痛青春抄袭文学家小四这样说过一句话“45度仰望天空,我的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在小学时,陈其说也是被这位抄袭作家骗过眼泪的,陈其说从不在眼泪想掉下来试着仰望天空。今天巴黎的阳光正好,给越来越深的秋意里注入了热力。

陈其说继续想到小四的那句话,他回忆起自己只有在试着去寻找月亮时才会仰望天空,天黑的时候,散发着清晖的月总会从已经进入睡眠的夜空里探出脑袋,陈其说回忆起莫泊桑的一句话,大抵是这样的——人的爱情很多时候其实只是自己的幻想,比如你以为你爱上的是那个人,其实你喜欢的也许不过是那夜的月光。

陈其说不知道他爱的到底是姜其果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他的脑袋想要放空,但只是让他的脑袋又一次转移了注意力。

有几只喜鹊在绿草上跳着,他看着这一切,只是突然感到漠然。

大概生活在这现代的世界,总有很多人会只是感到漠然而已。陈其说的脸上热热的,是阳光晒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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