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其说听到姜其果出车祸的消息时,他的大脑仿佛突然停止了运作,他开始感到自己动也动不了。
姜其果躺在医院的病床里,一动不动,她戴着氧气面罩。
姜其果在医院时,她的妈妈也来看她了。陈其说第一次看到姜其果的妈妈,她的妈妈看不到一点悲伤的情绪。
再次在巴黎偶遇姜其果,是在那年的冬季了。
姜其果给陈其说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在Lavade café”见面。
姜其果仿佛又像以前一样了。
陈其说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很少听到姜其果这样直接了当的说话,陈其说感到惊诧。
姜其果把她的头发扒拉开,还不到一秒又关上了。她用着低沉的语调说道:“别看了,还有好多地方都是伤口。”
陈其说同样地沉默了。
“你知道吗,我做了个梦,我梦到在梦里一个怪物一直追着我,然后你杀了那个怪物,但是你知道吗,我看不清你的脸,你的脸好像融化了一样,你嘴里呜呜地一直说着话,但是却不是人说的话。在梦里,你好像不是一个人。这就是我的梦,你现在觉得我是个疯子”姜其果此刻的精神特别恍惚。
陈其说看着姜其果,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神情,他只是用着很坚定的语气淡淡地说着:“你很沮丧,你还有一点缺少安全感。”
姜其果用着嘲弄的口吻说道:“怎么?你还会精神分析了?”
陈其说的眼睛同样看不出任何神情,他冷静的说着:“是啊,我看了好多的心理学书,你真是没想到吧。”
陈其说没说的是,这两年来,他去看了好几次的心理医生。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是啊,是这样的,我可是个宝藏男孩。”
姜其果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爽朗笑容,她轻轻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办,出了车祸躺医院这段时间,我落下了好多课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毕不了业了。”
“你不会毕不了业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不仅会精神分析,我还会塔罗牌算命。”
陈其说会算命也是真的,在高中的时候,闲着无聊,他和翡丽搭伙一起去找高二一个小有名气的塔罗牌占卜师算了算,他也在那学了学。
“一切困难都将过去,美好正等着你。”陈其说笃定地说着,向姜其果投去了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