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还有救吗?”薄泾霖仰着头,笑盈盈的看着顾南笙。
“这是什么?”顾南笙把一个核桃仁拿在手里,在他的眼前晃悠,她另外一只手,嘴碎的从桌上拿着边吃边问。
“核桃仁!”薄泾霖皱着眉头,硬着头皮的回答道。他儿子两岁的时候,就会剥会吃了。
顾南笙塞进了薄泾霖的嘴里,皱着眉头等他细嚼慢咽完了,急促的问,“什么味道?”
“不咸不甜的!”
顾南笙怀疑人生的连吃了好几口核桃仁,这么好吃的东西,薄泾霖的回答简直灭绝人性。
“你没有吃到很重的奶香味,还有酥香吗?”她陶醉的表情饱满的表达道。
顾南笙又拿了一块曲奇饼,递到他的嘴边。他咬了一小口,这一块实在太大了,一块曲奇饼,他肯定要两口才能解决的。
“什么味道?”
“你说的奶香?黄油的味道!”薄泾霖被顾南笙问的怀疑人生了,他格外注意的回答道。
顾南笙不想再糟蹋东西了,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比较会赚钱的帅一点的厨子!
她一口吃掉薄泾霖没有吃完的曲奇饼,喝了半杯的水,漱了漱口。
她深沉的看着他,“豆汁什么味道?”
“酸酸的。”
“你不觉得豆汁长得像稀水泥,而且味道上来说——它有点像来自胃里的!”她边说着,边觉得桌上的东西都不香了。
“豆汁怎么说,它也是食物啊!”
顾南笙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她脑补了一下螺蛳粉,让自己的感官上好受一点,对,只是她接受不了豆汁而已!
豆汁也是食物,嗯!能吃的!
“你不是下来喝水的吗?”顾南笙喝完了一杯水,回头看着薄泾霖。
薄泾霖拿了和顾南笙同一套的杯子,倒了两杯水,“为什么你说我活得不如鬼?”
“反正,我看着你活得就没人样!人生在世,睁眼闭眼,忙忙碌碌,为了什么?吃饭睡觉打豆豆!”顾南笙窝着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端看着薄泾霖,咕噜着水,感慨的说道。
“我也吃饭,我也睡觉!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什么是打豆豆?”
顾南笙噗呲的笑出了声,她笑了好久,发现要和薄泾霖解释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笑。
她扶着薄泾霖的肩膀,努力的板着脸,两颗眼珠子转悠有神的看着他,“从前啊,有记者去南极采访企鹅,记者就问企鹅,你们都干什么啊?企鹅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直到问到了最后一只企鹅,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问了前面好多企鹅了,企鹅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她就以为企鹅都这样。然后就问企鹅,‘你怎么不打豆豆呀?’你猜那只企鹅怎么回答的?”
薄泾霖满脸问号的看着顾南笙,他怎么知道?她这小眼神,他有理由充分的怀疑她在勾引他!
“那只企鹅说,我就是豆豆!”顾南笙忍着笑,假装自己就是那只小企鹅,撇着嘴,嘤嘤嘤的说道。
“打豆豆就是欺负人是吧?”
顾南笙尴尬的看着薄泾霖,她无法否认,这好像就是欺负人!他永远有把笑话弄冷的本事!她难受的同情豆豆小企鹅了!
“薄泾霖,你快乐吗?你的快乐是什么?因为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顾南笙回退,窝着身体,坐在离他半米远的位置,交心的问道。
她以为她靠近了她的太阳,实际她发现她像夸父一样,拼命的追赶太阳!最后,跑到北极了,没把她冻死!
薄泾霖看向了远方,他承认他把自己活得太累太累了。所以,他才放不下顾南笙。
看着顾南笙笑,拥她入怀的时候,那就是他世界里,无法言说的快乐!
他无法像顾南笙这样,简单的快乐,但是也不会被轻易的击垮悲伤!他拥有了不会受伤的铠甲,可是他能感受到无尽的空虚!
“你就是我的快乐本身!”他把思绪拉回,看着顾南笙,他的答案简简单单。
顾南笙看着他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她会因为他的目光突然的把自己点沸!
“除我之外呢?”她又觉得薄泾霖说的不对,一定还有除她以外,可以让他觉得快乐的。
“除你之外,我就只剩下舒服和不舒服这两种感觉!”
顾南笙听着薄泾霖的回答,他是她认识的人里的绝品!绝对的绝品!
“薄泾霖,你活着的意义,赚钱的意义是什么?”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她言语里对薄泾霖冒犯,觉得他活着在浪费空气。
“因为我是个老板!手底下的员工要吃饭,员工每个月得从我这领工资养家!我可以影响上百万的人,我的一个决定可以改变一个行业,我个人缴税相当于——”薄泾霖求生的说道。他希望顾南笙让他活着。
“不是这个!”顾南笙前倾着身体打断了他,“我说你本人,你本人就无欲无求吗?”
薄泾霖渴望的看着她,她看他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她心里打鼓薄泾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好吓人!
“我也跟你说一个事情吧!我喜欢别人怀里的姑娘!”薄泾霖握着拳头,打比方的说道。
顾南笙满脸的疑惑,又特别生气的想要谴责他。
“如果我换一个说法,我喜欢的姑娘在别人的怀里呢?”薄泾霖笑了笑,很勉强的笑着说道。
顾南笙又有点悲伤,但是依旧满脸的疑惑,薄泾霖的情史不是一直都很简单吗?她,还有一个初恋,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薄泾霖失语的看着顾南笙,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觉得叶琛夺走了他的姑娘!
经历了那么多,此刻他们还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这就已经足够他庆幸了!只是,他对顾南笙一直需要的更多。
可他心里更宁愿放她走,带着他的期望,快乐的活下去!因为他已经不是她的快乐了。而顾南笙却还是他的快乐,他希望她快乐。
他不可能跪在她的脚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卑微的祈求她,因为他从内心知道求不到!也想保留仅有的尊严!
他甚至无法用毕生所学去解释对顾南笙的情感,对于他而言,内心有清楚的认知,叫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