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拿着花洒,试着水温!
薄泾霖单手扶着墙,一只手拉着顾南笙。
“给我老实点!”顾南笙发脾气严厉的吼道。
薄泾霖就更用力的拉她,将她摁在墙上。
顾南笙被他拉过的手臂泛红,隐隐的疼。她深吸了一口气,生气的看着薄泾霖。
薄泾霖微微的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无助的低头看着他的四角短裤,他的衣服都还没脱完,她就给他洗澡!
“就这样洗吧!”她的眼神略微慌乱的看着他的四角短裤,抿着嘴唇为难的说道。
薄泾霖不依不饶,顾南笙用力的推开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自己洗!看你这个样子,可以自己洗嘛!”
她把花洒扔到了一边,很凶,很生气的看着薄泾霖,就是惯的!
薄泾霖整个人赖在她的身上,委屈难受,又十分的乖。
她承担不了薄泾霖的重量,有些扛不住的贴靠在墙上。
她伸长了手,拿着花洒给薄泾霖洗澡。
顾南笙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擦洗他的背,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她用略微软的声音说道,“你离我远一点!”
他的手捧着顾南笙的脑袋,他低沉的呼吸着,柔声的说道,“我不想!”
“你离我远一点,我离你远一点,我们彼此都会好受一点!你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了!”顾南笙用力的推着薄泾霖,大发脾气。
薄泾霖难受的捧着她的脸,像是犯错的孩子,心疼的问,“怎么生气了?你怎么老生气?”
她浑身颤抖着,只要想到薄泾霖,她的情绪就无法自控,整个人都会很激动。
“是我对你不好吗?”薄泾霖头晕目眩的脑袋抵着顾南笙的脑袋。他闭着眼睛,头晕脑胀的难受极了,“我想见到你!我想——”
顾南笙崩不住,泪水从眼眶里坠落,她厌烦的说道,“安静!”
薄泾霖揽着把她抱起,她的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他整个人的步子都是乱的!
她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可是薄泾霖不松手,她好怕他会摔跤。
“薄泾霖!”她心跟着薄泾霖踉跄的步子砰砰砰乱跳。
薄泾霖意志坚定的把她放在床上,她抓着他的脖子不放。
他扶着床勉强的弯着腰,“你说我这个德行,能把你怎么样?”
她不说话,看着薄泾霖,他自己还知道他什么德行啊!
“你醉了,睡吧!”顾南笙试图将薄泾霖从她的身上推开,推不动他,精疲力尽的说道。
“好不好?”薄泾霖整个人压在顾南笙的身上,在她的耳边,低喘着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顾南笙奋力的想要推开他,低声讥讽道。
她小小的声音,轻看他的眼神的眼神。
薄泾霖跪坐着,摇摆着身体,拉着顾南笙的身体,抓着她留着浅浅的‘叶琛’咬下牙印肩膀。
“薄泾霖!你特么做人吧!”顾南笙死死的踹着薄泾霖,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半露的小肩上是不易看清的牙印。
薄泾霖紧锁着眉头,他控制不住自己!又不想放她走!
“你忘了他,好不好?”他抓着顾南笙的肩膀,他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顾南笙仰着头,累得摊在床上,薄泾霖也呆呆的趴在她的身上,她能感觉到薄泾霖即将暴躁的性情,“你忘得了吗?”
薄泾霖克制着,假装自己是一个哑巴。努力的克制着,只字不说。
顾南笙看着他的眼睛,她明白他也忘不了!
她强势的抓着他的双臂,薄泾霖清醒的压抑,想要拒绝她。顾南笙赖在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酒气。
他绷着兴趣,清醒的看着她,是折磨!
“改天吧!”他推开了顾南笙,整个人都在抖。
顾南笙冷眼看着薄泾霖,“来都来了,干就完事,改天多麻烦啊!这次都不要,还谈什么下次?!”
她靠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你明明就想碰我!”
就算是婚后,薄泾霖也没有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不碰她。
她这一刻心痛了一下!她好像被困住了!薄泾霖把她困住了!
薄泾霖侧着脑袋,无欲无求安静的和她四目相对。
“没想法!”薄泾霖直截了当的回答着她。
薄泾霖的话,很伤她的心,对她没想法!
她应该不会在意的,不过就是床上那点事!
……【想想就好了】
她冷静的穿好了衣服,扶着床从床上下来,她脚落地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脚软。
薄泾霖以为她去上厕所,没有想到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也是她不过只是来索取的,要不到她当然就走了!
他裹着被子,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一闭眼睛就睡觉了。
***
顾南笙坐在书房的飘窗上,发呆了一夜!
她的生活过得一团乱,一团乱!
她以为是薄泾霖把她推开了,实际叶琛就是他们巨大的裂痕。
如果他们第一个孩子还活着,又或者第三个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她的世界从未有过叶琛这个人,对她的人生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薄泾霖,对于她而言,确实是一直一直都不可失去的!
她贪图冷风打在脸上,环抱着自己,很不好受,但是内心会好受很多。
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即使她可以当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也叶琛的不存在,叶琛都是她和薄泾霖心里的一根刺,会一直膈应在那!
对于叶琛,她和薄泾霖的态度都过于的激动,但是她却无法真正的把错怪在她和薄泾霖一个人的身上!
但是,他们应该积极的一起面对,事实是他们又各自怀揣着心思,又怎么可能积极的面对呢?
她一直一直觉得,即使没有叶琛,他们的感情也会历经一个这样的过程,这个过程很残忍,他们会十分十分挑剔的看着彼此!
这种挑剔会伤害彼此,却也是在维持彼此的内心秩序。
她想从薄泾霖的身上要的太多,薄泾霖想从她的身上或许的也同样更多。
她不可能完全满足薄泾霖的活着,薄泾霖也不可能完全满足她活着。
他们想要对方讨好彼此,却不想讨好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