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泾霖拉过顾南笙的胳膊,朝楼上走去,关于苏语凝的事情,他还是打算解释一下。
可顾南笙半路逃跑,直接进了餐厅,“有什么大事儿不能等吃饱了再说呀?薄泾霖,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等会儿吃她们吃剩的吧?”
她带着挤兑的玩笑话,说的薄泾霖哑口无言,只能先随她进了餐厅用餐。
而薄母和苏语凝还在客厅,因为顾南笙那句‘杀人犯’做解释。
“薄母,您知道吗?先前泾霖都有了和顾南笙离婚的想法,打算给我的孩子一个名分,可惜——顾南笙提前一步陷害我,说我要害她的孩子,让泾霖对我有了隔阂,所以泾霖才把我丢在郊区的别墅不闻不问的。”
苏语凝的声音不大不小,薄远程也能听到,立刻反驳她:“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想害南笙肚子里的孩子!”
薄母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薄远程,现如今顾家已经被薄氏吞噬的差不多了,你还有必要这么忌惮顾南笙那个女人嘛?我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非要让他被顾南笙缠一辈子?”
“我……”薄远程难以解释,他对顾南笙好,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家能帮薄家,可更多的还是因为确实觉得顾南笙是个不错的姑娘。
薄母懒得再听他继续解释,“行了行了,语凝,走我们过去吃饭。”
薄母和苏语凝两人入座餐厅时,顾南笙已经吃上了,她怀孕之后比较喜欢吃肉,简直成了无肉不欢,薄泾霖把桌子上的饭菜调换了一下位置,所以此刻顾南笙面前,都是肉。
顾南笙是真的食欲好,吃的不亦乐乎,苏语凝其实也饿了,可她还是想博一下眼球,假惺惺的装作自己吃不下。
“泾霖,语凝是客人,你给她夹块排骨。”薄母发话了,一来想给顾南笙添堵,二来是借机表达肉都在顾南笙面前放着的不满。
薄泾霖纹丝不动。
顾南笙笑了,把她嘴里吃到一半的排骨重新放回排骨盘里,“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比较忌讳这种间接性接吻的事情发生,我来给苏小姐夹吧,苏小姐喜欢吃瘦的还是肥的……”
顾南笙就是故意的,她把筷子在盘子里拨弄过来拨弄过去的,连她吃的那半块排骨都混在一起了。
“不用了,我不吃排骨!”苏语凝脸色黑黑的,暗道顾南笙可真是幼稚,“泾霖知道的,我不喜欢吃排骨,我喜欢吃海鲜。”
拨弄排骨的顾南笙动作一顿,淬了寒意的目光射向薄泾霖,“这么巧?我也喜欢吃海鲜,薄泾霖,你说,这一只澳洲大龙虾,该怎么分才好呢?”
顾南笙说完,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不由自主的就想跟苏语凝争宠了,虽说她站着薄太太的身份,但苏语凝可是薄泾霖的心上人。
可那又怎样?
顾南笙就是有不顾及所有人想法的本事,她刚要把那只澳洲大龙虾拿过来,却发现那龙虾连盘一起朝她而来。
是薄泾霖的手端过来的,“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每顿饭我都给你加上澳洲大龙虾。听闻澳洲大鲍也不错,改天空运过来给你尝尝。”
薄泾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可真是有意思了,他居然看到了顾南笙幼稚的吃醋行为,心情没由来得好。
顾南笙愣住,苏语凝也愣住,似乎是没想到薄泾霖会如此不给她面子,眼眶一红,委屈的低下头。
看得出苏语凝‘受了委屈’,薄泾霖因为误会对苏语凝不好,薄母就不责怪他了,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顾南笙,“顾南笙,这里是薄家,语凝是客人!你身为薄家少夫人,就是这么待客的吗?简直给薄家丢脸!”
顾南笙突然就笑了,把眼前的澳洲大龙虾给苏语凝端了过去,“多谢妈的提醒,您要不说我都忘了我是薄家少夫人了,还以为,您身边那位才是呢。同样,薄泾霖用行为告诉了我,我才是他的太太,那我就尽一下地主之谊,把这只澳洲大龙虾让给苏小姐吃了吧。”
苏语凝想争的是一口气,顾南笙这样说了,她哪里吃的下去?
可她就要吃,因为她若不吃,就便宜了顾南笙!她不光要抢顾南笙的男人,她还要抢走顾南笙的一切。
苏语凝正准备对那只大龙虾下手,却听顾南笙又发话了:“你们把苏小姐想的脸皮太厚了,这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客,她还能真的不要脸的把那龙虾吃了吗?”
“……”苏语凝僵持在空气中的手,在打自己的脸!
特么的顾南笙你到底还让不让人吃了?
薄母脸色也涨红,说不上顾南笙说的哪里错来,可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顾南笙舒坦了,继续对着那一盘排骨进攻,“苏小姐,我开个玩笑,你吃就行,那壳是不是不好扒?你直接下手吧,我们没人笑话你。要不,让我家下人拿去给你处理一下子?”
她吃的津津有味,眼睛里散发着精光,看的薄泾霖心情大好。
他突然就喜欢顾南笙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了,因为这是在乎他的表现,至于苏语凝,薄泾霖只在乎她腹中的孩子,毕竟,那是……
薄泾霖的心情低落了一秒钟,却被顾南笙捕捉到,这是为了苏语凝吃不上饭而生气了么?
顾南笙才不在意,爱谁谁,她只要多吃点,把腹中的孩子养的胖胖的,等着叶琛给她带来好消息。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顾南笙吃的是饭意外,其他人吃的并不爽,尤其是薄母和苏语凝,吃的完全是气。
“妈,我们先回去了。”薄泾霖准备带着顾南笙离开。
薄母却开口挽留:“泾霖,你留下来吧,我这刚回来你就走,也不和我叙叙旧吗?”
薄母说的是你,而非你们,也就意味着她只留薄泾霖一个人留下来,顾南笙就不用留了。
“妈,你有爸陪着不够,还非要把苏语凝弄来,有苏语凝还不够,现在又要把薄泾霖也留下,你怎么这么花心呢?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