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伊冯娜等了一早上,都没有等到陆南城,她的心里忽然之间开始失望了!
顾南笙看得出,伊冯娜在等待,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的给陆南城打电话,陆南城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娜娜,我们去逛街吧!上次,跟薄泾霖一起去买化妆品,买了一堆神仙回来,咱们今天去看看口红!”顾南笙也在规避着提起陆南城,着急的说道。
“好!”她回过神,看着顾南笙心里太乱了,乱得听顾南笙的建议,消磨一下时间也是好的,她干嘛要干等一个男人。
伊冯娜和顾南笙收拾好了病房,离开的时候,陆南城撑着拐杖在走廊上。
“原谅我出了一点状况!”陆南城的眼神痴迷的看着伊冯娜。
顾南笙甚至都不想要做背景板,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也没有问陆南城为什么撑着拐杖。
伊冯娜转过头,哭泣并不想理睬陆南城,又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
“你怎么这副德行?”她软着声音,真的心疼,但是又没有那么的心疼,甚至是明知故问。
“我腿曾经受过伤,昨天摔到了,导致脱臼了!只是脱臼,没有骨折!”陆南城的腋下撑着拐杖,显然是一只脚好,一只脚不好。
“骨折的严重吗?!”伊冯娜掐着陆南城手臂上的肉,生气的反问道。
“不严重!”
伊冯娜一把把陆南城推到椅子上,蹲下看着陆南城的腿上绑着石膏,她看不到里面有多严重。
“你不会怪我来的太晚吧?爸守了一晚上,我反锁了门,用录音闹了一晚上,爸放心的去公司了。我想过最难的时候,我爬也会爬过来的!”
伊冯娜将长发挽到耳后,陆南城这张嘴,还是有点能撩的。有些时候,陆南城是有那么一点点隐隐的摸到了她的喜怒,只是一点点,微乎其微。
但是,他又太暖了。陆南城总是给女人一种,跟了他,他算老几,你就算老几的感觉。
“娜娜,我们有个孩子吧!”陆南城第一次真的着急有一个孩子。
伊冯娜这倒没有意外,“我只想要Hailey一个孩子呢?!”
“那你也要为我怀孕一次!”陆南城要疯了他已经很折中很折中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呀!”伊冯娜哼哼的冷笑着,她不会再让自己的肚子里有生命了,因为那样很恶心!
她平静了一下内心,她还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转变,“老爷子,会找一个比我好上千倍万倍的人的!”
陆南城停住了,特别的安静,有一种他自己在作践自己的感觉。真的,他第一次对作践自己有这么清楚的认知。
他急急切切的来,他想到了最好的解决事情的方式,只要有一个孩子!
仿佛,这一切冥冥之中安排好了都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为他的曾经遭受代价。
如果他是留学归来的翩翩公子,不会沾染女人。他又或者不会遇到顾南笙,跟不会在国外遇到伊冯娜。
他错过了那个最优秀的自己,他只有堕落下流的方式拯救这一切。
他想了一夜,最后只剩破锅破摔,只要伊冯娜愿意有孩子。
“娜娜,你知道我不会逼别人!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陆南城托着声音,明明一切都可以很开心,“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样?!你不会让我找别的女人,你没那么大度!”
“可我们没关系了!”伊冯娜一再强调。
她咬着牙,知道她没那么大度,还三番两次的提顾南笙刺激她!
“要不要登门见见你曾经的岳父?现在上去扬州的飞机,下了飞机,吃一碗正宗的扬州炒饭!”
“见爸啊!”陆南城顺着杆子往上爬。
伊冯娜冷笑着很不开心的盯着陆南城,恨不得弄死他。
他也知道了不对。
“四年没回去了!”伊冯娜咬着很重的音,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欣喜。
“那就不要回去了!”陆南城看着她心情不佳,应该也是她的伤心地吧!
“回去,当然要回去!”伊冯娜很肯定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表露她的脆弱呢?
她当然应该带陆南城去见见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们,让他知道圣洁的她是如何一点点的陨落的!又如何凭着星星点点的勇气,没心没肺的活到现在的!
“要带点手信吗?”陆南城的声音有些弱,带点东西彰显财力也好啊!
“我可以不带上你!”伊冯娜微微一笑,他再说一句试试。
“那我总得准备些什么吧?!”陆南城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十分的不OK,平时他怎么作,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狼狈!
伊冯娜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平淡的说道,“你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显得格格不入的!”
***
在薄氏大厦,薄泾霖忙很忙。
薄浩杰粘着薄泾霖,薄泾霖在工作,他就在薄泾霖的私人休息区做暑假作业,估计两天就做完了,他尽量慢一点,留的久一点,不然就没事干了!
顾南笙给薄泾霖打电话,薄泾霖看着亮的手机屏幕,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又尽量压着声音。
“想起我了!”
薄泾霖一出声,就出卖了他,因为今天早上他明明就心情不好,这会儿心情好,怡然自得的接电话,还不忙。
薄浩杰就已经给薄泾霖判刑了!妈妈打电话给他了!
“你在哪啊?”顾南笙有些激动压着声音。
“薄氏大厦!”薄泾霖撑着脑袋,主动报坐标。
薄浩杰小跑着到薄泾霖的面前,踮着脚,想要抢薄泾霖手里的手机。
“妈妈!妈妈!妈妈!”薄浩杰急切的叫着。
薄泾霖举高了手机,换了另外一边的耳朵听,推着薄浩杰,追着说道,“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不用,我打个出租车就好了,省的过来一趟麻烦,这会儿早高峰还有点堵车!”顾南笙直接挂掉了电话。
她听见了模糊的喊‘妈妈!妈妈!妈妈!’的声音,但是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之后,挂掉了电话,“薄氏大厦!”
“好!”出租车师傅翻下了空车的牌子,开始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