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躺在床上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有人喊她,“笙笙!”
薄泾霖听见了动静,装死的钻进了被窝里,玩她的脚。
她揉着眼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
“爸!”顾南笙看着推门站在门口的薄远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略显的尴尬。
她顿时就清醒了,羞红了脸,整个耳朵红的发烫。
薄远程看着被子里像是有个人,心情略微的复杂,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也不像是搂着睡觉那么单纯。
他看着顾南笙,像是一个珍贵的瓷器在他的面前碎裂了一样。
大概十秒不到,他就理智而沉静的说道,“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就关上门出去了。
薄远程出了门,过了一会儿顾南笙揪出了被子里的薄泾霖,抓狂的说道,“你赶紧出去跟爸打个招呼,不然爸会误会我的!”
薄泾霖这个月假死,这个月她床上就多了个人,还让公公抓奸在床!她觉得传出去,就够劲爆的!
甚至,她回想起来,她都后怕!薄远程一把年纪了,万一被这件事气出个好歹来,薄泾霖就哭坟去吧!
薄泾霖的表情略微的镇定的说道,“爸应该没有看见吧?我现在还得装死,知道我活着的人越少越好!”
他摸着顾南笙的脸蛋,在她的面前,他显得不是一般的可怜。就这样,薄远程还能心平气和的!
“怎么没有看见!”顾南笙用头撞着他,气冲冲的说道。
“爸这么老的人了,我不到关键的时候,再出来——他会对我不客气的!”
“现在知道怕了!”顾南笙用枕头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身体,被他气都要气死了。
他有没有想过,知道他出事的消息万一对二老的身心造成不可逆的印象,算谁的?!越想到这些,她的心头就越气!
“老婆,我感觉爸更疼你,对你就跟上了美颜滤镜一下!”薄泾霖接着她砸过来的枕头,摇头啧啧的说道。
顾南笙从床上爬下来,进了衣帽间里换衣服,生气!薄泾霖要装死的,这会儿好了,昨晚她跟她自己的‘死去的’老公激烈,被公公抓包了!
这大罪名压在她的身上,她都无法面对薄远程!
她换好了衣服,准备打开房门,然后头抵在门上,哐哐哐的撞门。
“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出去?”她撒娇的说道。
薄泾霖看着顾南笙哐哐哐不知道疼一样的使劲用脑袋挥门,心疼的拦着顾南笙,把她搂在怀里,贡献他的胸膛。
顾南笙捶了两下有些脑壳疼,窝在薄泾霖的怀里。
“这事从源头上来说,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她头捶的疼了,用无影掌拍着他的胸膛,提着一口气,深沉的问道。
昨天他回来的太急,没有提前和张丰毅打声招呼,确实是他考虑不周才出了这档子事。关键是他也没有想到薄远程会登门!
“你跟不跟我一起去?”她抬起头,邪魅的笑着,眼神中带着委屈,语气千娇百媚。
只要薄泾霖跟她下去,她又不是搞不定薄远程。他不跟她下去,她就搞定了薄远程,回来送薄泾霖一程,毕竟活着没用,诈尸还毁她清白!
“你想我去就拉着我的手!”薄泾霖极不情愿的说道。
顾南笙一步一颠的快乐的飞起,她拉着薄泾霖的手,恨不得赶紧把他送进火坑里!
薄泾霖也没有那么的怕薄远程,只是作为他唯一且有出息的儿子——在还没有打完漂亮的翻身仗之前,他死而复生的出现在薄远程的面前,显得平庸更像是懦弱的逃兵。
他最快半个月内就可以锁定战况!
顾南笙的两只手拉着薄泾霖的大手掌,时不时的对薄泾霖露出了不假掩饰的微笑。
薄远程依旧坐在大客厅旁边的第二个客厅里,他很熟悉客厅里一应物件物件的拜访。他下来喝了很久的茶,思索了很久的样子。
顾南笙拉着薄泾霖下来,让他躲在身后,理论上顾南笙根本藏不住高她一个头的薄泾霖,薄泾霖也没想藏!
不过,顾南笙进的门,薄远程是背对着那个门坐着的。实际上顾南笙只要不让薄泾霖进来,她还是可以藏得住薄泾霖的。
“爸!”顾南笙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喊道。
薄泾霖一眼就看出来,顾南笙是装的!装出来的愧疚,装出来的害怕。
薄远程拿着茶杯在喝茶,听见了顾南笙的声音,慢慢的回过头,倚着太师椅的把手,看着她,又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笙笙,进来吧!爸,今天有别的事情和你说!”薄远程摘下了老花镜,眯着眼睛,似眼睛进了沙子流了一点泪,低沉着声音说道。
顾南笙掐了一下薄泾霖,她都心疼薄远程!
她干笑了一下,拉着薄泾霖进来。
薄远程没有戴着眼镜,只看见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他擦好了老花镜,戴好眼镜,眼镜片上没有一点的灰尘特别的透亮,他眨了两下眼神,心情变得复杂。
他左右的看了看,找着有没有合适的东西,他看着他的陈普洱茶饼不错,抡着未动封的陈普洱茶饼硬朗的起身,推开了顾南笙,“笙笙,你一边靠靠!”
顾南笙松开了握着薄泾霖的手,看着薄远程还是和颜悦色的,而且他拿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小子!”薄远程抡着陈普洱茶饼,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拿着陈普洱茶饼,直接动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薄泾霖一转身用力都往顾南笙的身边跑,薄远程挥出了普洱茶饼,普洱茶饼重重的装在薄泾霖的后背身上,在他的后背划过弹到了地上,稳稳的反面着地。
他俯下身捡起了陈普洱茶饼,薄泾霖已经躲到了顾南笙的后面。薄泾霖抓着顾南笙的腰露出了半个头,薄远程不断的向前走,薄泾霖就拉着顾南笙往后走。
陪薄远程过来的人,为了避顾南笙的家丑被薄远程使唤到了外面,屋里就剩他们三个人。
她哆嗦的看着薄远程手里的陈普洱茶饼,她喝普洱喝的少,不过她有点想起来了,好的普洱茶饼可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