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告诉妈,是不是顾南笙跟你说我导致她流产的?”薄母还不乐意了,“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跟你爸说的,她是要把我们薄家整的鸡犬不宁!她要离婚就离婚,搞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她没按什么好心呐!”
“妈,您被人利用了知道吗?顾南笙的安胎药被换成了流产药,现在孩子没有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您,如果不是南笙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您现在已经背上官司了。”
薄泾霖心生无力感,若不是薄母鬼迷心窍的信了别人的话,哪里会被人钻了空子?
现在,薄泾霖对顾南笙更多的是内疚,不安,怕她会因此离开自己。
薄母听了薄泾霖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
顾南笙再次见到薄泾霖,他手上提了一个行李箱,那是顾南笙的衣服。
“我帮你把行李拿过来。”深知顾南笙脾气,她是不会回去住的,索性薄泾霖就给她把东西送过来,方便她用。
顾南笙坐在卧室的床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放进衣帽间。
突然,顾南笙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衬衫,“那是什么?”
“这是我的衣服。”薄泾霖话说的理直气壮,“既然你不回家住,那我便搬过来。关于你流产的事情,是另有隐情的,在误会没有接触之前,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除非你安下心来听我慢慢说。”
顾南笙被他的无耻气的瞪眼,“薄泾霖,你不想跟我离婚,想让我原谅你妈,只有一个法子,让我的孩子重新活过来!”
“南笙,你不要相信叶琛,他在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我妈没有想要你肚子里孩子命的想法,是叶琛利用了她!”
薄泾霖一边收拾一边和顾南笙解释,因为他知道顾南笙的脾气,一次肯定解释不通,还需要两次。
所以,薄泾霖打算软磨硬泡,用行动让顾南笙发现他对她的心,让她知道自己比叶琛更加有可信度。
顾南笙是真的不信,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叶琛一直是那个对她极好的大男孩,就算他之前说谎挑拨了她和薄泾霖的关系。
但那是因为叶琛喜欢她。
顾南笙绝对不相信叶琛能对她下手,要害死她的孩子。
反观薄母一直是那个和她作对的人。
顾南笙懒得搭理薄泾霖,就算在一个屋檐下,她也可以把薄泾霖当成不存在的。
薄泾霖不光在顾家住了下来,连公司都不去了,二十四个小时守着顾南笙,亲自下厨去给她做补汤,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顾南笙认为薄泾霖这是在给薄母赎罪,所以心未曾动过分毫。
两人这样消失在大众视线中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顾南笙的身体逐渐好起来,只是她和薄泾霖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期间,薄母来过一次,被薄泾霖打发走了,叶琛曾经几次打电话给顾南笙,都被顾南笙挂断了。
有时候顾南笙在想,她就这样和薄泾霖消磨时光,到她身体撑不住的那一天也好。
可薄氏和顾氏还有一堆的工作,顾南笙不能在继续绑着薄泾霖了,她提出去公司。
薄泾霖同意了,两人一起去了公司,顾南笙化悲愤为力量,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来让自己忘掉失去孩子的痛苦。
叶琛估摸着顾南笙是知道了他挑拨离间的事情,所以识趣的没有给顾南笙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发短信。
【阿笙,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顾南笙看了短信,再三的思考之后决定去见叶琛一面,她打算和叶琛把话说明白了。
顾南笙前脚走,后脚张乾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薄泾霖,薄泾霖并未阻止顾南笙,而是让张乾找人跟着顾南笙,保护她的安危。
来到约定地点,顾南笙刚进去,就听见叶琛欣喜的声音:“阿笙,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顾南笙走向叶琛,脸上并无任何欣喜的模样,“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面对顾南笙的质问,叶琛显得很平静,“因为我不想在继续让你和薄泾霖在一起了,阿笙,三年了,你在他身边得到了什么?我不想看他继续伤害你!阿笙,就算——就算你不爱我,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和薄泾霖离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不是你骗我的理由,叶琛,你变了,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顾南笙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是你成功的让我知道了男女之间真的没有纯友谊。但我认为你至少是一个君子,是一个好人,可你再一次让我知道了,爱会让人变质。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叶琛,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在见面,到我死。”
顾南笙不希望叶琛在继续做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她怕自己会在死前看到让自己寒心的叶琛,索性,就不要在做朋友了吧,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的朋友可以做了。
叶琛震惊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顾南笙这么绝情,“阿笙,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果你不想让我插手你和薄泾霖的事情,那我不管就是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永不相见,跟不久的将来永不相见没有什么区别的。”顾南笙都不曾在叶琛对面坐下,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叶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从悲伤逐渐变的隐晦不明。
事情已经朝着他预期的方向一步步的发展,迟早有一天,顾南笙会和他一样,失去一切,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生不如死的活着。
可是他的心里,却感受不到快了,有那么一丢丢包袱的快感,然后便是无尽的痛意,原因无他,只不过因为他真的爱上顾南笙了而已。
可这股爱,最终被恨意压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