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再也不想见到你……”女儿则学径直走向六楼。
至此,一段形似单亲家庭永不和睦永远相争一直执殴的拉锯战争--冷战拉开序幕。
一如斯大林格勒。
父亲则良背过身去,开着那辆最近用一十万购置的农用运输机,绝尘而去。
另一边,作为看护精神科病人的阿姨死命拽着年方才不过二二的姑娘,就是则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从头说起:
父亲讲好原本是百元一周零花钱的,又刚刚给了一张新版壹拾元和贰拾元纸币。
只不过善良的则学没有想到这居然是其父从他老爹老娘那搜刮来的政府补助年老之人的唯一零花钱。
话还要从头说起。
时间推移到前一日,则学自休学待业以来,终日在家不是吃就是睡,从好不容易的九十斤一直飙到了一百四十八斤,关键初中最胖也就一百一十斤。1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无聊练字抄《三字经》《唐诗三百首》等以每周六为限,折纸船流于自家后面的河,因为则学清楚地记得冰心奶奶说折纸船可以在梦中飘到她想飘到的地方去,说不定祖国母亲可以看到,理解则学的心意,改变则学现在艰难的困境。但无奈于河四周被架起了栅栏,想来政府也是怕无关人员有损于河道水流清澈之原系。2放不了纸船,那就练毛笔字,烧成碳。不过,则学发现宣纸还蛮经烧的。结果一时兴起,随手在书房其父房间内留下“墨宝”,想起其父说过:读书,读书,就知道看闲书,像你妈,字写得再好,又有何用,究竟抵不上我这狗啃式的字值得上铜钱,就算是有味儿,也终是我在出力。
很多年前的今天,很多年后的昨天,想要后悔却已不敌时间。
家乡故乡纵使再好,离家远嫁,可要是再见爹地娘亲可就是一叠人民币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婆家房子有也好无也罢,终也不会写上自家姓名。亦或许,连自家名字都丢弃了,也亦未可知。或许,名字未丢,人已丢了呢?
所以则学一气一怒一闪之间,将其父所写账本尽数焚尽。
只是可叹的则学还是搞不到一分甚至一厘的稿费,不用看其父有钱就变坏有钱就去赌有钱就乱花的嘴脸以及那种我就是高高在上你必须在法律条文规定下直系血亲的唆使。
人至察则无徒,则学这种众叛亲离也是她咎由自取,忘记了父亲说过一家人没有对错,可全家差一点只剩则学也认为萱堂是全家最大的错误。可能本来就怕不是一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