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自主意识太过强烈,脑海中零星闪过自己身体被野鬼占据之后发生的事情。
想到它对纪濯炀明晃晃的算计,暴躁的情绪便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一股强大的杀意自灵魂伸出迸发,连带着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那该死的玩意儿最好别让她找到,否则……她不介意让它日日体验,比魂飞魄散更惨的酷刑是什么样的。
纪濯炀与谢栾歌都被她那一瞬间散发出的肃杀之气震慑到了。这样的姜姒,让他们有种下一刻就会冲破封印,大开杀戒的感觉。
谢栾歌在此之前对姜姒的认知仅限于网上的传闻,见她这样不免觉得娱乐圈对她的定义有失偏颇。
能拥有这样气势的人,绝对不会是那样不堪的人。
纪濯炀只知道这些年姜姒的身体里换了个魂,却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现在看着她一身气势,像是被钝钝的刀划过心口,疼得厉害。
在他的记忆里,小妖精生来就是天之骄女,众心捧月似的小人儿做过最刻苦的事情就是起早贪黑的修习贵族礼仪与防身术。
他无法想象她身体被占据的那几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沉淀下这么骇人的气势。
姜姒回过神,就看见谢栾歌神情微妙,纪濯炀微红眼眶,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阿炀,你怎么了?”姜姒说着,狐疑的目光落在谢栾歌身上,有些怀疑是不是谢栾歌做了什么。
谢栾歌像是猜到她想法似的,飞快否认:“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纪濯炀定定望着姜姒,艰涩地开口道:“你受苦了。”
姜姒大概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忙道:“阿炀你想多了,我一直过得都很好。”
谢栾歌听着两人的话,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三个在一起,姜姒也没和纪濯炀多说什么啊……怎么他就看不出来纪濯炀在想什么?
姜姒将纪濯炀的担忧看在眼里,温声安抚了句,“那些事情我们回去说,眼下先把黑料的事情解决了。”
她说着,看向谢栾歌:“网上用来造谣我们关系的,我们一起从酒店走出来的图是真的吗?”
狗仔发的图她是看了,不过无法确定图片中内容的真伪。
“是。”谢栾歌答的毫不犹豫。
“啊?”姜姒一惊,“你怎么会和我一起从酒店出来?”
谢栾歌幽幽看她一眼:“你真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不…不记得。”
姜姒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超过路人界限的关系吧?”
“有。”
谢栾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几分玩味:“我们刚确定搭档关系不是吗?还是说姜小姐想过河拆桥,不认我这个搭档了?”
姜姒听他说有,还以为自己真和他有什么,松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有些怨念:“有时候人就是被这样吓死的。”
谢栾歌毫无愧疚之心:“我相信姜小姐不是这么胆小的人,毕竟——”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纪濯炀,幽幽道:“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在外彩旗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