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临安城外建的那个四面环山的庭院好像被人给找到了啊。”一位橙衣女子缓缓地睁开了自己先前那紧闭着的双眼,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找到我在那儿给他留下的那封信呢。”
在过去的几个时辰之中,她感知了一下在近五年之内在这片大陆之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而后,她走出竹屋,朝着她刚才所说的那个庭院所在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另一边,杜泽正坐在一张桌子之前,在非常认真的读着他从临安城的那几间密室之中拿到了这儿来的那些厚厚的书籍。他也已经就这样读了好几天了,但是他却始终无法理解这些书中到底都在讲些什么。
“真是的,都已经读了这么多天了,我却依然什么东西都没有读懂。”杜泽非常生气地将自己手中正在读着的这本书给合了起来就要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请问阁下,你是叫杜泽,对吧?”就在此时,一个柔美无比的女声传到了他的耳朵中,制止他道,“看不懂就看不懂呗,你又何必跟一本书这么过不去呢?”
“请问姑娘你在哪儿?可否出来见面?”杜泽在四下寻找无果之后,他才终是开口邀请道。
“你来到屋子外面就可以看到我了。”不多时,这个女声便又再一次地传来了,杜泽也按照她所说的,来到了屋子之外。可是,他也并没有在屋外找到这个女声的来源。
“姑娘,请问你到底在哪里啊?”
“抬头,你抬起头就能够看到我了。”这个女声悠悠地从他的上方传来,杜泽也是非常迅速地抬起了头来,朝空中望去。很快,他就发现了在庭院内的其中一棵树的树顶上站着一位穿着橙色衣服的女子。
“姑娘,你怎么……怎么站在树顶上啊?”杜泽好奇地询问道,“那上面……那上面可是很危险的,你快点下来啊。”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能够再站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了。再说了,你们不是经常在说什么站得高看得远嘛。”橙衣女子回答道。同时,她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下来的想法,“正好接着这个机会,我今天也想再来体验体验一下这种感觉。所以……我想在这上面再多站一会儿,还请你不要介意。”
“可是……可是那里真的非常危险啊,你要是一个没站稳掉下来了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在这上面我一向都站的非常稳。更何况,我也从来就没有从上面掉下来过。”
“好吧,那随便你。”杜泽见劝诫无效,索性也就不再去管她。毕竟,杜泽他对于这个地方还没有产生出多少的感情,因而也并没有想要特别有意地去保护这里的一草一木。
“请问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杜泽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依旧彬彬有礼地询问道。
“我是来特地看看这个庭院的新主人。”橙衣女子回答道,“还有,看到你刚才的那副样子,想必你此时也已经找到了我留在这儿的那封信了吧。”
“信?姑娘你是在指这封信吗?”说着,杜泽便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封信。橙衣女子低下头去仔细地看了几眼之后便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没有错,我说的就是它。”
“可是在这封信的开头处不是说‘当你在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杜泽疑问道。
“当时我要是不这么写,又怎么能很好的引起你的注意呢?”橙衣女子从树顶缓缓飘落而下来到了他的身前,说道,“在写这封信,尤其是在写开头部分的时候,我主要是抱着要牢牢地吸引住有可能读到这封信的人的注意力。毕竟,这些书很重要,真的非常非常的重要。”
“可是……这些书……我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啊……”杜泽将信给重新放到了衣袖之中,而后抱怨道。
“现在看不懂没关系,等到你所有的前世记忆都被恢复了之后,你便自会理解这些书上所写的内容到底都是什么意思。”橙衣女子回应他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做‘前世记忆’啊?”对此,杜泽却听得一头雾水。
“等到时机成熟了之后,我自会把这一切都来告诉于你。”橙衣女子回答他道。
“那么请问姑娘是否方便留下芳名?如果不方便的话,还请姑娘一定要留下一个地址,以便我好去找你。”杜泽请求道,态度也非常的诚恳。
“没有这个必要。”橙衣女子拒绝道,“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随时随地的找到你。”
“姑娘说笑了,你一不认识我,二又不知道我最喜欢去的那几个地方。”杜泽微笑着说道,“你又这么可能会随心所欲地想找到我就能找到我呢?”
“不止是你,只要是我想找、想见的人,只要他存在于这片大陆上,我便分分钟就能找到他、见到他。”橙衣女子非常自信的表态道,“毕竟,找个人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噢,对了,你刚才不是在问我的名字嘛。”橙衣女子突然之间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未等杜泽发问质疑便又继续补充说道,“你刚才想要砸到地上去的那本书中有一些关于我的描写,虽然它并没有涉及到我的姓名,但它也已经是你们所能记载到的最为详细的一个版本了。”说罢,橙衣女子便起身飞离。
“理解这些书的方法也无外乎两种,掐头去尾以及头尾成句。”在飞到了空中之后,橙衣女子又留下了这样子的一句话,而后便彻底地消失在了杜泽的视线之中。
“掐头去尾?头尾成句?”杜泽则愣在了原地,反反复复地念叨并琢磨着这几个字的含义,“这位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去掉每一段的开头和结尾部分又或者是只留下每一段的开头和结尾部分,然后在把这些部分给连接成一句完整的话吗?”他自言自语着,并不能很好的把握住这八个字的内在含义。
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之后,杜泽走进了屋中,按照橙衣女子所讲的那两个方法从头开始再一遍的仔仔细细地阅读起了厚厚的这些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