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事全都愣了,这又是哪一出,真是酒壮怂人胆,出言调戏几句也就算了,还敢跪地求爱,这也太过了。
即便如此,也没人上前多管闲事。
徐悦柠喝得多,却没有醉,脑袋有些沉重,但意识还算清楚。
此情此景,恍然间,她记起这个人来了…
不想跟这人废话,徐悦柠一把拨掉他手里的玫瑰花。
“不要,省省吧你。”
拒绝的干脆又响亮。
钱有有爬过去,执着的把花捡了起来,再次递过去,酒精麻痹下的舌头都大了,“你…必须料(要)!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爱起不起!”旁边的Lily忍不住了,站出来替徐悦柠解围,“你这不是死皮赖脸吗?”
钱有有厚颜无耻,“我…我就死皮赖脸了,怎…么着?”
徐悦柠呼出口气,酒劲飙了上来,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随性着来。
她顺手抓起一个空瓶子,瓶底对着钱有有那张大脸,挑眉道。
“起不起来?”
二楼,江知年不动声色的站在一处,视线刚好将楼下看个一清二楚。
这场景,似曾相识。
“厉害厉害!这是要打架么?柠檬妹妹这么瘦小怕是会吃亏呀。”楚一白看着楼下的一场好戏,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年,要不要下去凑凑热闹?”
江知年目光始终未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女孩。
“不去。”
楚一白一脸惊讶,“柠檬妹妹的闲事你也不管?”
“不管。”
“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楚一白“嘿嘿”一笑,“那我去管。”
江知年并不阻拦,完美的俊颜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楼下,突然被徐悦柠怼上瓶子底的钱有有不开心了,一把将女孩手里的瓶子抢过来,连同手里的玫瑰花一起扔在地上,“啪”的一声瓶子碎了一地。
这一动静,让周围的人群都安静下来,纷纷望向这边。
被这声音一刺激,此时的钱有有,突然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把矮几踹出好远。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你自己还不是勾三搭四,骚货一个!”
同事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扣住不知所云的钱有有。
钱有有酒疯耍的厉害,行为越发猖狂,口出越发污秽。
“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何止薄总的床,沐氏的床,连华寰总裁的床你都上过吧?呵呵,真是有本事啊,你不妨跟在场的人说说,在你伺候的这些男人当中,谁的工夫最好啊?”
众人听完全都捂着脸,羞赧不已,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这男人心里得多肮脏。
徐悦柠发怔,只觉大脑嗡嗡作响,已是浑身发抖。
钱有有依旧不依不饶,继续恶狠狠的骂:“我喜欢你,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的贱…”
“啪!”
突如其来的一拳重重的砸在钱有有的脸上,这有力的一击,直接把钱有有揍倒在地。
“疼疼疼!”挥拳的楚一白痛苦的抱着自己柔嫩的拳头,不停得吹气,自言自语道,“果然不能装英雄,这人脸皮比铜墙铁壁还要硬,疼死小爷了。”
众人看傻子似的看着这英勇挥拳,此刻又怂得跟白痴似的俊美男人,一时看不清局面。
被打倒在的钱有有,哎呦了两声,肥胖的身体左拧右拧的爬不起来。
“把他丢出去,加入黑名单。”楚一白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扁了扁嘴巴,“唱歌太难听,不能忍。”
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来的安保人员冒出来,准备将地上的人拖走。
“等、一、下…”
咬牙切齿,又满含杀气的声音传来。
楚一白闻声看向满脸怒火的徐悦柠,被她可怕的样子吓得脊背一凉。
“柠檬妹妹,你要干嘛?”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徐悦柠已经冲过去,对着醉到半死不活的钱有有,一阵泄愤的拳打脚踢。
“混蛋!混蛋!混蛋!”
楚一白惊得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看二楼伫立的身影,做出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Lily觉得差不多了,上前拉住徐悦柠,“好了,可以了,再怎么打,他这个状态也不知道疼啊。”
徐悦柠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心中的郁结之气总算消了一些。
这人说话实在太难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一白挥了挥手,示意安保人员把鼻青脸肿的垃圾男人拖了出去,随后嬉皮笑脸的看向徐悦柠。
“我以德报怨,帮你清理垃圾,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徐悦柠醉眼朦胧,看了楚一白一眼,淡淡开口,“谢谢。”
周围的人瞧着这俩人,目光跳来跳去,而女孩子们的目光更多的落在眼前这个蓝眼睛帅哥身上。
楚一白不满意徐悦柠不痛不痒的道谢,揶揄道:“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好歹得请我喝杯酒。”
“改天吧。”
徐悦柠拿起自己的外套,跟同事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哎哎哎,我刚刚救了你哎。”楚一白眨了眨眼睛,“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句话吗?”
徐悦柠胃里有些难受,头也越来越沉,真心不想再跟别人废话。
“如果你想找美女聊天,我可以帮你,5个不够,还可以再多找几个。”徐悦柠眼帘一抬,看向楚一白,“钱,我出。”
楚一白心下一跳,想起旧事来,吓得连连摇头,赶紧闪开身子放她走。
“啧啧啧,搞不定。”
楚一白喃喃自语,手指勾了勾叫来Peter,向他耳语几句,随及抬腿潇洒的走了。
之后,Peter走上舞台,大声宣布。
“不好意思,刚才的歌声,让各位受惊了,为表歉意,今天全场酒水打五折,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耶!”
底下一阵欢呼雀跃声。
楼上的江知年俊脸依旧沉重,对旁边的年轻助理说,“盯紧那个垃圾,他报复心重。”
“是。”
“真是好心没好报。”楚一白悻悻而归,双手抱胸很是不满,义愤填膺的朝江知年抱怨,“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她向来如此,习惯把他人的恩赐当作理所当然,顾盼自雄,表里不一,忘恩负义。”
话里的怨气呼之欲出,对其评论更是一针见血。
江知年的一番话让楚一白顿感安慰,忙不迭的点头补充:“对对对,还小心眼,刀子嘴,爱记仇,简直…”
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扎了过来,楚一白感觉不对,惶恐的闭了嘴。
“简直什么?”江知年问。
见他要生气,楚一白赶紧摇头,可心下却觉得委屈,大着胆子嘟囔道:“年哥,你用来形容柠檬妹妹的词汇可比我用的难听多了…”
“你有意见?”江知年冷声道。
“不敢。”
“她的臭毛病我可以数落千百句,别人…”江知年目光犀利,“说半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