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瓶,就算是我买的话应该也是二手的,能不能算便宜点。”
赵栗慵懒的开口“你不知道么?年头越久越值钱的除了酒,就是古董了,我没给你算近期增值的钱,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是……”范泛一副即将哭出来的表情“一个花瓶,八百万是不是太贵了。”
赵栗懒懒的看着她“我就算给你便宜两百万,六百万你也还不起,所以~”
他话锋一转“这两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敲了敲纸张的签名处“签。”
范泛扁扁嘴,一笔一划的签着自己的名字,只觉得自己的名字写起来万分的沉重,仿佛有千斤之重。
赵栗垂眸,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面前的女人终于把这两个字的名字写完了,敲了敲旁边的地方“印手印。”
不情不愿的用大拇指沾了印泥,范泛以龟速朝着手印处挪去。
心中万分挣扎,手背上忽然出现一只手,沉重的力道压着她的手印了下去。
“OK。”赵栗拿起欠条,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范泛看他的笑容觉得分外的扎眼睛。
赵栗用眼神示意她“换衣服。”
范泛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离开了他的房间,每一步走的都万分沉重,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
赵栗将欠条放在抽屉里,对旁边站了许久的管家说道“晚上可以少做几道菜,范小姐这样子应该没什么胃口。”
看着范泛消失的背影,他浅笑着。
“是,少爷。”管家点点头。
范泛一进门,浑身好像都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旁边各式各样的时尚新款衣服在她眼里也都没了吸引力。
她掏出电话,给许静打了过去。
“喂?范泛~今天下午的比赛你准备好了没有?”许静这两天明显恢复的不错,说话的底气很足,元气满满的。
“静静,我闯祸了。”好像找到了真正的亲人,范泛揉着自己的脸开口“我砸了一个巨贵的花瓶,欠下了巨债。”
许静笑着开口“没事没事,我这里还有一千块,等我给你打过去。”
“……不够,你至少要借我8开头的。”
“八千?”许静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那么多。”
范泛哭着开口“是八百万,什么八千。”
“我的天啊,什么花瓶那么贵,完了,你这辈子完了,你,你快跑路吧。”许静吃惊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跑路?可我还想进乐谭呢。”
“进乐谭的工资也不足以你还上这个巨款,快趁主人没反应过来,逃跑吧。”许静的语气很是焦急,生怕慢一点,范泛就被抓住。
“嗯。”范泛想起那八后面的零,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所以还不如跑路。
反正马上就毕业了,已经没有什么课程了,到时候她在偷偷摸摸的跑回来拿毕业证书就好了。
至于乐谭,就要放一放了。
拿出一个背包,范泛快速的收拾了一点东西塞到书包里,下午的比赛也无心参加了。